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9月23日 杭州 雨

早晨我还在北京遛狗，晚上在杭州参加“中国移动手机阅读高峰论坛”，住在一间奢华的酒店里。

繁忙的一日开始于上周五我答应来参加这个会议，中移动打电话给我的兄弟义气靠谱，先是说，我们中移动有个会想请你参加，我还没接茬的当口兄弟说，杭州开会，来往商务舱五星级酒店……其实好的会议条件总是能击倒嘉宾啊……

我开始盘算，如此这般我就可以取道杭州回合肥家中过中秋，如此这般我还可以把返程机票改签到中秋之后……于是我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话说放下电话我才约莫想起这兄弟是谁……

周一会议计划被确认了，时间表一下子缩短到以小时计。

接下来就是让人抓狂的准备，周一中午我发现原来机票还没定，同时我拿到了会议流程表发现早晨08:30就开会，这意味着我一早飞过去开会的计划泡汤了，同时我还得做个长达35分钟的发言，我有自知之明，在没有讲稿的情况下我只要超过一刻钟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所以熬夜开始准备讲稿（我们忽略掉熬夜之前花仔还带我刷了两趟监狱这件事），到了早晨两点得了，发出。

此刻我发现我忘记了24日下午在北京我还有一场录播的活动……于是Plan A泡汤，替代的Plan B是飞回北京做完活动再回安徽，此外我们还有同事过生日有同事要结婚，都是大日子，不宜忽然跑单。我又看到会领导和“行业领军人物”的名单，发现这是个需要递名片的场合，而我因为宅在家写书多日，名片都没得，只好早晨起来去办公室拿名片。

一日时间表如下：

08:50 起床，洗漱。

09:23 到达公司，拿名片，简单看考勤。

09:53 肯德基早餐，牛肉粥和汉堡加了根油条，意识到中饭怕是没得吃了。

10:30 回到家中开始收拾行李。

11:10 意识到可能需要熨衬衫，于是开始熨衬衫。

11:30 给二少爷留出两日的食水，背包出门寄养大少爷。

11:50 取现金。

12:00 得知不仅要衬衣，还要正装出席，回家取西装外套……

12:20 拦住出租一辆奔机场北线

13:00 在登机40分钟前柜台付账取得行程卡

13:10 自助取得登记卡

13:40 登机

16:20 到达杭州

找到中国移动的兄弟，终于轻松下来了。

八卦是我见到了明晓溪，明晓溪诶！

一路上我们就聊最近在写什么，明晓溪说现在可只能每天写1000字了，不似当年7天写了10万字的《明若晓溪》，说起当年她上课的时候学生在下面实习，她就在上面写，每节课能写1000字。

我想起我写涿鹿的时候每天能写10000字，连写了15天。

想到一句有意义的话：写书成名这件事，好比对着公众演讲。你积累了二十多年想说的话，你说出来了，得到承认了，成了名人了，大家鼓掌叫好了。然后大家说，好样儿的，你再说点儿牛叉的！你其实想拍拍手说，可我刚才已经说完了呀……

咔咔，可有出版商捧着银子和个人论坛上读者大声呼喊着叫你再说话……所以你也只得再说，于是本来行云流水的说话就变成了苦吟，你说到底僧推月下门还是僧敲月下门？

晚上入住西湖国宾馆，这是我住过的第二牛的宾馆，第一牛的是迈阿密Coconut Valley的那间五月花。

牛在它是一个毗邻西湖南岸的院子，主席老人家来杭州便下榻此地，原来叫做刘庄，没有高楼，只有散落在一片大庄园里的小楼，夜深人静，雨意萧萧，故园旧路，徒生感慨。中移动的峰会规格委实如大兄弟所说，甚至还要高一筹。

到了屋里陈设一切如一般的五星酒店，直到我拖出说桌前那把椅子的时候我才估计这里价格委实不菲，因为沉得让人怀疑它下面镶了块石头。那是套红木家具。

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听不见一点人声，美少女银行家上线高兴地说又写完了一章，我进去暴风城，看着频道里后清的兄弟们在对话，他们的对话到我这里似乎要延迟很久很久，像是听见古人的低语，这才让你意识到确实距离北京很远很远。

我打开《龙莲》想再写一章，可我不再是当年写《涿鹿》的状态，如今我挑剔键盘的手感，喜欢夜深人静，听着音乐，还买了一瓶南澳产的叫Penfolds的红酒喝着，可我不再有写《涿鹿》时文字倾泻如潮的冲动，我慢慢地敲打键盘，字斟句酌。

如果能回到最初写书时的日子就好了，尽管流露出来的故事和文字都幼稚甚至单薄，但我就像一个初次站在人群前要做演讲的少年一样，不胆怯，用尽了声量咆哮。

为什么这篇流水账写到最后要显得那么有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