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霸王别姬》看张国荣的戏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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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也是适合怀念的季节!于是,看了几部老片子,不禁感叹,经典就是经典,是不会被时光的河流冲淡的……
1924年的北京,作妓女的母亲带着9岁的儿子蝶衣来到关家科班,恳求收留他学京戏。蝶衣与小楼从小就是好兄弟,他们合演的《霸王别姬》轰动京城。抗战期间小楼与青楼女子菊仙结婚,蝶衣倍感孤独。解放后两人又重新登台演出,文革开始了,小楼在巨大压力下揭发了蝶衣的罪行,蝶衣也在绝望中说出了菊仙身世。菊仙上吊了。而11年后,他们最后一次合作《霸王别姬》的绝唱……
程蝶衣:“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了……这不就凭了师傅一句话……”
段小楼:“什么话?”
程蝶衣:“从一而终!……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
程蝶衣:“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天,差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段小楼:“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呦!”
“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呦……”
……
“通俗中见斑斓,曲高而和者众”的《霸王别姬》是张国荣自己最喜欢的影片,但除了张国荣,我真不知道谁能将蝶衣的情,蝶衣的怨演得那样的凄楚,谁能演到那样动人心魄……
戏内的他为妓女所生,自小被卖到京戏班儿学唱青衣;戏外的他父母离异,亲人聚少离多。
戏内的他“仙音入云,柔情胜水”,虞姬扮相“风华绝代”,似乎模糊了自己性别的河流,绽放出了一种让人“惊艳”和“惊诧”的美丽;戏外的他个子不高又很瘦弱,有过长发披肩、低胸、露背、短裙等极女性化的造型。
戏内的他饱尝痛苦,才从“我本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蜕变到“我本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戏外的他历尽挫折,凭着毅力与策励终为大众狂热地拥戴。
戏内的他“最灿烂时正是最寂寞”,决定单唱;戏外的他“最繁华时也是最悲凉”,退出歌坛。
戏内的他痴缠、多情、哀婉,信守一个关于事业、关于爱的承诺,可以为之生、为之死、为之追求、为之执着;戏外的他为了坚守自己的诺言,一个红极一时的歌星居然可怜到只能躲在家里唱卡拉OK。
戏内的他爱的不是小楼,而是戏里注定了虞姬该爱、该为之死的霸王,是演戏的命运,幕既然已落下,生命就该结束;戏外的他选择了愚人节,像开个玩笑般带着困扰的情绪弃我们而去。
……
他远去了,留下一种叫做记忆的星光……一路走来,他用眼神、用身体、更用本色演绎着或大胆或性感的风情,述说着或阴郁或凄凉的故事,于前卫中透出幽冷,在华丽中荡漾忧伤……《霸王别姬》使他得以宣泄,他使《霸王别姬》变得鲜活,他诠释着蝶衣、蝶衣诠释着虞姬……真是人生如戏、梦若人生、戏梦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