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常听人说:“病不起”!“有什么也别有病”!
应该说,这些来自老百姓的心声,不应该发自我这个有不错的退休金、有公费医疗保障的老太太之口。但是,4个月以来,我和老伴的健康状况一直不爽,接二连三,频频出入医院,颇有些感触。憋不住,要在这里说几句。
自从8月中旬,从纽约回京后,首先是老伴突发急性肠梗阻,赶到北大三医院急诊。老伴年纪大,不宜首选手术,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急需输液!可急诊处人满为患,走道上,大厅里,全是挨个坐在那里输液的病人,一些还不停地呻吟着。.....。肠梗阻,因为完全不能进食和治疗的需要,老伴需要住院、长时间的持续输液。可是,没有床位,一床难求!每天白天黑夜、长达近20小时的输液,一直在急诊处坐着,对于一个80多岁的老者,如何能坚持?孩子们分别跑到各大医院,多方求助,仍然是,没有床位,一床难求!所幸最后,终于在陆军总医院的消化科争取到了一张床位,住近了该医院。经过一个月的有效治疗,终于得以痊愈出院。这段时间,全家所经历的惊、思、忧、恐,就不说了,而那病人急需住院治疗的“一床难求”的体会,确确实实是太深太深了!
在老伴住院期间,虽说儿女都很尽孝,轮流看护,不用我操劳。可也因为常跑医院,负担全部家务(儿女都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加之天气变凉,不等老伴出院,我在文革时期(那时我还在成都电子科大任教)、到北京、师生大串联时落下的“荐骨(骶骨)筋膜炎”,几十年都没犯,居然犯了。行走困难,行动不便,下不了楼,哪儿也去不了!年老了,抵抗力下降,翻老毛病,也属自然,正常。待到老伴出院,他没来不及修养,就一人承担家务,每天还要给我烤电,作理疗,真是难为他了。到了10月,单位体检,发现我这个有28年糖尿病历的人,心脏有了杂音,心律不齐,频繁早博,提醒我去医院进一步复查。而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上医院,对以上心脏问题不以为然,并没有引起重视。不料,到了11月27日那天,一早醒来,感觉很难受,脉搏很慢,微弱,杂乱无章。于是,不得不赶到安贞医院去看急诊。那急诊处,和老伴患急性肠梗阻时在北大三院急诊处所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同样也是人满为患。一床难求!后我被转至中日友好医院,我的情况也是急需住院监控观察。不料也是没有床位,权宜之计,我被安置在呼吸科的走道上,等候呼吸科的一位病人出院。一直等到晚上,才被暂时收纳在呼吸科的病房、等待心内科重病监控室的床位。
第二天,我终于被转到心内科的重病监控室病房。由于心跳过缓(每分钟只有40多次,甚至30多次),还时不时的、间有达3秒钟的停跳。最后确诊,给我安装起搏器。
我于12月3日,作了安放起搏器的手术。手术不大,局麻,很顺利,约两个小时就结束了。术后感觉良好,三天后就出院了!
朋友们猜一猜,我这次不到10天的住院治疗和手术的医疗费用是多少?
是19万!19万啊!我有公费医疗,还不知道最终能够报销多少,只知道10万元的起搏器,(是那种对高压线,微波炉,核磁等没有任何禁忌的新产品)只能最高报销3万元封顶。不管怎么说,就我的情况和家境,还不至于不能承受。但是,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些生活在广大农村的农民兄弟,那些低保家庭和贫困家庭,他们是国民的大多数,在我国没有全民公费医疗制度的现状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得起呢?!我不会因为自己有公费医疗,家庭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就忘记了他们。对于我在医院的所见所闻和亲身感受,我不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沉默不语。
所以,我有话要说:
1.我要鼎力支持关于——尽快建立全民公费医疗制度的呼吁,不是天天在那里喊获得感,幸福感吗,我认为最大的获得感,幸福感,莫过于:建立全民公费医疗制度了,不是吗?君不见,有多少人因病而致贫,又有多少人因为治不起病而断送了性命。就我们现在的国力,应该说是有这个能力的了!
2.针对目前没有全民公费医疗制度的现状,我要再三呼吁-—至少应该由国家出面和参与,在各大医院设立、对困难群体实施“大病救助”基金的应急制度,让那些看不起病的群体,在遭遇到大病,急病的灾难时,有生的希望。这也不失为一种向全民公费医疗制度过度的权宜之计吧。
然而,目前的情况是——一些困难群体,在遭遇到上述困境时,多半是由一些民间爱心人士和组织,分担着本应该由国家来买单的这份救助责任,自发地在民间,在网上发起大家发善心,献爱心,捐款救助他们。就我本人而言,就曾参加与过,为河南一位3岁、重度烧伤的小男孩,在网上所发起的“轻松筹”募捐。那次,我通过我的家庭,和我周围的朋友,为这个可怜的、素不相识的农村小男孩,筹集、捐助了6万元,尽了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现在这个得救的孩子成长得很好,我们颇感欣慰)。今年,我和女儿又为网上发起的“水滴筹”募捐,为我四川老家的一位不幸患红斑狼疮、生命垂危的年轻母亲,献爱心,捐助医疗救济善款数千元,希望能够延长这位看不起病的可怜妈妈的生命,多照看她可怜的孩子一些时日。而更主要的是,很多老朋友都知道的——以我女儿为首、成立于2013年的“晴天爱心社”,聚集着103位来自祖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志同道合的善良儿女,他(她)们并不富有,属于平凡的工薪价层,但他(她)有一颗善良的爱心。他们长期、常态地坚持赞助怀柔的一个公立福利院;一个由爱心人士民营的“360度晨光宝贝之家”;以及由儿童医院大夫创立的“白血病儿童舒缓中心”这三个单位。在这五年之中,我们爱心社先后共筹集了数十万元善款,为他们、以及好几个外省地的重度伤残和重病的孩子的医疗费用,如常州的白血病女大学生,沧州一对双胞胎早产女婴,山东因车祸受重伤的小姑娘文文,以及在上海医院就诊、急需作换肝手术的三岁幼儿楠楠 。不久前,我们的爱心社 ,有幸得到了北京太极计算机集团公司和康保公司的支持,联手为来自西藏的两位残疾幼儿,捐助了6万元
,让两个分别患有无肛;以及多指的残疾幼儿,在北京相关的医院,进行相应的手术。但是,但是,那些来自有社会责任感的民间爱心人士的力量,对广大需要帮助的医疗困难的群体来说,毕竟是釜底抽薪,微不足道
,解决不了大问题,更解决不了贫困群体看不起病的根本问题。所以,我要再三呼吁——由国家出面和参与,在各大医院设立对困难群体“大病救助”基金的应急制度,这才是逐渐过渡到 建立全民公费医疗制度最有效、有力的措施。
3.
加大国家在医疗,教育,这些直接关系到民生方方面面的财政投入。切切实实地夯实广大民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而现有的情况是——就北京来说,新中国成立时是多少公立大医院,现在仍然是那么几所公立的大医院(三甲医院)。只有唯一的一个中日友好医院是1984年10月23日新建的。而该医院,是在当年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时代背景下,属于我国首批由国外无偿援助的项目。新中国成立到现在,已经有近70年,人口从1950年的300万,到现在(不计数百万的外来人口),在6城区内的就有400多万,加上住在郊区的800多万,共有1200多万。就是说,北京市的人口增加了4倍了!了不得的数字呀,可公立的大医院还是那么几所!它们还承担着接纳外地慕名来京求医的大量病人。因此,在北京上医院,总是乌泱乌泱、跟赶庙会似的,人满为患,一床难求!是的,改革开放这些年来,北京倒是增加了不少不能纳入医保的私立的“贵族医院”和专科医院,可是,因为不能纳入公费医疗和医保,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得起的么。还有那些分布在各个单位,各个社区的医院,它们的医疗条件,设备,能力毕竟有限,担负不起大病、重病的治疗呀。所以,恳请我的国,在财政预算中,多增加一些在医疗方面的投入吧。增建一些三甲医院吧,在现有的三甲大医院中,扩建一些病房、增设一些床位吧,老百姓看病难,有病苦啊!
以上几点,是我的切身体会,实话实说,有感而发,不当之处,请朋友们多多指教。
附注:我们的“晴天爱心社”,联手位于朝阳区、工体北路甲
2 号、盈科中心东门 1 层的Portal Cafe
(门咖啡),将于12月23日,在Portal Cafe
咖啡馆举行迎新年、圣诞慈善义卖活动,用爱心开启新的一年。每人入场费100元,有Portal
Cafe 提供的美味咖啡及食品享用。同时,来参加的大人、孩子,还可以在这里设摊,交换和义卖小商品或玩具,并由慈善基金会为参加过“晴天爱心社”爱心活动的小朋友发放荣誉证书
。当天的全部收入,全部用于——为以爱心人士杨丽萍为首、民营的“360度晨光宝贝之家”捐款,让他们用该善款,购置烘培设备,为实现“自食其力”的良好意愿和目标创造条件、打下基础。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爱心捐助活动。欢迎在北京的朋友光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