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北京之前,正好清明前后,我在烟雨江南的浙江呆了近一个月,肚子里装满了明前龙井和某些不出名但是格外有山水清气的好茶,在烟尘滚滚的时候回到了北京。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喝到过一口好茶。我去过一个环境还算雅致的茶馆,那里的花茶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央视鉴宝节目鉴定的古物,冲出来一股泥土之气,挟带一团泥土之色,望之竟不知是茶。我去过一个价格过万的楼盘的装修豪华的会所,来自上海的某劲爆时尚杂志主编替我点了一壶碧螺春,我难以把我面前那杯涩到我想咳嗽的茶和我印象中的香煞人的美妙感觉联系在一起,但是服务员和主编都神态坦然,丝毫不以为耻。
对我更大的打击是,北京饭馆里的茶,都要收钱了,不论是一冲就绿得可疑,泡久了颜色会变成蓝色的疑似上了色素的菊花茶,还是颜色褐黄,气味刺鼻的所谓绿茶,竟然都伸手问我要十块钱。我不想花我辛苦码字码来的十块钱去买这样的一壶茶,所以我想,我能不能要一杯白开水呢?但是我不是我另一个超劲爆时尚杂志主编女朋友,她会带着小资特有的神态对服务员说,要一杯白开水,用玻璃杯装,里面放两片柠檬,要青柠檬哦。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服务员眼睛里飞出的厌恶眼光常常会误伤到我。可是如果我以一贯怯生生的口气说,能给我一杯开水吗?服务员眼睛里的鄙夷眼光会嗝住我至少一顿饭的时间。
后来,每次点完菜,服务员微笑着问,茶水要点什么?我气冲丹田,大声地回答到,“上一瓶啤酒,要普通燕京,三块钱一瓶的那种哦。”
对我更大的打击是,北京饭馆里的茶,都要收钱了,不论是一冲就绿得可疑,泡久了颜色会变成蓝色的疑似上了色素的菊花茶,还是颜色褐黄,气味刺鼻的所谓绿茶,竟然都伸手问我要十块钱。我不想花我辛苦码字码来的十块钱去买这样的一壶茶,所以我想,我能不能要一杯白开水呢?但是我不是我另一个超劲爆时尚杂志主编女朋友,她会带着小资特有的神态对服务员说,要一杯白开水,用玻璃杯装,里面放两片柠檬,要青柠檬哦。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服务员眼睛里飞出的厌恶眼光常常会误伤到我。可是如果我以一贯怯生生的口气说,能给我一杯开水吗?服务员眼睛里的鄙夷眼光会嗝住我至少一顿饭的时间。
后来,每次点完菜,服务员微笑着问,茶水要点什么?我气冲丹田,大声地回答到,“上一瓶啤酒,要普通燕京,三块钱一瓶的那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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