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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全班在集合“向左看齐”的时候,我总是那个被看的参照物,我永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后来我发现成绩好的几乎集中在坐中间的那些同学身上,因为那是老师目光自然到达的区域。 中学的我是一个公认底子不错后天可惜的案例,很早就坐不住望着窗外发白日梦了,我划着“正”字混日子,心不高气却很盛,不屑和同班的他们较量,可我也拿不出什么可以震大伙的东西来,所以活得比较窝囊。 直到和她同桌,我的一切发生了改变,那一切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的,比如我开始刻意收集一些笑话以便在课间成为大家围堵的中心,我故意在不经意间抖落漂亮的书签引起某人的注意,那时候没有鲜艳花哨的衣服也没有眼花缭乱的零食,想引人注意只有在排球场上来个潇洒的扣杀或者在黑板报上发表一篇看似积极向上其实匪夷所思的朦胧诗,那种背后的议论是甜蜜的,是会把我狠狠地淹没的,甜蜜到深夜还睡不着只好在操场上使劲儿地跑着。 我最多承认那是一段懵懂的暗恋,我们什么也没有,最多把她逗得满脸通红或者沉醉在故意碰到她时的小鹿狂撞中。她浑身挥之不去的淡香常常把我弄得找不着北,那里面有黄桷兰的味道也有茉莉的味道也有栀子花的味道,我说不清楚是哪一种香让我迷失了方向? 那一年的夏天我把自家种的栀子花摘了下来,夹在课本里时刻准备着送给她,花儿由白变灰香气由浓转淡,那三朵花最终还是没有戴在她的胸前。 其实,那时的我们谁都明白彼此心中的秘密,只是年少的我们只能选择无声无息,这算是一趟没有出发的旅程吗?身未动心已远,或许只有那年夏天的栀子花读懂了我们的暧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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