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知道,一个年轻人坐在河边的那棵柳树下,在想些什么,只有一个人知道,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我把花开当作一种结束,把落叶当作一种开始。古人有悲秋之说,我从秋天看到了盛极而衰,看到了成熟,看到了死亡,也看到了新的希望。
四季的轮回如同人的一生,春天是人的青年,到处生机勃勃;夏天是人的壮年,热情似火;秋天是人的老年,一生的收获就在这时完结;冬天是人的迟暮,逝去的一切如寒风般刺骨,白雪皑皑,掩埋了生前的一切。一代又一代人便在这轮回中完成自己的使命,走向自己的归宿。
此刻正是秋天,阳光还很温暖,我一个人独步,来到这条古老的河边,千年以前的历史积淀在我的脚下。土地是厚重的,这里纠缠了太多的朝代更迭,权势荣枯,皇帝的龙舟从这里驶过,侵略者的铁蹄从这里踏过。今天,作为一个后来者,我也从这里轻轻走过。
忘记历史是一种背叛,这是一句令人深思的话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历史,我现在能做的惟有用文字来记录我的生活。对文字的迷恋似乎成了一种病,这一点在我所交往的文友中得到一致的验证。我不知道我拙劣的文字能改变什么?或许对现在的生活而言,文字只是一种无奈而忠实的记录,而不是什么改变。或许几十年后,我的文字随我一起灰飞烟灭,或许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的文字便会先我而去。这是我作为一个迷恋文字的人不愿意看到的悲哀。
好久没有写过什么令自己满意的东西,现在的我面临的生活是一种沉寂中的呐喊,我不知道我最终会成为什么,我的文字的意义在什么地方。鲁迅先生曾言“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从中看到了坚持的力量。也许对于一个愚笨者而言,我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坚持。
其实这如同战斗,在一个自我虚构的战场上,一个人孤身战斗,其实与时间的流逝相比,我们人所能做的也只有坚持而已。时间是无情的,时间能传递一切,也能湮灭一切,我不想让自己的文字在这无声的流逝中早早消逝。
这个秋天,对于我而言是一种结束,可又是一种开始。阳台上,我去年收养的那盆菊花终于在这阳光中迎风绽放,据说菊花是有刺的,我的菊花,开放了十朵花蕾,我知道这是十个金黄的太阳,他们一起迎风绽放。
我决定从这古老的河边回去,将这厚重的历史抛在身后,我要回去,趁着这秋风,看一看我这新生的太阳……
2006年10月22日 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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