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柯受良大哥已经去世两年了。翻看着我和柯大哥往昔的合影,昨天恍若在眼前。
和小黑哥(柯受良)相识算是蛮早的。我在广州发展时,小黑哥时常会来电视台客串些公益节目。不过彼此真正成为朋友,是在小黑哥飞越黄河之后。
打开我当年在黄河边写的日记,虽然已时隔多年,但字字句句依旧让我触目惊心。
在此,我把壶口日记摘录部分,以此纪念柯大哥逝世两周年。
1 997年5月29日
下午4点30分,就要出发去黄河了,群情激昂。小胖扛着我的大箱子,一路护送我到中央电视台西门口,队员们已经三五成群地挤在了大巴士里。
毛宁见到我的大箱子,惊傻了眼:“是什么家伙,这么老大?!”乡音依旧未改,林依伦却十分兴奋:“这下大伙可算有张桌子了。”
很久未曾谋面,难得聚在一起,不免有些欢天喜地。毛宁眉飞色舞地给大家讲述我俩过去的趣事,乐得大伙东倒西歪。很多东西一旦回忆起来,真是十分美好。
十分钟后抵达了西客站,外面刮起了北风,冻得我禁不住打起哆嗦,好在罗中旭替我带了件外套,毛宁真是好样的,二话不说,一下就扛起了差不多比我还大的箱子,感激得我跟在后面无言以对。
进入车厢之后,林依伦开始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故事,罗中旭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在毛宁的包里找东西吃。
夜,悄悄地在大伙的欢声笑语中降临。
林依伦和我非常自觉地爬上了最顶层,景岗山借微弱的灯光打起了游戏机,高枫很是认真地在那分着苹果,林依伦不断地往下伸出手,戴娆不断地仰着脖子往上递,最终辛苦了半天的高枫一块也没有吃到。
毛宁在车厢里四处转悠,遇上一陕西大汉,喜滋滋地冲毛宁乐:“你们去黄河看柯受良跳黄河吗?”气得毛宁半晌说不出话来。
翻来覆去怎么也入不了睡,脑子里满是黄河的影子。
差不多午夜三点,车厢里才悄悄宁静下来。
1997年5月30日
清晨的明媚阳光照进了车窗。大家开始挣扎着起床,自来水一滴都没有,林依伦弯腰四处寻找矿泉水,一群人狼狈地围着半瓶不知谁剩的矿泉水刷牙、洗脸。
7点15分,火车抵达山西临汾。
吃完早餐,继续上路。演员及电视台的同志们分两辆车往壶口行使 。
我和毛宁再次自觉地挤在最后一排,面包车在山路上艰难地颠簸着。毛宁开始精神还不错,很想聊天的样子,我却实在太倦,没有气力睁开浮肿的双眼,迷迷糊糊地听着毛宁和林依伦、戴娆海阔天空。戴着耳机的罗中旭时不时地旁敲侧击两句。
两小时后,几个人的声音愈来愈弱。毛宁的表情十分痛苦,说颠得太难受,我累得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不听使唤的脑袋还恬不知耻地倒在了毛宁的肩上。
中途休息了一会,男孩们抢着出去呼吸田园里的空气,高枫见到麦子兴奋得亮了眼,还给车里的女孩们每人带了一支。张迈美滋滋地咬了一口,还没等她道出是何感觉,鲍蓉忽然发现麦子上爬满了小虫,这一下吓得女孩们“哇哇”乱叫。
中午时分,终于到达壶口。
睡得东歪西倒的歌手们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车。回头一看,后面车里的同志们更是惨不忍睹,主持人张政的脸色已不见一丝血色,周涛更是痛苦不堪。
由于住房非常紧张,于是女生和男生各住一间宿舍,大家开始了愉快的集体生活。我和戴娆一同跳进浴池,争相冲洗一身的黄土。
下午四点,全体人员精神抖擞地开往现场。炽热的阳光射得大伙睁不开眼。山西、陕西两边的舞台就地搭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上。
我和林依伦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看小黑哥即将飞越的壶口激流。看着奔腾不息的河水,四处打转的旋涡,我的手脚开始发软。阿弥陀佛!保佑小黑哥吧!
我和毛宁、林依伦、罗中旭被分到陕西现场。大家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过用木板搭起的天桥。到处都是炽热的阳光,一群人只能躲在音箱的背后。
6点左右,上空出现了中央电视台的直升飞机,大伙兴奋得使劲挥手。飞机转了几圈,落在了黄土高坡上。
罗中旭高举着相机,四处留影,还是分友好的帮我们也一一合影。毛宁和我努力地做出飞越的姿势,笑容灿烂。学雕塑出身的高枫还为罗中旭拍了剪影特写。谁知一上车,毛宁发现相机中根本就没有胶卷,气得大家直骂罗中旭太糊涂,毛宁说白摆了那么多姿势,坐在一角被“骂”得抬不起头的罗中旭委屈地跟了一句:“那我也白摆了。”笑得我差点晕过去。
晚饭后,来自美国的国际高空弹跳教练马克和戴维在宾馆门口打排球,毛宁和我也一同加入了进去。一打才知,他们是拿足球当排球打,痛得我眼泪直掉。
差不多11点,我们四人结伴来到黄河边,桥上有一些农民在睡觉,看着脚底湍急的河流,我啧啧为小黑哥担心。
回来时,发现很多人围在大门口,原来,小黑哥的白色跑车到了。路过花园走廊时,见“凤凰卫视”还在采访小黑哥,我感觉黑哥十分疲惫,想来他的压力实是太大了。
休息时,已近午夜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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