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圣诞
赵波
在北京,或者在上海,对于圣诞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圣诞不是我们自己的节日.在教堂里守夜的信徒们唱圣歌,领圣餐,他们的庆祝方式也和我们看到的景象无关.
可是,在需要借口来给自己添加快乐的时候,满街的红男绿女,街上的圣诞树,街灯和彩带,红绸带装点的大礼包,管它是不是去年用过的存货,全都拿出来.银妆素裹的背景之下空气中飘荡着平安夜的歌声,犹如每年让人着魔一次的迷药,晕乎乎的,暂且以为这节是自己的,这快乐是踏实的.
香港的著名动画中麦妈妈为了满足儿子过圣诞吃火鸡的愿望,曾经给小猪麦兜去超市里挑了一只不算太大的火鸡,冷冻柜里的火鸡,看上去并不像圣诞灯饰下一只发散着金光的大鸟.花了两天时间解冻,然后双手涂满油和盐按遍它的全身,再把牛油炒热的火鸡内脏洋葱红萝卜西芹粒粒缝进火鸡的肚子里面,再一起放进烤箱----烤了一段时间,撕开保鲜纸火鸡散发出了浓烈而华丽的味道,正像是窗外圣诞节的味道.
在小猪的故事里,火鸡的味道缠绕了麦兜很长很长时间,以后每一天他都和它们打交道:火鸡肉三明治,火鸡肉粒,火鸡大餐,银芽火鸡丝炒面,花生火鸡骨包粥加冲菜粒,雪菜火鸡丝煮米粉,虾米火鸡丝煮菜瓜,火鸡馅涂面包------火鸡实在太大了,猪妈妈舍不得扔掉,吃了那么长时间还在吃,半年以后小猪都吃哭了.
一只火鸡从出生到被宰,也不过是几个月间的事,它被吃的日子比它的生命本身还要长,听起来实在可怕.
在北京的圣诞,我们不吃火鸡.
没有火鸡的派对,一场接着一场,不时在各种各样的活动上看见各种各样熟悉的脸,当然做得越是火爆的媒体举办的活动请来的明星越多,明星比火鸡贵多了,光是手机之类的礼物已经满足不了明星的胃口.上次一家杂志举办活动因为场面不算热烈,来的不算当红明星,原来准备赞助出场明星佩带的钻饰硬是没拿出来,也不知算是谁的遗憾.
据说专门扮演圣诞老人的人,每年都会得一次汗癣,有人提议圣诞老人的样子早就该改改了,这么多年下来看都看烦了,扮演他的人也烦,那套窝了一年的老行头拿出收进的,一看就不太当回事.为什么不能革新一下,把圣诞老人改成一个圣诞美女发送礼物呢.
说到美女,狂欢之余,小心美女色男其实不是暗香就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