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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白鹭
(2011-11-14 17: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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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轩读书休闲 |
身处乡间，可以看到许多鸟儿。麻雀、燕子、画眉、喜鹊，都可以见到。有一窝燕子还在学校的电子钟的缝隙里安了窝，每天在人们的眼皮下飞来飞去，仿佛也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不过最让我心动的还是田间盘桓的白鹭。
我的办公室外面，就是一片广阔的稻田，远处是一个绿竹环绕的村庄，三五棵树点缀其中，一条小河蜿蜒而来。如果不细看，会觉得景色挺美的。在雨过天晴之后，更有湛蓝的天，碧绿的地，让人觉得如同身在画中。
四月份的时候，经常看到一对白鹭，总是成对出现。大一些的羽毛略微带点褐色，小一些的羽毛纯白。它们时而在田野中漫步，缓慢而带有一些高傲；时而直飞一小段路程，翅膀展开，蓑羽如箭，在水田上优雅的划过。有时候还可以看到大一些的白鹭在给纯白的小白鹭清理羽毛，显得十分恩爱。小白鹭睡觉时竟然还会把头扎在大白鹭的羽毛中，真可爱。
白鹭很少了，经常看到的只有那么一对。
学校里有一位陈老师很喜欢打鸟，休息时间经常提着一把气枪，出外一圈，经常带着许多麻雀，白头翁什么的回来。陈老师为人挺好，打猎归来经常叫上一些朋友一起聚餐，分享他的成功，他的快乐。
有一天，我们聚餐的主菜是一盘子白鹭。白鹭挺大的，满满一盘子。陈老师说：“最近白鹭都变精了，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到一只呢。”
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我也一样。
第二天，我端着一杯水，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悠闲的看着窗外。我喜欢看窗外学校院墙上绿绿的藤萝，经常有一些蝴蝶上下飞舞，有时候也会数一数院墙从上到下一共有几层，几块红石。学校的生活，紧张而忙碌，我也享受偶尔的轻松。
我抬眼向远方看去，还是一片绿绿的水田，时有一两声虫鸣，和以往一样，安静而祥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同事闲聊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走到了窗边。
不对，和以往不同。以往经常看到的那对白鹭不见了。
第三天，什么都没有出现。第四天，什么都没有出现。……
我心里有一些不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天？十天？偶然的，我又看到了一只白鹭。
对，就是以前的一只白鹭，纯白的羽毛，是以前小一点的那只。大一点的呢，怎么没有看到？
这一只白鹭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以往总是看到两只白鹭在田间嬉戏追逐，现在只看到一只。小白鹭经常发呆，一只脚独立，把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羽毛中。天晴了，是那样，下雨了，还是那样。
我不忍心看了。
又过了几个月，我忽然注意到窗外又有成对的白鹭了。是小白鹭找到了新伴侣吗？我很期待。这样小白鹭也会快乐一些吧。
不对，那是别处搬来的一对，两只鸟卿卿我我。原来的小白鹭在不远处独自徘徊着。
到了冬天了，鸟儿终于都飞走了。希望小白鹭能有新的开始吧。
第二年的春天来了，许多鸟儿陆陆续续回到了田野。
陈老师又开始忙碌起来，春天的鸟儿最美味了。
我闲聊的时候，提起了去年的那一只孤独的鸟儿。陈老师哈哈大笑起来，说：“想不到你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那让我来帮下你，把剩下的那只寡妇也收拾掉了吧。”
我尴尬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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