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00七年三月十八日,就是青海卫视新节目《今晚好聊》在北京工业大学视听中心又一次录制的这一天,我独在录影棚外徘徊,遇见张君,前来问我道,“哥们可曾为博客连续更新500天写了一点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他就劝说我,“哥们还是写一点罢;我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经常看你丫的博客。”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写下的博文,大概是因为往往文笔平平之故罢,观者一向就甚为寥落(当然是和老徐小韩相比了),然而在这样的尴尬境地中,毅然通过手机订阅的就有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自夸毫不相干,但于自省,却大抵还算有些益处。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勤能补拙”,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于是,现在,决定动笔写些感受。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想说的早已呈现。五百个寂静的夜,重现在我的眼前,使我艰于回忆冥想,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与人为善,是必须在平和之中的。而此前几个所谓偶像粉丝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可笑。我已经出离无奈了。我将深味这网络间的浓黑的心灵;以我的最大的毅力显示于网络间,使它们惊恐于我的韧性,就将这作为笔耕者的菲薄的赠品,奉献于泼皮的眼前。
二
真的写手,敢于直面自己的懒惰,敢于正视他人的坚持。这是怎样的从容者和客观者?然而心态又常常为嫉妒搅乱,以公然的映射,来肆意攻击,仅使留下显著的马脚和失态的形象。在这显著的马脚和失态的形象中,又给其暂得安慰,维持着那外强中干的内心。我不知道这样的可笑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界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二00五年十一月二日也已快一年半,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成千上万的博客之中,张海迪君是我的榜样。榜样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也不觉得踌躇,我应该对她表示我的欣赏与尊敬。她既是“胡写到现在的我”的榜样,也是坚韧不拔热爱生活的强者。
她的博客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前年深秋新浪开启的博客频道首页上,刚刚列出名人博客名单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于是我点开浏览。
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我开博几周并每日更新写得热火朝天之后了,见有人通过一则留言告诉我,说:我也欣赏张海迪。其时我才能将文字和图片合理搭配,心中正暗自欣然。我平素想,能够不为身体所限,坚持不懈书写生活的生命的强者,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笔法很温和。
待到经常浏览细细品位,受益匪浅之后,我才明确写博的方向,于是写作的心态就平和多了,也学着保持微笑着,文字很温和。待到某日新浪博客大火各路明星大腕云云草根趋之若骛,纷纷开博以求追赶潮流的时候,我才见她的博客日渐冷落,黯然至于排行之外。此后大概就少光顾了。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四
时间永是流驶,网络不甚太平,有限的几个病人,在网上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匿名的诋毁,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诽谤”的种子。
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低劣的手法。弱者极尽无赖之能事的作为,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诽谤是不在其中的,那多半是犯法。
然而既然有了对抗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表明了迎击;无畏,从容的心,纵使时光流驶,烟消云散,也会在韧性的坚持中永存自强的不息的动力。
闲人说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英文,OK? ”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五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愿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所有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挑事者竟会这样地失态,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嘻笑的我回应竟能如是之“文诌”。
我了解一些事情的根源,是始于去年的,虽然是偶然,但看那心浮气躁,急火攻心的样子,曾经屡次为之摇头。至于这一回造谣惑众、含沙射影的事实,则更足为心态失衡者的面目,虽指桑骂槐,看似含而不露,而终于还是被慧眼的明证了。倘要寻求心态对于一个人生活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脆弱者在用心的伎俩中,会依稀体会虚无的快感;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妈呀,我说了这么多话,但以此记念连续写博500天!
(注:题图里的植物叫——沙打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