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子到门是七步

 

 

 

 

 

现在是2006年7月8日0:25。有一些零散的雨丝从天空飘落。风吹来泥土的味道——久违的味道。

 

换了。终于到换的时候了。我博客上方的照片。

 

“我在12岁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辈子靠长相是不行了。所以我就开始发奋努力。结果……”我大喘了一口气接着说，“结果还是不行。”

 

呵呵。这是10几天前主持新浪世界杯嘉宾聊天室的时候。我逗谢娜的一段话。她听后哈哈大笑。她以为我说的是笑话。其实不是。

 

大概两个月前。一个春意盎然的午后。我开车带着老婆去机场。她回她的老家湖南。因为那个时候我刚开始做宽频博客。重要的是世界杯也快要到了。我和她商量说：我马上开始忙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她犹豫了应该有三秒钟。“好。”

 

那天从机场一个人回到家。照例打开电脑。上博客。我似乎很想写点什么又迟迟无从落笔。呆坐半晌。我决定把博客上我的照片换成一张合影。我想那时的我多少心存一份内疚吧。我多半是那种人：如果感觉做错了一件事，就想着找一种方式尽快尽量去弥补。

 

那是一种莫名力量的驱使。我知道我每天都要写博客。上了博客就能看见合影。再忙因为看到了也会想起来。良心得以保留。

 

两个月的时间还算很快吧。其间做了不少的事情。有一点疲惫。但也很快乐。天亮之后。等白天过去。晚上。湘军北上回京。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凌晨。我把照片悄然更换。有点像当年的坚壁清野。

 

这就是那张合影的全部谜底。与一切无关的原因都无关。只是缘于60天前一瞬间的念头和此后60天一根筋的坚持。

 

照片换回去了。家还暂时还原不了。因为拍宽频博客。客厅已经成演播室了。家具都变了位置。我一个人般不动。时代果然发展了。家具都变大了。

 

“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子也是七步。”伏契克的《绞刑架下的报告》里的一段话。

 

我真正的感悟是：一个人从出生到终了是七步；从终了到出生也是七步。总之，人一辈子总要走七步。

 

绝大多数人是先走第一步，然后第二步，再后面是第三、第四……第七步。并不是刻意追求什么与众不同。更多的是在无意之间。我是先走的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之后走出的第五、第六步……现在。我回过头来。重新开始走曾经跨越过的第三步以及第四步。

 

这有点像绕口令。但这是实情。事实就是如此。我已经难以更改。或者准确说我也不愿再更改。路在脚下。我不管是第几步。走就是了。

 

我觉得挺好。生活就是这样。齐步走。七步走。一辈子就是七步。无所谓先后。每个人最后是统一的一步——第七步。

 

日子还长。有时间做想做或者该做的事情。七步是一种很恰当的比喻。我以为。但我或者我们竭力要避免的是曹植《七步诗》里的那份悲哀——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亲人间如此。朋友间如此。同胞间如此。人与人之间亦如此。

 

明天以及后天。她。身怀马六甲。我。心向世界杯。

 

决赛是谢幕。谢幕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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