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drama
(2009-01-03 16:5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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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本来31号晚上我在某书店有一个小型的见面会,其实我从来不喜欢见面会,我在任何国家都不做签名售书什么的,之所以答应做这个见面会,是因为这其实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见面会,而是一次读书会,我准备了音乐,影像,还有一个好朋友跟我一起朗诵我的书。我很喜欢这种作家自己读书的形式,我特别想把这种形式介绍给读者,媒体,及这么主流的一个书店。我一直都觉得读者或者记者来见作家的时候都没看过作家的书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读书会就不一样了,是亲密和温暖的庆祝。我也希望因为我以后能够有更多的作家做这种读书会。结果因为书店方就是不肯把一个特别难看的白色节能灯给灭掉,而最后不得不把活动取消。而这只灯很早以前就答应我肯定会灭掉,我从来没觉得这灯会是个问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因为那个房间很难看,所以把灯灭掉很重要。不然的话影像也没法放。所以我们只能撤退。听上去非常荒唐,就为了一只灯。但同时听上去也非常像会发生在“棉棉”身上的事情。那天有各路朋友赶来,也有记者。不过也有人跟我说你那么在乎干嘛,没有一个去的记者会在乎那只灯亮或者不亮。我觉得不能这么想这些记者的。我要给的,是我认为最好的。我不是那么随便的。那房间非常小,那灯是非常亮的白色。对那天所有空等的记者我非常抱歉。我本来给大家准备了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半小时。保证你们从来没见过的,非常真诚的一个半小时。我觉得这一切特别没劲。我其实可以在无数个别的地方做这个活动,但就这一次我想跟主流靠近一点,结果就弄成那样。以此引申出去想,以后所有会出现在主流地方的活动就算了,还有主流体制下的或者受主流教育成长的有关人员的有关合作就都算了,主流太不好玩了。因为主流其实就是什么流都不是。他们什么都不相信。想的就是自己。非常麻木。我其实谁都不怪,那书店的人怎么会明白我要干什么呢?我也非常感谢出版社,我也非常喜欢路金波。终于有书出来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但我也没什么感觉,什么宣传也不想做,马上要去法国,就想着好好准备法国的宣传吧,一切等回来再说吧。
我的上师前几天来了上海,新年第一天我请他们去给我的好朋友的楼念经祈祷,当时我们都站在最顶楼的一层,没有灯,光是从外面马路上过来的,外面很亮,里面很暗,祈祷声响起的时候,我注视三位祈祷者的身影,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新年。
今年新年我什么祝福都没有发给朋友,但是在我心里,我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不会为了一只灯这样的事情而心碎。
这之后我又放了一次生。在把经过祈祷的鱼放回河里时,我和上师站在寒冷冬夜的岸边,有一刻上师突然看了我一眼,并摸了下我的头,至今记得上师当时眼中的光芒。上师其实是最飞的。
八年没出来了,外面还是那么没意思。以后我决不随便答应事情,也决不随便撤退。
最重要的是,我得改我的脾气。如果我有智慧,我就总是能达到我的目的了。
至于读书会,是一定要做的。而且要到处做。不过我得先缓缓我那被拧巴的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