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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这样一场所谓的“不是决赛的决赛”
是对“理想主义围观者”心理的一次沉重打击……
曼联的球迷自然狂喜,巴萨的球迷自然神伤,而若作为中立的球迷,尤其偏巧又是一位理想主义的围观者,这场曾经让人无限期待的生死决战刚好可以揭示什么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
生死的确决出了,只是场面沉闷得超越人类想象;如果说对“生者”曼联的祝贺是有限的,那么对“死者”巴萨的同情则更是勉强的——甚至你根本就不想在这支西甲豪门身上付出更多的同情——除了梅西。
两年前因伤错过了与阿森纳的欧冠决赛,两年后又随江河日下的球队以一种近乎安乐死的方式告别决赛,阿根廷人结实的背影充满无限悲情。
“你想拥有什么,你就去追求什么。”这是永恒的真理。在这个老特拉福德的夜晚,曼联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追求到了自己渴望的拥有,尽情欢呼雀跃,一切顺理成章,即便从过程上说,与最好的那支红魔相去甚远。
如果你此前不知道最差的巴萨究竟是什么样子,经历了这个90分钟答案已变得清晰可见。梅西是个例外,但梅西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的情景越反复呈现,那支曾经威风八面的巴萨也就越以最快的速度坠落深渊。
里杰卡尔德的落腮胡子像两个赛季没有拿到薪水,颓废写在荷兰人的脸上,致使整支巴萨踏进老特拉福德犹如参加一场葬礼,缺少战斗精神与节奏变化背景之下,巴萨人的“控球时间”又一次约等于“消磨时间”。
尽管失球有一些突然甚至偶然——赞布罗塔“一个趔趄+一脚误传”为斯科尔斯漂亮的远射铺平了所有的道路,但不要忘记留给巴萨绝地反击的时间还有76分钟之多,事实是里杰卡尔德似乎做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像一位无助且无力的听天由命者。
梅西赢下了几乎所有的一对一乃至一对二,但输掉了所有的一对三、一对四;当一支球队进攻中将90%以上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名21岁球员身上的时候,华丽下的苍白像和尚头上的虱子。
埃托奥只剩下吓唬人的功能了,普约尔只剩下瞎咋呼的功用了,至于亨利,他还会踢球吗?里杰卡尔德可以走了,诺坎普和圣西罗一样,惟有重建以求重生。
当里杰卡尔德将当打之年的一个大腕接一个大腕用废为止的时候,弗格森却让C罗朝气蓬勃,让斯科尔斯老而弥坚,让布朗日渐成熟,甚至让朴智星完成破茧蜕变……这就是为什么没有鲁尼、没有维迪奇的曼联依然保持着足够战斗力的根本。
两回合180分钟一粒进球都没有,注定了巴萨出局的天经地义。残酷吗?一点都不,悲壮更是无从谈起——残酷与悲壮是不可能和有气无力的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一如今天的巴萨,无风夏日里一面低垂的旗帜。
可惜了,梅西。
而可怜的是类似我这样的“理想主义围观者”——为比赛提前准备的一车皮激情以及为失败者提前准备的一箩筐同情,最终——无处散播。
睡觉因此成为惟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