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看看新桥当年的入驻成本问题。其股权当年的确是在净资产基础上“溢价”60%买入的。当时深发展二级市场价格(30日均价)为9.32元/股,新桥以每股合人民币3.59元的价格收购348103305股非流通股,总计1,235,471,061元人民币,占总股本17.89%。虽然只占17.89%,但是拥有实际控制权,并且是全面行使了这一控制权的。作为有限责任的股份公司,控股股东担负的资本责任是与非控股股东一样的,因此,控制权是没有额外追索责任的纯权利,因此,一定是有正的控制权溢价。不要小看了实际控制权的意义,洋行长600万的年薪如果不是因大股东有控制权,提交到股东大会上可不敢说一定就能通过。另外,作为大量买入,一般还应该考虑市场价格上扬10-20%左右的收购溢价。言归正传,当时新桥的价格应可以分解为如下:
新桥收购价格=二级市场价格 - 流通溢价+控制权溢价 +收购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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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推导,流通溢价是真实存在的。的确,当时新桥是在净资产基础上溢价60%,可这丝毫不意味着它支付了流通溢价,更不意味它出价不菲。当时深发展的PB是4.3倍,也就是说那时新进的流通股东是按净资产基础上溢价330%才买到深发展股份的,还没有控制权。如果今天新桥开出个“零对价”就要和流通股东一样全流通了,对流通股东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然而同样为洋股东的米塔尔,去年底才收购G华菱。今年初G华菱股改,米塔尔与华菱集团共同向流通股股东派发了认沽权证。入主深发展已近两年的新桥难道就只能送“零”对价吗?
想起来了,董事长纽曼说过他们不是零对价。口水战没意义,还是看看分析吧。投资学的基本知识告诉我们,预期的收益应该等于各种状态下的收益与该状态出现的概率的乘积之和。深发展现在一共有三种对价支付状态:
1、
2、
3、价格位于5.25-10.75元之间,对价为0。
我们只计算前两种状态概率之概率。取2002年5月30日至今四年来所有889个交易日的收盘价为统计数据来源,计算出这889个交易日的60日收盘均价,然后,计算出其60日均价的波动率sigma为0.002616,年化sigma为0.041365。基准价格取5月30日的60日均价6.11元。波动时间选1年。最后得出深发展在未来一年中60日均价跌破5.25元的概率是0.0033%,上涨超过10.75元的概率为0。最后结果是,深发展流通股东有百万分之三十三的概率能得到非流通股东最高不超过每股1分3厘钱的对价。这大约跟中六合彩的概率差不多,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特等奖只有1分3厘!而非流通股东按概率计算下来,他们为股改支付的全部对价预期值最高不超过604.62元人民币!
对价还真有点“皇帝新装”的味道。
另外,大股东拿美国的相关法律作挡箭牌,称不允许其将权益无偿给予他人,多少有点滑稽,一股独大的新桥是深发展的股东,难道另外72%的股东就不是深发展的股东吗?
纽曼站在大股东的角度上,呼吁流通股东不要因眼前利益失去银行未来,有道理。问题是,从中小股东立场出发,流通股股东同样可以向纽曼发出这样的呼吁:不要因眼前利益失去银行未来。毕竟流通股东有举手投票的权利,也有用脚投票的权利!
看来,制约新桥投资的不是这个理由与那个原因,甚至不是何种法律的问题,根子在于利益问题。既不减少股权,又不输送利益,这样的如意小算盘,在“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股改大洪流面前,即使声音再大,也会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