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眼:
有时不是因情绪的不同
而可能是基于
气场的不同……
在茶馆现场听过郭德刚的相声,感觉特逗,简直笑死个人儿。
可在网上和电视上再听,同样的段子同样的包袱同样的砸挂,就感觉不那么逗了。
这不是郭德刚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一个有关“气场”的问题。
如果那天黄健翔不是在比赛现场而是在演播室里对着电视解说意大利VS澳大利亚,他断不会留下那段经典的口白。两天前中国男篮“秒杀”(偷学的新名词)斯洛文尼亚,CCTV的解说员喊起来了,包括北京体育广播的解说员也喊起来了,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单纯地东施效颦,两人都在现场,可以想象当时他们已经身处于一个特定的“气场”中,一切的情绪和呼喊都不过是自然的流露。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呢。比如平时你们单位开大会,领导讲话的过程中本来你没想鼓掌,但谁知道你周围有人突然鼓了起来,你也不由自主跟着鼓,整体会场因此变得掌声四起;等一切重归安静你就会在心里骂自己:靠,我怎么就给丫鼓掌了呢?
一个人先笑了,接下来可能就是笑声一片;一个人先哭了,紧跟着也可能就是哭声一片。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办丧事一定要花钱雇几个特别会哭的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电视节目的录制现场都要埋伏几个有事没事特愿意鼓掌的人。
这几天断断续续看了几个选秀节目,我没有任何支持的对象,纯粹一旁观者,看的时候我没怎么笑过更没哭过,但电视里的人似乎除了笑就是哭。我想这样的区别还是因为“气场”的不同——
现场的氛围是电视机前的人永远难以完全且真切感受得到的;更重要的差异在于,现场总有人带头笑或者带头哭,我坐在家里身边也没这样的带头人啊;即使有个别瞬间也觉得有意思或者挺伤感,却也绝对哭笑不出来。
气场是很怪异的一个玩意。比如我20岁以后看任何足球比赛就不知道什么叫紧张,即使在现场看台上看也大抵心平气和。唯一一次例外是1998年的“超霸杯”——北京国安VS大连万达。
那天的比赛在温州体育场进行,赛前我在场地里溜达忘了时间,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来不及上记者席,国安队的教练见状就让我坐在替补席上了。好家伙,不坐在替补席上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紧张。
整场比赛,身边一溜教练、队医加上替补球员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有喊的,有叫的,有骂的,有笑的,有拍脑袋的,有拍大腿的,有搓手的,有搓火的,有不停喝水的,有不停看表的……做个也许不太恰当的比喻,我真觉得当时我住进了精神病病房;既然四周都是神经病,那我还当什么正常人啊。
于是,我也不由自主跟着喊啊叫啊骂啊笑啊,拍脑袋啊,拍大腿啊,搓手啊,搓火啊,不停喝水啊,不停看表啊……直到最后加时赛里国安金球制胜,我居然成了整个替补席上第一个站起来往场地里疯跑而去的人。
所以,如果你没有处在别人所处的气场里,那么你也就应该理解别人做出比你更疯狂的举动。其实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恋爱——几乎所有谈恋爱的人,傻的程度都和真傻子有一拼,你觉得特不可理解是吧,那不过是因为:对方在气场之中,而你在气场之外。
比如张惠妹总在唱“想哭就是哭不出来”,我就不信把她搁到《超级女声》、《梦想中国》、《好男儿》的现场她还哭不出来;再哭不出来就把她送往《艺术人生》;如果在那还哭不出来的话,那只能把她送往有中国队比赛的球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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