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记话碟(17)--《复仇》:平静•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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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湖面,一块石头抛进去,穿透了湖水,沉入水底,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很快,波纹散尽,湖水恢复原来的平静。
影片《复仇》以此开头,喻意深远。
叫《复仇》的电影很多,香港名导演杜琪峰近期也拍了同名电影,这里说的《复仇》为奥地利影片,2008年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
其故事有趣,在妓院帮老板开车的阿历克斯爱上了乌克兰籍的妓女塔玛拉。爱情使男人发疯,他要带心上人离开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城市,脱离寄人篱下,屈辱卑贱的卖身生活。他决定抢劫银行弄点钱还债,再逃到乡下过平淡恬静的日子。他选择外祖父居住的乡下小镇作案。不巧,遭遇执勤的警察罗伯特。罗开枪射击,正好击毙塔玛拉。伤心欲绝的阿历克斯将车弃置密林,来到外祖父家躲避,寻机复仇。外祖父家离杀其女友的仇人家不远,阿历克斯每晚可以走到警察住家外窥视。而且外祖父与警察太太苏珊娜熟稔,互有来往。阿历克斯也能在湖边遇到晨练的仇人,还彼此交谈。最好玩的是,罗伯特因枪击塔玛拉一直心情不爽,精神抑郁,加上生理有缺陷,无法让妻子怀孕,夫妻关系紧张。阿历克斯趁虚而入与罗伯特太太偷情,并怀上了孩子。
故事如此纠结,完全出乎意料。欧洲导演没有按照美式动作片来制作这个一波三折的故事。而是采取舒缓的节奏,宁静的画面,单纯的音乐(只有外祖父的手风琴声),极少的言语,简单的动作(如阿历克斯反复劈柴)来表现复杂的剧情。形式的单调恰恰与人物内心的孤独与情感的波涛汹涌相照应,直透人性的深海。
故事结尾没有皆大欢喜,苏珊娜知道阿历克斯是抢劫银行的罪犯,问他怎么办?阿历克斯表示放弃报仇计划,继续在小镇生活下去,影片在静穆的森林中的小屋的画面中结束。
让仇人的太太怀孕就算复仇吗?失去心爱女友的伤痛就这么平复吗?《复仇》留下开放的结尾,让我们思绪万千。
生活就是如此,许多事情发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了,消解了。许多事情由于意外改变其应有的发展方向,生活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导演: 格特兹·斯佩曼尼
主演: 约翰尼斯·科斯奇、艾瑞娜·波塔佩科、
罗苏拉·斯特劳斯
上映:2009—5(奥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