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年前的事了,恍若隔世,又好像近在眼前。
混在大学,这说法对我来说是一点没错。记忆中的那段时光,清晰呈现的是读书之外的诸如写诗打球恋爱这档事,至于读书的正事反而褪色成一个的背景,变得可有可无模糊不清。写诗是因为那时流行,而这种文字游戏又恰好适合附庸风雅好吃懒做的我。那时没有电脑不搓麻将,打球(排球)是我们的主要娱乐是几乎每天要干的事,那训练强度都快赶上体校了。至于恋爱嘛,大好青春时光已经不好好念书了,再不放开手脚去恋个把爱实在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的文字似乎只适合叙述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让我讲故事,总是找不到入口。而一些互不相干的场景总会接踵而至,像一盘倒在一起的剩菜。
那时的学校阅览室是两大间连通的平房。没有空调但冬天生火炉,窗外飘雪屋内依旧温暖。有女生开始谈她的偶像山口百惠,于是看书就变成了聊天。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踩着积雪,我和某某正教唆两个女同学抽烟。
某个春天的某个星期天,一帮好玩的同学去爬山去野餐去白龙潭涉水探源。背着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像一群逃难的瘪三。那时户外运动尚未流行,但我们已初具驴友素质。那个叫付明的疯子,骑在自行车上一路敲着破吉他高唱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而那个叫郭昕的流氓则因为助人为乐,搀扶女同学过溪,自己的一双凉鞋被水冲走,只好赤着脚回家。
离校那天,经过空荡荡的球场,我就在想象,很多年以后我站在雨后的这个球场外,透过粘满落叶的网状围栏,眼前浮现出球场上我们曾经年轻的身影,那些敲着饭碗围观助威的可爱的同学,输球时的失落和沮丧赢球后的兴奋和狂喜······可这太过浪漫主义的场景,终究没有出现而且永远不会出现了。现在学校已搬至下沙,改了个牛逼的名字叫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可我还是习惯叫它杭州电子工业学院。为了提升一下知名度,我就对人说,马云是我们英语老师,郑钧是我同学。其实马云在那里当英语老师时我们早就滚蛋了,否则可以考虑找他去阿里巴巴混口饭吃;而郑钧也比我们低好几届,否则说不定也跟他学坏,退学玩摇滚去了。正如留守母校的林子同学所说的,胡说八道是你们这帮男同学的一贯风格。
那就贴几张照片吧。照片是最真实的记录,不会胡说八道。可惜那时没有数码相机,很多有趣的场景没法记录。





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在红红的夕阳肩上
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她翩翩的应声而落
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像一封古老的信
你转过了身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为未知的前生做伴
那早谢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
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
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
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
你还在怀念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高晓松《白衣飘飘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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