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碰到熟人后的表情与在此之前判若两人:一个堆满热情,是一个活的生物体,另一个则是冷漠的苦相。
公关小姐们一例是那种没有温度的热情,像是央视大牌主持人吊着的嗓子。
坐在车里观察车外的人群,一律是那种灰溜溜的神情,僵硬而枯涩,麻木又矜持。
孩子每天被这样的绞肉机蹂躏着,长大之后恐怕也柔和不到哪儿去。
我深为自己的表情僵硬症而苦恼,但我知道,人与人之间适当的适宜的温度在别处。热脸老贴冷屁股,最后的温度也高不到那里去。
经常有摄影家展示什么中国表情,我想随便在马路上咔嚓一阵子,就是绝好的中国表情。这是人人熟悉、个个惧怕的表情,是零下一万度的表情,却又是十万分的阴郁恐怖。不是盛世中国的人,难以明白其中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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