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回忆录——童年趣玩——赶鸡子
(2022-10-23 20: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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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赶鸡南阳晒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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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生活,无忧无虑,显得天真,浪漫,美好,有趣。那些趣事第一桩就是赶鸡子。
那时的农村都是搞集体,大人们每天天一亮就去上工。在
军令如山倒,小时的我只好乖乖地听话,守倒(着)晒簸赶鸡子。不能到别处去玩,就在自己家的台上玩。什么抓石子,踢毽子,网丝幔,可以玩得不亦乐乎。
而最好玩的还是做死鸡子。鸡们都是很贪吃的,它们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由大公鸡当先,带着一群鸡子,偷偷摸摸地从小巷子里遛过来,一个个放轻脚步,一步一踮地慢慢靠拢晒簸,还伸长细长的脖子,头一歪一歪地用贼亮的圆眼偷瞅着人,脖颈上的鲜红的鸡冠也两边一摆一摆地,渐渐靠拢晒簸,想着偷吃几口美味的粮食。我早就严阵以待,却假装无事一样,装模作样地玩自己的。鸡子们瞅准机会,都呼啦啦争先恐后地飞上晒簸边缘,疯抢着粮食,一个个狼吞虎咽,好不快活。有的太贪心了,一口还没有吞下,紧接着又啄一大口,结果梗住啦,憋得伸长脖子,张大嘴巴,连连发出刺耳的怪叫声。眼看着火候到了,我就赶紧钻到晒簸底下的阴凉处,这里鸡子看不到人,就快速敏捷地向上出手,狠狠地抓住鸡子的小腿处,从晒簸上面揪下来,吓得它“个大——个大”高叫,其它的鸡们都吓得魂飞魄散,飞快地逃跑了。
我一旦得手,就会喜出望外,马上高喊:看你还跑不跑?被抓的鸡子非常狼狈,疯狂地拍打着一双翅膀,怪叫着求救。我就用一只手抓住鸡子的两支翅膀,腾出另一只手来,照着鸡子的头部左右开弓,嘴上连声高喊道:看你还吃不吃?打得它喉咙里接连“咯----咯!”乱叫,还冷不丁从屁股后面喷出一趴屎来,搞得人措手不及,差点让它趁机跑了。
接下来,就可以仿照大人们的办法,做死鸡子。先要把高昂着的鸡头扭过来,冤到它的翅膀底下,包住,不让它的眼睛看得见。然后,在地上吐一趴涎水,用双手抱住鸡子的翅膀,口中念念有词,在涎水的上面转上三圈,再将鸡子轻轻放在地上,它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于是,我们几个小家伙就非常高兴地去玩自己的,一点也不担心死鸡子会跑。不过,要是时不时地不放心地去看一眼鸡子,就会发现它虽然睡在那里没有动,但是胸部还是在一上一下地在呼吸,说明它并没有死。可是,正当我们在旁边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忽然间,死鸡子却活过来了。只见它先是把鸡头从翅膀底下慢慢伸出来,轻轻睁开眼睛,发现没有人注意它的时候,就突然间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刚站稳两支脚,就飞快地拍打着翅膀,摇晃着脑袋,两脚向前乱虾,一溜烟似地没命逃跑。我们就呼啦一下追着鸡子去赶,嘴上还高喊:嚄——嚄!它一看有人来追,就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箭一般朝有鸡子的地方飞窜,搞得那些鸡子们都跟着一起死命地逃跑,一直跑得无影无踪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鸡子们会来偷吃粮食了。
粮食晒了一天后,傍晚还得收。按照大人们以前的吩咐:大小麦等要趁热收,蚕豆要等它冷了之后才能收。不然的话,保存时间长了,要么粮食会变质,要么来年做种就发不了芽。这些讲究,都是农民们祖祖辈辈经验的积累。
等天黑,大人们收工回来,看见一切都搞得妥妥当当,心里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做点好吃点犒劳犒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