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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辛郁作品

(2014-01-23 06: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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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辛郁作品作者:书路

 

    辛郁,原名宓世森,1933年6月13日出生,今观海卫镇宓家埭人,曾任台湾“创世纪诗社”社长、总编辑。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发表作品,并加入了纪弦发起的“现代派”诗社,后又成为“蓝星诗社”成员,70年代以后成为“创世纪诗社”的主将,曾参加过在汉城召开的第四届世界诗人大会。
  辛郁的诗,冷冽、沉郁,直面人生,人称“诗坛冷公”。洛夫在为辛郁诗集《豹》作的序中说:“辛郁有一副冷凝的面孔,故诗坛友好向以‘冷公’称之。其实辛郁面冷而心热,亦如他的诗,冷的是他的语言,热的是他潜在生命的燃烧,他的诗称为冰河下的暖流。”

    摘录作品22首:时间     无题     结绳,时间的延伸   家书     金甲虫  石头人语——给人

               顺兴茶馆所见   岁月篇   发香与风      自己的写照   秋歌  梦游富春江   焚诗记  

               不相干的阅读   不再抽搐的鼻子——悼至友梅新  因海之死  岁末诗抄——忆远行的友人   

               脸的变奏   假如生活是一首诗

 

 

 

时 

你说 时间是一条
不见形状的水性巨缆
无休止 不间断的
丈量
生命海岸
而他说
时间是一个洗衣妇
洗涤著历史
像一件沾满污点的

我却喜欢
有感的触击 所以我说
时间是一条冰冷
铁青色的

 

 

   无题

 

 


时间
被囚在沙漏内
呼痛 其声如落发一般


漂白了的
沙漏心事
在小小空间 扩散
但不被感觉

 

 

 

 

尚未吹起
自一望无际的
原野 这风尚未
自芦笛的音孔中
酿成

在浓荫中 这风藏起
它的身影 我的歌
遂深深陷入
一首若涩的诗的 核内

 

结绳,时间的延伸



一生的牵绊尽在其中
爱也罢    恨也

喜也    悲也

上天入地
右旋左
这绳子的舒卷
一如水中的漩

绳绳相系
它便是时间的延伸

 

家书

屏息噤声 

读家书 

一遍不够又一遍 

又一遍一遍 

终究要流出的泪 

就决堤了 

那黑字 

一粒一粒从纸面 

跳出 子弹一般 

打入我心坎 

终究要呼出的一声痛 

就崩裂了 

尔后是麻木 

一片灰暗 

罩下来 

我愕然 呆立 

终究要问出的一句话 

却哽在喉头

 




一匹
豹 在旷野尽头
蹲着
不知为什么

许多花 香
许多树 绿
苍穹开放
涵容一切

这曾啸过
  掠食过的
豹 不知什么是香着的花
或什么是绿着的树

不知为什么的
蹲着 一匹豹
  苍穹默默
  花树寂寂

旷野
消 失 

 

金甲虫 

打右首飞来一只
金甲虫
打左首飞来一只
金甲虫
前前后后飞着的
金甲虫
带着尖锐的鸣叫
使生的痛楚
成为永恒

时间的金甲虫
密密麻麻的飞来
啮蚀着生的绮丽
一点也不留情

 

石头人语

——给人

人去室空
好一片寂静之美
我坐在博物馆的一隅
轻轻地舒一口气
心想:回家多好

长年作客异域
谁知我常自暗泣
念天地悠悠千载岁月
闭目而过,烟漫中的云冈
不知是怎般光景

久违了我黄肤的亲人
今夜我将不梦
我醒在你们全神的凝注中
耳际回绕熟悉的话语
我说:回家真好

不要燃灯请允许我在
丝绸一般光洁的全黑中
打开心窗一扇
缓缓地从我生命的内层
伸一只意念之手
出去去敲
你们家的门 笃笃

 

 

        顺兴茶馆所见

      坐落在中华路一侧
     这茶馆的三十个座位
     一个挨一个
     不知道寂寞何物

     而他是知道的

     准十点他来报到
     坐在靠边的硬木椅上
     浓浓的龙井一杯
     却难解昨夜酒意

     酱油瓜子落花生
     外加长寿两包
       他是知道的
       这就是他的一切

     不 尚有那少年豪情
     溢出在霜压风欺的脸上
     偶或横眉为剑
     一声厉叱 招来些落尘

     他是知道的 寂寞是
     时过午夜
     这茶馆的三十个座位
     一个挨一个…… 

 

 

岁月篇

多么清脆的呼唤之声

源自那日出之地

时光啊

一柄灿亮的匕首

锋刃耕作我肉质土壤

你收获血色五谷

 

徐徐地一种回响腾逸

自我温热体内

为你曾犁我植我

我回报你以生命的坚实

 

你可曾嗅及

一首歌在口腔里

是怎样一种花香

是风的甜意濡染我

我将轻唱如枝叶扑簌

 

就是这样肯定

我寻找你像稻穗寻找

将之炼成黄金的风

我寻找你像花朵寻找

将之酿为蜜汁的风

 

时光啊

当我触及你

我便在滴滴融化

你是那巨大熔炉,恒以万物为燃料

是赋以万物各自的形

 

守着你  我总将回归

而在回归时我将擂动

大地的鼓

犹似我常以思念擂动

那烟波浩渺的远方

那远方曾烙下我放牧的影子

曾使我梦碎

时光啊  如今我完好如昔

我恒在守望

总将莅临的生之完成

 

发香与风

在风中的发香轻而淡

扬着些涟漪

湿了我的眼

 

我真想知道

为了这渐渐消失的发香

风会不会回转身来

 

之一

在右手的

食指与拇指间

一根发

被揉搓着

 

无量感的

一根

细细白发

怎地

锋利如

双刃刀片

 

之二

一只小舟

在岁月河道

荡着

如果发是缆索

它将把

两岸

牢牢栓住

 

因发非缆索

船总将

越荡越远

 

之三

曾经

瀑布过的

泻下

一山的富丽

伊的发

如今被染以

披霜的

草色

覆盖着

伊的眼脸

 

 

自己的写照

犹未出鞘的一柄剑

陌生于掠杀

也不嗜血

 

如鼓的阴面

生命的轻啸  陷在

自己的内里

 

从不曾体察

触握流水而被刺痛的

感觉

 

且恒与一星萤火

伴唱  即使是一支

无调的歌

 

寻觅的眼色

带着倦意   荒在

许多个未完成的情节中

 

我开放我自己

不论白昼或黑夜

就是那小小一朵:

 

无刺的蔷薇

 

秋歌

褴褛坐在

驯服的树梢以其惯常的姿态

叶子在一双倦眼映出

衰亡的迹象

灰色气流穿过湿湿的大地

抵达   满是石卵的

心的河床

天游走在摇摆的头额上

云雾宿于

逝水的尽头   

             那么飘忽的处所

             隐秘的处所

好长好长的一条路

病着    而岁月清醒

         它剥食着

         它的涩果

丰腴过后你瘦削的身影

是一件衫上掉落的

一粒钮扣

 

梦游富春江

好了   再过去就到了渡头

你想过河去采一片山景回来

还是想在那串树叶上题一句诗

把心思弄单纯一点

不要站得太高

也不要望得太远

近处   有顺水而下的帆

你听见桨声了   你看

那只扑翅的苍鹭

玩得多自在

不要强记古人的题字

管它富春胜景不胜景

要看到自己想看的

最好也能够看见

自己佝偻的身影

是怎样被溶入

山光水色中

 

焚诗记

它会不会似鹤飞翔

这纸灰   间关千万里

访我的故旧在烟漫中

思念怎能写尽

今夜  煮酒或烹茶

俱成为一种形式

我邀来一团人影

却不知  不知从何谈起

或许你就是话题

从不再铿锵的手势

到发根一丛霜

寒意来自人间

我不得不披上一件漠然

又何必扳动手指呢

岁月已一层层的

加重肩上的负荷

岂能在笔下卸落

这感觉

烧吧   烧了它

甚至连丝丝印象

烧了也好

 

不相干的阅读

何必翻书   我爬上树去读

远山   一座半秃的远山

读进我的眼里给了我

一种涩涩的感觉

转过脸来我去读天空

城市的天空皱着一张脸

我终于读到自己被阅读的

一部分生涯

 

 

 

 

不再抽搐的鼻子——悼至友梅新

庆典日  有人

停止呼吸

空白填充了空白

啊   钟鸣四句

这下午便随你的大去

失掉所有的颜色

只是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你就这么走了

还没有唱完你的歌

你抽搐的鼻子

惯性的发出那种声响

我听着   多么熟悉的我能够

读出那符号

你活着的标志

任谁也留不住你

晚秋雨夜的街灯

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却探不到路的尽头

你已经走到那里

把自己站成了一束光

 

因海之死

你问我为何收拾帆缆

而且投出重磅的铅重

以一丝哀悼的灰线系着

你不看见吗

我在以云的卷毛

制就我的猎装

是的,南极我也想去

而且是那样

以银亮的水手刀

划一幅航图

绽放我飞翔的梦

 

岁末诗抄——忆远行的友人

辞岁

听说那座远山的顶峰

白得令人目茫

你已经到了山顶

不必再唱

稻穗黄秀或果子香熟的

歌  而我在编一则故事

那开头说

因为桂花落满了发际

秋色不见了......

我知道   你还得再往上

爬升  而一年将尽

在我弱视的眼里

你的身影已化为

一阵阵刺骨的思念

寻人

是谁   在生命内里

寻找

死亡之源  用一首

没有字眼的

诗   失去影子

也失去声息

他没入   一片诗的芬芳里

这时候   诗在

         悄悄出走的   

 

脸的变奏

这是张将军的脸

将军的脸给血浸过

这是张少女的脸

少女的脸给花香过

这是张给刀戮过给火灼过给风扫过给雨湿过

蒙上淡淡的月色却总不温暖起来的畸人的脸

薄薄的一张

皱皱的一张

鼠啮的一张

虫蚀的一张

是萎着的盆栽也是裂着的墙垣

是锈着的金属也是腐着的纤维

这失血的一张脸

有无数条小河

让时间过渡成漂流

用舌舔着

用牙咬着

用眼注视了又注视

鼻嗅闻着又嗅闻

在所有的时间中

为某种熟悉而又不知置于何处的

气息   这脸是旋着旋着的一个陀螺

何年何月

何时何刻

这脸曾是大大的一张

              嫩叶

这脸曾是圆圆的一个

              月亮

如今是一个泄气的球

让时间踢来

      踢去

这脸脸脸脸脸的重叠

在烟的无去向的旅程中

自焚

冷冷的石膏像

无忧虑的木雕

时间溶剂倾泻着如许的悲哀

而这哭过也笑过的脸

仍如此转动眼珠

在众生的排山倒海的酣声中

代替耳朵去搜索一种声音

只不知明天是不是花季

 

假如生活是一首诗

一、生活是一首诗,一首未经雕琢的诗;人生的悲欢离合,是诗的素材,但人生的每一片段,  不可能都被写成诗。诗,需要艺术的创造。

二、诗情画意,对美好的事物予以规范,在艺术上是属于理想主义的,理想主义往往带一点浪漫色彩。诗情的扩散,令人遐思,于是,想像力发挥了。

三、现实可以入诗,但要过滤净化。将现实事物的表象照本宣科,这并不是严谨的创作。写诗,要把人生态度严肃起来。

四、诗与歌本是一体,从韵文文学发展散文文学,两者分了家,但诗的创作不可忽略音乐性,因为音乐性是诗生命的要素之一。

五、生活的时空背景与一首诗的时空背景不一样;前者受到生命存在的局限,后者则是无限的,可以推移,可以延伸,更可以超越。

六、诗给感动、启发、安慰、指引,这些都关系到生活。

七、写个人的心声,扩大为写时代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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