一年
(2008-11-05 22: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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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去年的今天,早上,与你在机场一别,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我面对你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拜拜。
我们永别得那么轻松。
好希望你告诉我你如今在哪里。你在哪里我都想陪着你。你采药我给你背背篼。你种菜我给你挖地。你养花我给你抬水。你眼花了我给你念书。你累了我背你走。你饿了我给你找吃的。
我跟妈妈说,要是当时我在就好了。我力大无穷,我会背着你飞快地跑出来,我会一趟又一趟地把每个危险的人都背出来。我希望我是那时候的神女。但是那时候我不在,现在我也成了神女,神叨叨的女。
你知道我这么想你吗?有人跟我说,不要再想你了,越想你的话,越影响你在那边的“发展”。我想你在那边好好的,如果真有灵魂升天,我希望你毫无牵挂地生活在天堂。如果真有转世投胎,我希望你来世能有一个像我的你一样好的父亲。但是今世的凡尘中的我,是如此地舍不得你走,我忍不住时时要想你……
想起那年春天,在博客上玩答题游戏,有一道题是这样的:“一天梦醒后,你发现自己被置身在沙漠之中,和你一起的还有个老人,手里有袋水,而你手里有把刀,有个肉饼,有条绳子,你将怎么得到那袋水?老人很饿。”
我的回答是——俺说:“爹啊,你先坐这吃饼子喝水,俺再去杀头野牛来,或者捆条狼回来剥了!”
当时我就知道我有点答非所问,但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现在也一样那么想。是的,只要你在,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杀牛杀狼都可以,我什么都不怕。但是你不在了,我什么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