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发飙，出租撒欢，私家车嘟嘟，官车铁青着脸嘀嘀，一派千帆竞渡，万舸争流的气象。

楼有，树有，草坪有。就缺一点文明的气息。

扯着嗓门做事，说话。男的弓腰，一手夹烟，一手摆弄手机，女的咯噔咯噔戳着路，一手捋发，另一手把玩手机，痰和鼻涕随时会喷涌而出，落到新铺的路面上。拔地而起的高楼将阴影投到他们身上。

清亮的眼神到哪儿去了？沉稳的眼神到哪儿去了？

出租司机大都梗着脖子一言不发，阴郁燥热的眼神，脏兮兮的车子，一路摁紧喇叭，眼前只有一条挣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