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的两块石头

 

□毕亮

 

我是带着两颗心离开的

洛河之水浸润双手

水草牵绊着,难以抬脚

早晨五点的晨光

给我以洛阳最安静的心跳

 

洛河流过的水

有我的影子,风尘仆仆地抵达

当触摸到遍地石头的圆润

疲惫荡然无存,弯下腰来

弯下，再弯下……鞠躬

朝着上游、下游以及岸

把一个边疆草民的敬仰

都溶入流水里

 

整条洛河，我只想带着两块石头

奔波接下里的苍茫。匍匐着找寻的石头

握在手上的瞬间，我已遗忘了空间

 

10月30日晚于江西新余北湖宾馆

 

◎洛河的两块石头

——写给毕亮和某人

 

□余子愚

 

感谢洛水，给曹植一位美丽的洛神

感谢洛水，给你两块温润的石头

美石如玉，如远在伊犁的一位女子

沉默的你，将随身携带的两颗心带回

 

我能做的只是祝福，千里迢迢

你带着边疆的风尘一路赶来

这座旧都，土地的厚重让人迷失

旧时的道路在泥土下深埋

 

我们趁着清晨的月光踏访老城

丽景门，夜色下轮廓分明

这是金元明清四个朝代的累积

我们能看到的只有石刻的狮子或者骆驼

 

穿过鼓楼，仰视文峰塔，我们想象李自成

拍打青年宫广场的两只石狮，大火中唯一的幸存

草木山石，不能开口说话的事物

反而比我们人类更加性命长久

 

习以为常的是河水，我向你讲述洛水

和你笔下的伊犁河有着共性，水养育生命

河底的石头，被来往的人反复捡起

两块石头有幸见证伊犁小城的爱情

 

2010-11-1

 

◎两颗石头

 

□西洲

 

只能把酒相见了，在这每一块石头

每一滴流水，每一株牡丹，每一块青砖

都藏着无数秘密的洛阳

在这个每一阵风，每一场雨都带来前尘往事的旧城

每一颗心都有崭新的欢愉

 

只能把酒言欢，但也许什么都没有说

一颗石头，在遥远的地方遇见另一颗

从蒹葭苍苍到白露茫茫

从晨光熹微到华灯初上

这两颗尘世独孤的石头相对而坐

 

整个洛阳无声，流水不语

时间一直往回走，这两颗同病相怜的石头

遇见光，遇见火，遇见高山与流水

 

201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