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内心，夜空下的宁静，一盏灯

发出白亮的光。微寒的天气

这是冬天，季节的寂寞，岁月的失落

酝酿在心底，写在脸上

 

不要开口说话，我们都是有病的

那些狂热的呼喊，麻木的灵魂

一次死亡，一次喧哗，一种骚动

火山没有爆发，大地依然震动

 

行走在黑夜，内心巨大的黑

黑色的血液流淌，没有河水

体内巨大的渴，一杯杯茉莉花茶

香气弥漫，屋子里的暖意

 

我不再说话，一种渴盼已久的哑

一杯又一杯水倒进胃里，拒绝刺激

拒绝恶意的奉承，拒绝诅咒

不要开口说话，我们都有病……

 

 

 

从今天起，拒绝靠拢的

温暖，我是一只刺猬，穿上

曾经卸下的闪闪发光的

刺甲，我内心的河流缓慢

 

流淌，从今天起拒绝石头

善意的谎言，鲜花和掌声

一种击打思想的钟摆，停止

追寻风沙掩埋的足迹

 

从今天起，告别喧哗，难以言说的

黑暗，寂静的所在，一只萤火虫

带来的光亮，已经足够

灯光下闪耀的舞台跌入悬崖

 

从今天起，重新操起我的技艺

守夜人，修理钟表的匠人

他们掌握世界的秘密

我使用自己的工具，企图抵达永恒

 

从今天起，不再表露我的文字

思想隐藏的语言，一棵树

在这个冬天，抖落身上的叶子

如同我抖落自己的誓言

 

 

 

我能看见的死亡，一条河流带走的

生命，一栋高楼带来的悲痛

一条信息捎来的诧异，这个秋天

一些人不约而同选择远离人间

我们是幸存者，是那些尚未抵达的

我能想象出一个倒计时，正一分一秒

计算我们距离死亡的时间，我们恐惧

内心巨大的恐惧，我们悲哀

生命带来的悲哀，我们抬头望见

一棵松树，黄叶漫天飞舞之后

依旧青翠，我们用温暖

温暖自己的孤独，我们走在

人生的道路上，看一些人可笑地

丈量道路的长短，我们想起

一些人的远去，我们庆幸自己

成为那些尚未抵达的……

 

2007年11月8日

 

◎一个部落酋长的自白
                ——给 木多多

木多多，你说要我做你的部落酋长
酋长？那些非洲的，黑人的，大大小小的
部落，那些首脑，那些露出白色
牙齿，灿烂笑容的人群
我也是一个酋长了，在天涯虚拟社区
在木多多的部落里，我并没有涂抹
锅底灰，变成非洲人那样黑的
皮肤，（我本来长相就黑）
木多多，我一直想看清楚你的样子，可是洛阳
突然起雾了，大雾持续了一整天，很快
天黑了下来，你在千里之外，夜幕降临
在QQ上，你的头像暗了下来，我知道
你是一个热情的女子，一个诗人说你
穿着绿色衣裙跳舞，我知道
木多多一边在阳光下走着，一边在
网络上随手写下疼痛的文字，木多多，隐藏
微笑，拒绝鲜花，木多多，我不知道
还能对你说些什么，我是酋长，部落的
首领，我期望有一天，我们能够告别天涯
来到非洲，晒黑皮肤，做一次真正的
部落酋长，那时的木多多，该有
一份迷人的笑容在阳光下闪亮

2007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