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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深处

(2007-08-18 16: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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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分类: 喃喃絮语
    分界洲岛的海水湛蓝,不,不准确,绿处如翡翠,蓝处如宝石,美得眩目。
    昂贵的价格,冗长的等待,触手可及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眩目的明亮。好想跳下水中,酣畅淋漓地泡在水里。可是,套着闷热的潜水服,我必须等待,我要去潜水。
    大海,深处。美丽珊瑚、绚彩热带小鱼,一场和谐安宁的游玩时间。等待的时候总是有所憧憬,当然,还是隐隐的,有些害怕。大海深处的遨游,我不是一支鱼。
    终于到了下海的时间。在人群中寻找女儿的身影,只是一样黑色的潜水服,一样的装束,有些困惑的找寻。然后,套上吸嘴,被教练摁入了水中。呼~~吸~~,用嘴巴,用嘴巴,我一再地提醒自己。好了,我现在是一支鱼,我用嘴巴呼吸着。还是想找女儿,变成一支鱼,她,会害怕吗?
    海水清澈,透着一点蓝,还是一点绿。听见自己呼吸发出的声响,在水中泛着气泡的声音。呼~~吸~~,安静得似乎只有这种声音。教练在我的上方,偶尔碰到他游动的双脚。再有的,是他的手。带了付手套,花色条纹的,象一支鱼。他所指之处,总会有一个邂逅。有时是一条银色的带鱼,闪动着划过眼帘;有时是一大丛一大丛的珊瑚,有些粉色、有些淡蓝;有时是一只大贝壳,张开了贝壳,在水里蠕动着。真好,用手势做真好的表示。然后,感觉,自己向深处潜入。
    海里真的好宁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一切就象无声的画面。那只象支鱼的手把一只海星递到了我的手上。有一点点的刺,不敢惊动手中的精灵,放下它。然后,在教练的授意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珊瑚,摸了摸不知名的水中生物。看见自己的手,惨白而肥大,有些陌生的恐惧,愈来愈浓。举目看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在周围潜水。眼前的,是一片珊瑚组成的斜坡。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夹杂着些许的害怕。世界突然变得似乎只有我孤独一人,而我,又是那么陌生的看着我的手。想起让*雷诺的那部电影,好像体会到那种孤独。
    被教练拍了一下,回头,二十几条小鱼倏地滑过,整齐而可爱。典型的海底总动员场景,一下子,心就轻松了。再找找,发现了露在洞穴外的黑色如箭的东西,教练做了绝不能碰的手势,知道是个厉害的家伙。再回顾一下四周,发现了船底的发动机。知道自己不会有沉船奇遇,大抵是被捞上水面了。
    在阳光下浮出水面,卸去沉重的氧气瓶,游动着到船边。
    我的脚下划动的大海深处,所有的,你们都还好吗?轻轻地,我来了,轻轻地,我又走了。海,深处。我明白,不能冒犯,不能入侵。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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