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诗意——读吴元成诗集《行走》
(2010-04-16 11:13:23)
标签:
原创诗评中国洛阳余子愚文化 |
分类: 原创书评 |
行走的诗意
文/余子愚
诗人吴元成年龄长我两轮,同属虎,他的诗歌有着我所认同的随意性,我一直认为诗歌不能过于沉重,随意性的写诗,诗意在随意之中显示出来。
2009年4月18日,第二届中原青年诗会在洛阳举办,诗人吴元成代表河南诗歌学会亲临会场,将新作《行走》作为礼物赠送给第二届中原青年诗会,本书由我收藏。由此,我有幸阅读了作为“21世纪中原诗人丛书”的一本精致诗集。
《行走》涵盖了郑州、开封、洛阳、平顶山、安阳、焦作、鹤壁、新乡、濮阳、许昌、漯河、三门峡、南阳、商丘、信阳、周口、驻马店、济源等18个地市,可以看作诗人吴元成对河南的一次诗意的行走。
对于吴元成而言,有两个地方比较重要,一个是出生地南阳市淅川县,一个是居住地郑州,写南阳的诗歌共计70首,写郑州的52首。诗集《行走》共收录301首诗,可见吴元成对家乡南阳和居住地郑州的深厚感情。
我曾以为,诗歌就是带领读者进行一次诗意的旅行。吴元成的诗集《行走》毫无疑问完成了我的一种诗歌理想。
我无意将《行走》中的所有诗歌与我的生活经历进行一次完全的对照,在我24年的生活中,曾在家乡驻马店确山县生长18年,在洛阳居住6年,近年曾漫游郑州、焦作、漯河、信阳等地,却没有用诗歌记录游走的体验。
吴元成是一位有心的诗人,诗集《行走》可谓是他蓄意已久的结果。作为诗人,他用一颗诗心打量所行走的土地,用诗意的文字记录所感,天道酬勤,我们有幸看到《行走》中一首首带着诗人智慧的诗歌。
从2004年开始,由于在洛阳求学的缘故,我曾多次在郑州转车,对郑州的印象就是大马路、大高楼、大城市、拥挤的人群、不十分干净的街道、漫长的公交车路程和二七广场蜂拥而至的小商贩等,匆忙行走之间,很难产生诗意。
诗人吴元成在郑州生活二十多年,他在《郑州印象》中写出了对这座城市的感受:“见如不见,一切命定”,或许宏大的社会生活对于卑微生存的人们而言就是一种宿命。毫无选择地,“秋天就这么来了”,“秋天的老虎,它不下山,守着/黑暗”,“城市,又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北方的城市,最难熬的或许就是夏末秋初,人们需要忍受秋老虎的肆虐,城市的夜晚,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一个个夜晚在秋老虎的余威下过去。诗人吴元成从惯常的生活发现了一种无以描述的寻常所见的诗意,大多数时候,诗意并不完全是美好的,难忘的,我们所见的令人悲愤的,惯于被遗忘的寻常所见,往往成为现代诗歌需要刻意保留的东西。
《回宛记》中,吴元成写到:“看到白河,独山,滨河大道/在酒杯上徜徉。在玉镯上徘徊/游子还乡,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一句“游子还乡”,将他对故乡的情感表露无遗。白河、独山,是南阳的地理坐标;酒杯,溢满游子还乡的浓浓亲情。
“我说甜,你说涩/二十年过去/还没尝到当年的味道”(《淅川植物·石榴》),“我要在这里死去/守着石头和黄土”(《淅川地名·双龙寨》),“父亲说,老百姓,三尺即高/他在土地中长眠/我在空气里漂浮//我如果死在你怀里/也就是一滴汗珠的高度”(《淅川地名·分水岭(二)》)。我无意再摘录更多的诗句,这些已足以表明淅川对于诗人的重要。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吴元成的淅川系列诗歌就是在完成一种还乡之旅,在回望童年、少年生活的同时,将自己对父母亲人的感情写进诗歌中,读来令人感动和深思。
通读《行走》,每一辑的开篇都是城市印象,可以看作统领全辑的诗作。《行走》透着吴元成作为诗人的智慧,作为河南籍诗人,他对河南各地的民俗、民情尤其是历史文化、历史风物的熟悉和热爱,都在《行走》中有所体现。阅读诗集,一方面享受诗意之美,另一方面可以增长对河南省情和地方风物的了解。
吴元成在《行走》后记中说,“不创新毋宁死,唯思想可以生”,诗集《行走》是“试图用诗歌丈量河南”,正暗合了我对《行走》的评价:行走的诗意,诗人的智慧。
在欣喜地看到《行走》诸多优点的同时,我也有少许阅读的遗憾,在写作之初,诗人吴元成倘若能一如既往地坚持这种智慧的诗意创新,坚持思想的鲜活,避免因写作过于随意导致的少数几首在我看来的逊色之作,诗集《行走》或许更加出彩。
最近,在诗人吴元成的博客上,我看到他陆续整理的《花木状》系列组诗,更让我看到了一位力求诗意创新,追求思想自由的诗人在诗歌写作上坚持不懈,锐意进取。相信《花木状》将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
2010.4.12—4.15 洛阳 浅井头
(此文发表于《郑州日报》2011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