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眼:
树究竟是倒了还是没倒
我只知道
猢狲已经散了……
现在是2006年8月17日18:12。天阴得不够彻底,太阳依旧很高,呈现火红。
差不多有两年多没有买报纸了,今天中午开车遇到一个报摊,实在是躲不开了,就随手买了一份《体坛周报》和一份《足球》。
我最早是《体坛周报》的特约记者,后来是《足球》的特约记者,再后来直到现在又成了《体坛周报》的正式记者……瞧我这折腾。
大概用了4分钟看完了两张报纸,其中《足球》看了两分钟,《体坛》看了两分钟。我现在看报纸基本上只看标题和作者;作者甚至比标题更吸引我。当我在《足球》报上看到J的名字的时候,我几乎泪如雨下。
小J曾经是我的朋友,他现在是上海人,在成为上海人之前他是银川人,后来渐渐地就成了比上海人还上海人的上海人。
当年在昆明海埂以及一些中国队出现的地方采访,我和小J经常自愿结合同居一室,小J的个子很高,如果他不故意驼背的话,我觉得他看上去不比姚明矮多少;他不仅高而且也很瘦,几乎皮包骨永远像三个月没吃上饭。那时我经常嘲笑他瘦得玩捉迷藏即使藏在灯绳后面别人也找不到,他总是特自豪地回应:有钱难买老来瘦。
我已经记不清我和小J有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也许3年,或者4年。其间也绝少联络,天各一方各忙各的。不过,中午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名字,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的来电。
“你能不能再和黄健翔说说……”小J的风格就是这样,没什么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当年他热衷在网上聊天室和陌生女孩聊天的时候就是如此——不传照片就只字不聊。
实际上半个月前小J就曾经破天荒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来电大意是:上海某电视台的某一个节目想请黄健翔做一次专访,托他帮着联系;他没有黄的联系方式,想到了我,让我再帮着他联系。
那次我还真帮他问了一下黄健翔,黄的回答是:现在真的不适合再出来说什么。于是我把原话转述给了小J,小J闻听只好悻悻地挂机。
没想到同样的电话又一次打来了。我开口对电话那边的小J说道:“哥们,求你了,我真不是黄健翔的经纪人!”
小J随后陈述了一大堆理由,总之有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我被他的执着征服了,说:“这样吧,我把黄的手机给你发过去,你自己联系吧。”
小J当然说“好”了,我也终于得以结束了通话。挂上电话的时候,还顺便算了一褂,我预计小J下一次致电我的时间应该在2010年前后。
中国足球的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毕竟过去了,那些岁月里激情燃烧的战友们也都散了。小J是其中之一,前阵子还在北京一家售楼处偶然碰到了原来《羊城晚报》的W,当年W和我、小J都曾并肩战斗过,一度是非常要好的哥们,多年之后再见,彼此间只剩下了客气,不过后来W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也尽力找人帮着和开发商联系了一下,看能不能给他打一些折扣。
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过去的永远不会重来。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以及过去的感受,都是如此。
傍晚的时候,我又偶然在网上看到了原《南方体育》的笔杆子Z的博客,这哥们2001年十强赛的时候还在卡塔尔和我一起写稿呢。现在他已经不写任何有关中国足球的文字了,在他的博客里,我看到了一堆关于摇滚乐的评论。
他所在的《南方体育》死了,我所在的《青年体育》也死了——排名不分先后。
树倒了还是没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猢狲都已经散了。
对此我一点也不伤感。当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颗共同的果子凑到一起来;现在,果子没了,只剩煎饼果子了。
散了就散了。不是说聚散两依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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