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沈阳电台有位最善良的编辑发给我一个脑瘫患者的一批文字,他说这个患者要出书了,书名叫<房子里的天空>,他嘱我看后写几句感受性的话.
于是,我就逐字看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曾知道这个叫姬刚的孩子,他先天病卧在床,是因为每天倾听林宵的广播节目,方与这位叫林宵的编辑交往起来.林宵对于这位患者的写作投入了很多心血,当年我在一家文学杂志当主编时,林宵就推荐过他的诗作.
我看了他的一些散文式文字和诗歌式文字之后,不仅生发出诸多感慨,我写下了如下的文字:
这是一个特殊的写作者,他每天都在写作,写他的《房子里的天空》。写作对于他而言是建筑也是呼吸。其间有快乐有辛酸更有超然的意境。他以自己的方式,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遨游着,因此,本来是痛苦的他,本来是低能的他,本来是残疾的他,却因为这种文字的获取,而瞬间高长了起来,他令我们任何正常或健康的人刮目。
因为,他有着博大的想象力,他希望地球缩小缩回到原本的真实,他希望自己与友人站到气球之上,他在与诗人海子对话,他听到了海子那诗的光芒。他认为哲学就是一张正方形的纸,可以任意折迭出各种东西。他还写出了《死亡百年》,并且发明了“夹在缝里”的生命理论(权且当作理论)。
一个脑瘫病人的梦呓?一个布鲁斯特式的幻想者?美国还有一位小说家,她叫卡森·麦卡勒斯,二十年前我读过她的一篇《伤心咖啡馆之歌》,现在我又读到了她的《心是孤独的猎手》。我将姬刚的文字与她的放在一起读,我读到了许多新奇与美妙,还有人的生命当中被我们大大咧咧忽略掉了的东西,却在他们的字里行间一一拣拾起来。
姬刚是这样写创作谈的:
“说起我是怎样开始写作的,那也是一件有些偶然的事情。多年前,我家窗口有棵大树,那是在96年的深秋,它忽然被一些人无情的砍倒了,这件事触动了我,它唤起了我对生命的思考和对生活的希望。于是,我就让我妈拿起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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