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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60年60后衣食住行刘泽斌博客杂谈 |
分类: 往事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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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后的衣食住行
打开新浪网页,《我们家的60年》映入眼帘。作为60年代出生的我,想起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的衣食住行。
那个年代的泉州还是一座很小很小的小城,没有公交也没有舞厅,三家电影院和佛、清真教堂各有一所--开元寺和清真寺,全城饭店也仅仅只有三四家且国营体制。
衣—永远的灰色永远的绿。在我的印象中,周围的人群的着装无非就是两种:灰色的中山装和绿色的军装。小时候,我的衣服都是哥哥或是邻居大哥的剩余产品改装,样式隶属中山装系列。从小学到初一,都是灰色的上衣,蓝或黑色的裤子。直到初一的第二学期,父亲送给我一件的确良军服上衣。记得非常清晰,衣服的内侧印有一块方章,其中一个小字写着“正三”,这就是衣服的号码。从那时起到22岁前,我就再也没有穿过其他颜色的服装,唯一改变的就是“正三”变成“负三”、“正二”。
记忆中,我被抢过两次军帽。第一次是小学一年级。我从山区转学到了泉州,中午放学从校门走出不久,突然感到后面有股凉风,还不晓得怎么事情,头上的帽子便没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孩手攥帽子朝坡上跑去。第二次被抢是读高一的时候。那天,同学叫我与他去海边取物,这条道路不仅远离我家,同时几段小路极为偏僻。就在我们快到海边的时候,树丛中一人朝我跑来,我下意识地将军帽拿在了手中,这时他拽住我的手说,把军帽给我!一阵争抢,这个人跑了,军帽也随他而去。回到军分区,辅导员听了我的诉说,第二天便来到学校,不到10分钟,被抢的军帽回到了我的手中,同时下午放学前学校召开了批评大会,我的同学和抢我帽子的高年级学生站在了台上。
食—永远的绿色永远的缺。早晨买菜是每个家庭的必须,一般都是在8点左右,阿姨们手提着篮子回到驻地,双职工的家庭好一些,除了青菜还有肉类等副食产品。一个人挣工资的条件就要差一些,我家就属于这类。那时,每天除了各种青菜就是土豆、茄子、辣椒、西红柿、豆腐,竹笋和高笋(茭白)属于时令产品,有的时候只能在来客的时候吃到。东西少,但味道佳。就拿西红柿来讲,站在厨房门口就晓得家里有没有西红柿,它独特的气味很远就可以嗅到,如今,即便将这个东西吃到嘴里,依然感受不到它特有的味道。除了这些,还有两道菜:一是红烧肉。除了过年,这个东西能开放供应是当时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二是南瓜花,这个曾经是无业游民到处采摘没人要的东西,现在成了上等佳肴,一般饭店的标价为20元左右,取名,蒜蓉南瓜花。
记得我第一次吃到面包是小学一年级的儿童节。这天,老师要我们向父母要几毛钱和几两粮票,随后我们每一名学生在这天下午领到了一个小纸包,里面的东西我至今难忘:一块手掌大小的圆面包、4颗水果糖、一块芝麻糖和一块花生糖。这种活动一直延续到我的小学结束而终,与每个同学一样,待糖果吃完后才会仔细品尝香甜的面包。第一次吃面包感到腹中不适是在我初中毕业后的暑假期间,那时,我大姐已经结婚,姐夫是空军飞行员,他带我到“空勤灶”吃饭,除了眼花缭乱的食品,就是香气扑鼻的面包。记不得吃了多少个,反正随后的两顿饭一口没吃。
住—永远的宿舍永远的陋。一栋二层楼,上下相同共有32间,分别住着16家人,楼房的背后是简陋的平房,每间不足6平米,这就是做饭、放蜂窝煤和吃饭的地方。厕所都是蹲便,男厕只有3座隔间,女厕不详但不可能超过男厕的数量。每天清晨7点前,这里都是排队的人群,抽烟谈笑是这里清晨最热闹的地方。
我有位同学的父亲是军分区政委,他家住房是二层小楼的第一层,共有12间。除了木地板,还有独立的餐厅和厕所,每间的房子面积记忆中不会超过12平方。
上初中的时候去过班主任家,夫妻两人带有两个孩子,两间房子的总面积不会超过20平房,灰暗的小灯下,晦暗和霉味是这种房子的共有特征。
上高中时到过地区医院的同学家,作为医院的著名大夫,同学的父亲上过《福建日报》。他家的房子也是两间,十几平方米的空间放着许多书籍,唯一与许多家庭不同的,是一台可以发在桌子上的摇头电风扇。
行—永远的徒步永远的累。第一次看见汽车,是在闽东地区周宁县的山区。一辆类似嘎斯的货车,驾驶室左侧有一个烟筒,吃力地在坡上蜗牛般行进,至今我都想象不出这辆车的构造。后来,我的家搬到福安县,也是在山坡上看见从未见过的车。一位军官训斥低职军人,记得他操着浓重的胶东口音说,就这么棵树都吊不起来,打起仗来有什么用!其身旁是一辆军用吊车,倾斜在山坡旁,一棵已经打了土包的玉兰树挂在吊臂下。我见到最漂亮的一辆车,是当时守备3师沙师长的“飞鹿”牌轿车。不单单是我们这些孩子在一旁观看,就连许多团级干部也是隔着玻璃参阅内容随后品头论足,司机当时对车的评价是,它是轿车不假,也是“娇”车,非常娇气的车,爱坏!
在闽南,许多地方的主要公路都是石子路面,一年四季,无论在哪一条路上,都可以看见用木棍加横帮做成“T”型的推子,维护工一步一步将被车辆积压到路边的石子推向中央,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一直都是重复同样的一组动作,这一景象持续到了1985年。
我徒步走的最远的经历有两次。一次是小学四五年级,学校每年都要到罐头厂剥橘子,从学校到这个厂足有10公里,天刚蒙蒙亮,同学们从各方到学校集合,随后与老师一起到达这个罐头厂。吃罢午饭,继续从事这一作业,直到晚间6点才可以回家,走进家门的小院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天空上的星星。
另一次是我上初一的时候,为了帮助一位养蚕的老先生采摘桑叶,我找到数位小伙伴步行4个小时来到一片桑林,回到家也是披星戴月。
两次的步行都属无奈,那个年代,大家生活的本色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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