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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传同人小说《堕天》(阿修罗&帝释天) 33到35

(2007-02-14 00:32:12)
分类: 小说连载
堕天33 
  往昔血流成河的战场滋润出一大片安宁锦簇的野花,曾经鼎盛兴旺的斗神一族被时间从繁华的善见城磨灭为茶余饭间闲聊的资料。时间……到底过了多久?独坐在盛满银月的高塔,帝释天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千几万次盈满。同样的轻盈月光是不是曾经印着那个人的影子呢?“阿修罗王……”,喃喃地唤着这个逝去的名字,为什么就在清晰得可以触摸到的时刻,却翩翩飞远?“我一定要抓住他!……” 
  “父王,打搅您的休息了,谒见仪式……” 
  虚幻的臆想在现实面前如水晶般“哗”的粉碎。铁青着脸,帝释天向门外走去。他一点也不想看看天王,甚至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红头发青年的存在。每当无意之中触到他温驯恭敬的眼神,厌恶中带的困惑总是涌上脑海----“自己怎么会和舍脂……世界上所有的错误,都会种下始料不及的恶果吗?” 
   
  宝座如往常一般冰冷刺骨。宝座上银发的人也是不变的冷漠。他看着两侧黑压压的人群,那些窃窃私语,表面毕恭毕敬地神族,既反感,又愤怒。----在这些自命高贵的眼中,自己永远都被订着“谋反人”的牌子。就好像在鹰鹫的尾巴上插再多再华丽的羽毛,也永远不是锦鸡。但为什么没有人敢反抗他?为什么没有人想违逆他?需不需要他把剑塞到每个人的手中啊? 
  “九曜逃跑了。”----故意布下的陷阱。肆意地玩弄他人。 
  “是吗?夜叉王,听说她是你的旧友,你去杀了她。” 
  当年夜叉村里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成为了天界最强的武神将。一贯面无表情的夜叉王惊愕的张开了嘴。 
  “请等一下,天帝!” 
  是迦楼罗族的漂亮女王。“有事吗?” 
  “您明知道夜叉王和九曜是朋友,还下这个命令,不是太残忍了吗?” 
  残忍……这种程度就叫残忍吗?很好,等着吧,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叫残忍的。帝释天冷冷地扫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迦楼罗王,选定了下一个挑衅的目标。“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做的。退下吧,想想你的身份,别多管闲事!” 
   
  夜晚,透过晶莹的水镜,看到夜叉族的男女老幼横卧在血泊中,站在冒着黑烟的村落废墟上,夜叉王怀抱那个金眼尖耳的孩子,发誓打倒自己时,他几乎可以真心笑出来了。 
  帝释天终于有勇气踏进那间封闭了三百年、也彻底封闭了他所有的爱和温柔的水阁。“我们……也许快见面了……。”推开门。如同记忆永远凝固的那一晚,幽暗而柔和,窗外传来潺潺的水声。屋角的银铃在清风的催促下奏出细碎却呓哑的音节。但时间,依然在这里留下了痕迹。原本水滑光洁的地板和矮几上落满了厚厚的灰,缀在帷幕上的青丝穗子已经完全褪了色。长榻前翻倒了一个黯黑的花瓶----不正是那一夜,插着摘来白莲花的那个银瓶吗?……他的阿修罗王……最后一次离开前必然抚摸过莲花……“你……一定也是爱我的,爱我的……” 
  手有些颤抖,他急切的在枕头上、摆在床头的梳子上寻找着,但连一根头发也没有。他把脸忽然埋在陈旧的床垫里,努力地想要抓住一丝唯一能让他心平气和的香味儿,但灰尘呛着了他的喉咙,烧灼般的剧痛。“为什么……不留给我任何东西……”。 
   
  第二天,广目天王把自己想见的人带了回来。“辛苦你了。” 
  “你就是迦陵频伽吗?”盯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小东西,纯白的长发,连皮肤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色。这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结果。为什么这种东西还可以在世界上占个位置? 
  “请……请让我回天空城去找姐姐。” 
  嘿,真是姐妹情深,传闻中迦楼罗王对这个妹妹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只在她面前露出幸福的笑容。幸福……休想!休想!休想!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幸福! 
  “在庆祝我登位的大好日子,请天界第一的歌手来为我唱歌,庆祝庆祝,也是应该的。” 
  …… 
  “等三天之后,你好好地休息吧。” 
  舒坦的靠在榻上,被妖艳侍女环绕的帝释天借着银色的月光,欣赏关在笼中的“月光鸟”绝望的哭声,她的眼泪从面颊上一颗颗滚落,滴在衣服上象是闪光的珍珠,抽抽搭搭的哭喘就像玻璃钟在摆动,重复着“姐姐."
   “真不愧是天界第一的歌手,连哭声都很美。”想到迦楼罗王可能的反应,帝释天满意的评论道。 
   
  “各位,今晚是祭典的最后一天,我要让各位听天界第一的歌声----我抓了一只歌声很美的小鸟。” 
  迦楼罗王被增长天的手下团团围在了会场中间,当看到自己惨白、虚弱的妹妹时,“迦陵频伽!” 
  “姐姐……” 
  堕天的印记泛着怨恨的微光。多么可恨的相互依存!你们自以为可以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吗?今天我要毁灭其中的一个!把你们的幸福、尊严彻底踩得粉碎! 
  年幼的公主为了保护姐姐而唱出抑扬顿挫的旋律,这是用尽生命的美妙嗓音。她唱着宁静的平原上驰骋的风,唱着透明的蓝天和羽毛般的云丝,唱着绽放的花朵甜蜜的芳香。就像一只白色的鸟儿自由穿梭在美丽的世界,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一口鲜血涌出了纯银铸成的喉咙,艳丽的染在了袖口。迦陵频伽对着姐姐的方向伸出手,“请你……自由地……” 
  月光鸟从空中坠下。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 
  “真扫兴!把那尸体随便扔了!” 
  这就叫残酷吗?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沙摩罗的喉咙里发出“呜噜噜”的声音。这是一种只会屈从于绝对强者的野兽,绝对忠实于认定的主人。 
  手指梳理着缎样的长毛,模模糊糊想起捕获它们原本是要送给阿修罗王当毯子的……粗糙的舌头舔着帝释天的手,是在向他乞食。 
  “那个给你们。去撕咬吧。” 
  得到了许可,三百年驯养的外壳被野兽的本性砸得粉碎。争先恐后的撕扯着各自看中的部分。尖利如锥的白牙一口咬碎了小小的头颅,透明的脑浆、粘稠的鲜血顺着从嚼动的血盆大口中垂落的缕缕白发滴滴嗒打落在地板上。腹部被扯开,内脏拖了一地----内脏是沙摩罗最喜欢的部分。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滑腻味。 
  顷刻之间,地上只剩下几块碎肉和残留的手指骨头摊在丝绸衣片上。那个东西彻底消失了。 
  “……迦楼罗王,你还能够保护心爱的妹妹吗?” 
   
  随后的几天,帝释天渴望传来迦楼罗王背叛、报复之类的消息,但让他愤怒的是迦楼罗王似乎想把妹妹的死埋在心中,当一个自己的下属,安安静静的生活。这绝对不能容忍! 
  故意召见迦楼罗王,故意选在她妹妹去世的宴会厅,故意带上沙摩罗,故意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帝释天看着年轻的苍王,不知道失去最爱的人,她的心是否已如行尸走肉,是否极度的憎恨自己。但她却能强颜平静,多么勇敢的人!不过,将要上演的一处好戏不会让迦楼罗王保持“平静”的。 
   
堕天34 
  整个大厅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帝释天冷淡地注视着正极力压抑脾气的迦楼罗王。她的指甲刺入了掌心,血珠不断滴落。----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如锥般直刺入血肉,把心裂成碎片,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伤口正饥渴地叫嚣着撕裂他人的血肉作为唯一的供奉。 
  “啊,是指那个啊,那个早就没了,我已经喂了沙罗摩。”漫不经心地抚弄着野兽软亮的鬣毛,平静的声音却把残忍诠释得淋漓尽致,“因为尸体放在这里很累赘,刚好沙罗摩的肚子饿了,于是我就把他喂给沙罗摩吃了,它们----好像还吃得很高兴呢。” 
  惊愕惧怕的表情闪电般击中了周围的人,迦楼罗王站起身,她的脸像死一样没有血色,只有仇恨的烈焰在眼中窜动着,“迦陵频伽----!!” 
  厚实的地板发出了崩断的巨响,愤怒的金翅鸟化作一道刺眼的光向宝座上的人狠狠撞去。 
  帝释天冷然不动,唇边竟然向上扬出了一个弧度。 
  “混账东西!” 
  那个幼稚的苍王被剽悍的增长天击飞,雪白的羽毛四散在空中,不甘的绝望眼泪飞溅,她重重的落在一堆碎乱的地板上,昏了过去。 
  谋反了!迦楼罗族完蛋了!这句话萦绕在每个人的舌尖上。身为武神将而反抗天帝……太可怕了。老于世故的贵族们像嗡嗡作响的马蜂般骚动着,更有甚者幸灾乐祸的等待宣判弱者的死刑.
    “天帝……”,增长天捂住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迦楼罗王是一时失常,请看在我的份上,饶她一死。” 
  ……增长天王大概也要完了,谁都记得上次求情,服侍天帝多年的那位神将的恐怖下场。 
  “好吧,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增长天。” 
  就连增长天王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抬起头来,只看到高大的银色背影起身独自离去。 
  好戏已经落幕,从别人心中流出殷红的血……让自己感到满足。帝释天向阿修罗城的入口处走去,那是硕大的一个善见城里,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应该,不会等太久了…… 
   
  轻盈像碧波中的透明水泡,缥缈如薄雾淡淡的湖面,干达婆王的天籁琴音依旧能把他带回有心爱之人的逝去岁月中,凝视着杯中鲜红的液体在银月下显出琥珀的光彩,似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征求回答,“他们----就快来善见城了吧。” 
  琴弦镪的一声断了。“是的,陛下。”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干达婆王?” 
  美丽的深蓝色眼睛流露着坚定:“当然是履行我作为持国天王的职责,消灭那些叛徒。” 
  “你真的愿意和昔日的旧友为敌吗?特别是----那个叫苏摩的。” 
  “您很清楚,我----并没有真正的朋友,我讨厌所有的弱者和愚笨的人,更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信念。”声音变得冷酷,她摇摇头,“至于那个苏摩……她永远也不会想到我在森林里救了她其实是预先的计划,收留在我的城里也只是为了监视作为“六星”之一的她,如果她稍微有一点头脑的话----” 
  “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六星也好,什么人也好,只要是弱者我决不会留情的。” 
  看着干达婆王毅然的表情,帝释天沉默了一会,“其实我并不需要你。” 
  “我早就知道您不需要任何人,我也不例外,我第一次为您演奏得到的奖励就是“成为强者”,我那时就知道,您教我剑术只是打发寂寞的需要。同样,我忠心的服侍您也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强者来完成自己的信念。” 
  两人都轻轻笑了起来。帝释天向空中望去,银月变淡,也许,他快要迎来最后一个晨曦了。 
   
  次日,善见城的大门被几个人攻破,帝释天最后一次来到入口处的废墟上。他如梦如痴的缓缓俯下身,要把脸贴在冰冷的阿修罗浮雕像上,精致的大理石缝隙里挤满了紫苜蓿,他可以感觉到脸颊下的丝丝清凉……这种触觉多么像当年…… 
  “真可悲。” 
  “谁?” 
  “看似伸手可及,却又摸不到,不在此世,而在遥远空间的阿修罗城,它的虚像看起来好像真的存在,而连接天界和阿修罗城的这条通道,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走。” 
  一副调侃的面容,拥有紫色眼睛的青年嬉笑着对上了冷酷的疑问。 
  “你是魔族?” 
  “呵呵,答错了。”黑得像夜色的羽翼毫不忌讳地在帝释天面前伸展开。“跟我混为一谈的话,魔族未免太可怜了。” 
  他伸手拨开了额前的发丝,“我跟你一样,都是品行比魔族还不如的人,你看!” 
  堕天的印记冷冷地相互对视,帝释天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会叫他感到惊讶,但---- 
  “你跟某人在这里有约,对不对?而且,你活着只是为了履行那个诺言而已。最后一位星见的预言是否真的会实现,我就是为了看结果才来这里的。” 
  无情地拧住了他的下巴,“你,到底是什么人?” 
  毫无顾忌地露齿微笑,“我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了。只有阿修罗王知道我的身份。”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石墙掉下一块块碎片,阿修罗城入口处的图案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强光。“哦,开始了。阿修罗城即将迎接新的主人,你----准备好和破坏神一战了吗?” 
  “我来改变预言的结果……。” 
   
  一切,真的是以“死亡”作为最后的终结。 
  “虽然这也是种消遣,不过……就到此结束了。”长枪随着淡蓝色的电光挥下,如雪花般漫天飞舞的羽毛带走了无力为妹妹复仇的苍王。传说,只有临死前灵魂得到安宁时,迦楼罗族的人才会化作羽翼.
    看到吉祥天痛哭地跪在地上,将浑身鲜血,软绵绵的丈夫抱在怀里,平日冷若冰霜的面具下,竟然也隐藏着刻骨铭心的深情,“我也……一直爱你的。” 
  不幸的女人,不幸的结局。激斗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手。任何厮杀,都是对这个不幸女人的亵渎。 
  银发遮住了一闪即逝的黯淡眼神,“虽然彼此相爱,但心灵却无法相通。”……恍惚中,似乎跪在血泊中绝望的人变成了自己,似乎又听到了自己一遍一遍重复的沙哑耳语:“我……一直都爱你……一直都爱你。”……为什么人总是重复相同的命运? 
  “毗沙门天一死,你也没有必要活着了。” 
  “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当天帝……” 
  “你这种幸福的女儿,怎么会知道你父亲做过什么事!”轻描淡写地刺向吉祥天,“你父亲自命是开天辟地以来最贤明的天帝,但他在暗地里,却做出不可告人的勾当!” 
  鲜红的血花从吉祥天残破的身躯喷出,她倒在了未曾同眠过的丈夫怀里,泪水和着鲜血沁透了面颊,艳丽竟然胜过结婚当日的胭脂。“温暖吗?毗沙门天,这是你心爱的女人所流的鲜血。”帝释天微笑着,“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堕天35 
  
 
   “因为……苏摩是我唯一所爱的人……”干闼婆王坦然回答。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却沁着苦涩的味道。 
  “所爱的人……唯一所爱的人……即使如此,也无力挣脱信念的深重枷锁……”帝释天茫然地看着她的手臂如同演奏般优雅地轻轻挥下,银光耀眼的弯刀如弦,纷乱飞花般的鲜血似音。 
  “没有你在的天界……就算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用自己的生命,为这场毕生最完美的表演划上了静止符,静静躺在将要咽气的爱人身旁----或许,这就是干闼婆王早已既定的结束。 
  ……幸福的人。永生那种东西,只会给孤独留下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没有心爱的人所在的世界……我不想再生存下去,可是…… 
  ……但愿我能阻止破坏神。 
  ……但愿破坏神能阻止我。 
   
  阿修罗城的入口掀起了猩红风暴,历经万年风雨的浮雕碑石成了脆弱的纸屑,尖利的呼啸声中,妖异绝美的阿修罗,将用血和火焰染红天界的破坏神完全觉醒如预言所指浮出泡沫之城。 
  “我要杀了阿修罗!那是我的约定!”绝不能辜负他唯一所爱的人!帝释天凝聚起力量,冰冷的剑锋或者划破阿修罗的喉咙,或者只能握在血肉模糊的残臂中。一切都结束吧! 
  无情的命运又一次冷酷地践踏他的希望。 
  雪白的披风被飞溅的鲜血染上了朵朵艳红,透明如蝶翼的修罗刀,竟然,竟然穿透了破坏神的黄金甲;而握住刀柄的,竟然,竟然是阿修罗! 
  “夜叉……夜……叉……”阿修罗极力地向前伸出手,清澈哀愁的黄金色眸子里只盛得下最重要的人。 
  到底……阿修罗身上还是流着父亲的血液啊,那么相像的眼睛…… 
  脚下的地板突然战栗起来,封印之树的巨大触角如狂暴的蟒蛇般吞噬了阿修罗,善见城在晃动,在震破耳膜的爆炸声中,无数的蔓藤穿透了这座最宏伟的宫殿。 
  惊呆了的人们在远处看到了恐怖的景象----凛冽的淡蓝色电光撕裂着血红的天空,建筑物的碎屑像洪水一般涌向四面,善见城,成为了一只巨型魔物疯狂掠猎的对象。 
  完了!完了!目睹象征着天界最高威严和豪华的标志被摧毁,惊恐的血液在到处乱窜,安定平和的世界猛然成了火焰、爆炸、乌云肆虐的炼狱,末日即将来临! 
   
  然而遗忘是种本能,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当光阴再一次恢复到平静的轨迹上,当新的王宫在明媚的阳光下展现出庄严时,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曾经发生在数百年前的恐怖一幕了。 
  岁月可以在脸上留下痕迹,却永远也磨灭不了一代霸主强悍的气息。尽管,是年华老去的霸主。 
  银色的眼睛凝视着透明灯罩中跳动的金焰,缓缓开口,“夜叉王……还在等吗?” 
  “因为他相当顽固。”戏揩的笑容挂在突然从横梁跳下的人脸上,“他和你一样顽固。当时,你本来是很想死在阿修罗的手下对吧?”
   “因为失去了所爱之人的世界,一个人活着实在太痛苦了”帝释天回头平静地问,“那你自己呢?对这样的结果满意吗?” 
  “我……只想看到命运的轨迹脱轨的样子,还有证明,阿修罗不是没人要的孩子,这就够了。”孔雀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地反问,“而你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满意,却只能无可奈何,对吧?” 
  帝释天合上眼,遮住眼里闪烁的光芒,“对,我不甘心命运就是这个样子,可是,不管阿修罗苏醒的奇迹会不会发生,我也已经----” 
  “你也已经老了,阻止不了。”咧开嘴一笑,他随意地拍拍粘在衣服上的几片黑羽,“我要走了。” 
  帝释天疲倦地微微睁开眼睛,淡淡的月光下,黑色的羽翼轻巧地扑腾着,突然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孔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爱恨凝结而成的禁忌……堕天封印的鲜血是可以实现任何的……奇迹哟。” 
   
  “任何的……奇迹……”靠在窗边目送和他有着相同印记的身影孤零零向远方飞去,那个方向伫立着烧焦的炭壳般善见城的遗址。“如果可以的话,我盼望的奇迹……只有一个。” 
  他微笑着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毫不容情地探向额头,他可以感到烧灼地剧痛和鲜红的液体猛然如泉般涌出。视线逐渐模糊,房间里有细小的籁籁声…器皿摔破的声音……一个巨大的鲜红漩涡形成在周围,狂乱如蛇地不断旋转着,整个房间摇摇欲坠。终于,在尖利的撕破声中,空气里出现了一道透明的裂口,吞噬了帝释天的身体和最后一线意识----我所盼望的奇迹……只有一个…… 
   
  睁开眼看到的,是深褐色衰败莲叶。帝释天惊异地抚摸着精致的雕花栏柱,极力捕捉到细碎的风铃声----这里是---这里是善见城----是入口处的长廊!!他可以听到血液在自己的心脏里急速涌动,只有残茎败叶的莲花池让出了一大块如镜的水面,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年轻、神采奕奕却急切的武将。他的身上穿着银色的战袍,伸手探入怀中,居然珍藏着一块莲花玉饰! 
  愿望真的实现了吗?奇迹真的实现了吗!!他渴求证实,却又害怕证实。 
  有人来了!像急于嗅到水源的干渴野兽,猛回过头。 
  前方是那个深深铭刻于心中无数年的影子,太阳暖暖地照在他金色的铠甲上----这是那幅自己毕生都不会忘掉的画面:在高高蓝色天幕的衬托下,雪白的披风格外鲜亮地随风飘动。 
  帝释天极力咽下喉咙间的哽咽,一步步向前走去,“善见城……的军队已经完全溃败……现在……就只剩下你……和天帝了。” 
  “是吗……一切就拜托你了,雷神帝释天。” 
  所爱之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帝释天摒住呼吸,一动不动直愣愣地凝视,“……我的阿修罗王”沙哑而含混的声音蕴藏着无限的希望。 
  那个人纤长的剑眉微微皱起,似乎想要开口。 
  “不要说!也不要动!”帝释天突然大喝一声,颤抖的手向眼前人伸去----他碰到了如丝如缎的黑发,除此之外世上不可能有相同的触感! 
  “真的是你吗?……我的阿修罗王?”粗糙的手指轻轻摸索过面颊、脖子。温热的肌肤,脉搏在真实地跳动。 
  一瞬间,帝释天紧紧地将阿修罗王嵌入了自己银色的铠甲,力气大得骇人。他重新抚摸着柔软的黑发,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那散发着熟悉清香的颈窝,感受绝对真实的生命。“是真的……是真的。” 
  他死死搂住阿修罗王,直视着惊愕万状的幽亮金眸,赌咒般说:“我绝对不会,再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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