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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为录作品集《万物生长》及一位女歌者的专辑,筹备电影《大武生》以及其他一些红毛眼绿的工作,回国准备长住仨月,重拾抽烟喝酒的快活日子。
昨晚与高徐氏去海淀剧院观舞台剧《书桌里的铜锣湾》二小时。原意是给导演潘安子捧场,结果不期而遇了十年来最感动我的好戏。高徐氏说是她看过的最好的舞台剧(高徐氏学过戏剧,比我更专业哈)。
我与高徐氏兴奋地聊到半夜,今早居然早早醒了,写之!我非戏剧专家,虽然从小爱附庸风雅买票看戏,每隔几年的八月还会远赴爱丁堡看Fringe,但依然不会用专业术语评戏。只说感受——
这是个我青春期梦想过无数次的男孩梦:坏孩子的课堂,好男人的黑帮,好女孩的不幸,坏女人的爱情。说着说着就唱歌,走着走着就舞蹈,想着想着就真的去干他娘的!
笑出来和哭出来的眼泪混合在我们脸上,酿成一种叫“痛快”的东西。没有皇帝新装式的Namby-Pamby,也不屑土的掉渣的煽情,潘安子同学左手流星锤右手绣花针,砸你两锤再扎上一针,手法干净利落,节奏张弛有致,二小时如与老友重逢畅饮狂缅怀青春梦想般流逝,如痴如醉。
好戏呀好戏!散戏后我电话潘安子告诉他我与高徐氏的感动,他给我发来长长短信缅怀我们十年前一群年轻人充满热情拍《那时花开》的点滴——那时周迅还未成名,那时朴树还在唱《我去2000年》,那时潘安子刚从中戏导演系毕业来做我的导演助理,拉来同学夏雨演迷茫的青春,那时我对潘安子说我29岁拍第一部电影你以后不许比我早他纯真地大笑答应,那时我们觉得我们真的在“搞艺术”,那时的花真的在开——
谢谢安子,经过这十年的辗转沉浮,还能在这样的夜晚擦去岁月的灰尘,大声歌唱我们的纯真年代——那个当年看着香港黑帮片,爱着班里长辫子的少年,长大的日子多么艰辛,幸好我们有灯光和舞台,雨伞和手枪,还有那十几个年轻的80后演员,他们热情的表演深深打动了我——高徐氏说(她也是80后):如果我没嫁给你,为了这舞台上醉人的一个激情表演的夜晚,我愿意北漂三年。
安子,有一天你把这台戏拍成电影,我申请给你作曲!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好夜晚。
晓松 2009-6-25 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