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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哀伤摊销在每一天

(2007-07-01 19:20:46)
分类: 散の文

亲爱的: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说完这些想说的话,我想我就可以转身离开,离开的还有我的等待、我的耐心和我们一切一切的过往。很遗憾我们没能坚持到最后,很遗憾那些我们曾经一起做的美梦将是永永远远的美梦,很遗憾我们的那些承诺终究还是有保质期。

 

分手的第一天,天气如此晴朗,晴朗的不适合分手和哭泣。两年了,你给我的温暖太少冷落太多,憧憬太少失望太多,我心已失衡,再也撑不下去,所以,原谅我离开。我们都是太自负的人,彼此的倔强狠狠地把我们的爱拖垮,再无复原的可能。朱很奇怪我分手后为何如此冷静,我想,大概那是因为这七百多个日夜,我把庞大的哀伤摊销到了每一天,所以,结局对于我来说,就真的成了一种解脱。因为太爱了,所以我不说,也不哭。

 

若是我真的心有不甘,我只是遗憾这落幕为何如此仓促,我想用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把这句号画得圆满,可是,却再无机会。其实亲爱的你知道吗,我不哭不代表我不疼,只是,我再不想用眼泪祭奠我失掉的爱情,我宁愿你看到我微笑,也不愿,我留给你的,是一抹哀伤的眼神。亲爱的你知道吗,你看到的我华美的转身,我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你转身后,也许我会狼狈摔倒,但是却再不要你来扶。亲爱的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距离不再是五百米,因为,一个转身,业已天涯。

 

曾经假想过千百种分手的方式,而我,也决定亲自去深圳跟我最爱的你告别,我想也许这样我心里会好过些,这也许是中国人讲究排场的心理在作祟,我一直觉得那是我如此珍爱的一段感情,总要有一个正式的结局,才会让自己安慰。可是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告别方式,简单得将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模糊,随之模糊的还有我们曾经的故事和你的模样。

 

我曾经那么那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爱着我,是不是没有这段遥远的距离,我们会有最好的结局,也曾经不厌其烦地问着你。我想着分手这天,一定要你给我最最诚实的答案,可是,最后我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因为我忽然明白,生命不会因为一个已成了过去式的答案而完满,是和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我会记得我曾在路的转角偷看你离开,我会记得海南潮湿温暖的海风,我会记得那把生了锈的手机扣,我会记得我为你流过的泪和失过的神,但以后的一切,都会与你无关。我离开、放手,只是没人懂得,我有多舍不得。

 

终于曲终人散,我们一起离开,从此路人,最后的最后,我们选择一起离开,最后的最后,我们终于不再彼此伤害,为什么,只有到了分手,我们才会如此谦和地为对方保持那最后一点点可怜的自尊,为什么,只有到了分手,我们才会如此真诚地冷静下来说出自己心底的话。

 

学校在慢慢改建,记录着我们过往的一些事物慢慢消失,一年后,我也将离开这里,为自己的生活打拼,我想那时我也许更能体会你现在的无奈,更能体会现实是如何将一颗望归的心消磨殆尽。亲爱的,我答应你我仍然会好好地生活,也许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养心上的伤,但是,我保证,不会太久,我就会做回最自信最独立的自己。

 

亲爱的,对不起,我爱你。

 

所以,以后,没有我的日子,请你一定要幸福。

 

写在后边的话

 

两年前,他刚刚离校,他们的爱情刚刚开始时,给郝欣写了《深圳只有五百米》。那时我们还都很年轻,那时我们还相信真爱可以克服距离和时间永恒,两年后我们仍旧相信真爱,但是也终于无奈地承认爱情终究会死在现实的残酷中。这是我第一次劝分不劝和,因为,她在这场爱情里被拖得太久太久了,爱情已成了枷锁,拌住了幸福的出路,既然这样,那么放自己一条生路吧。

 

用别人的口气写别人的心情总是一件太难过的事情,可能文章中包含的更多的是我的想法。生命中有过如此相似的细节:分手那天的风和日丽,分手后出奇的冷静,还有仓促无声的结局……写的时候,我总是失神,想到的,总是自己十九岁那会倔强地硬撑着思念和煎熬的时光。当哀伤摊销在生命中的每一天,结局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跟郝欣说,总会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出现,曾经的伤害和痛苦也总会有人来补偿她,给她她想要的温暖和疼爱,因为,只有曾经在爱中受到伤害和敷衍之后,才会更深切地感知到什么是我们真正需要的。

 

他们的结局是仓促的,所以,我用自己的字,帮没有力气的她,画上最后的句号。愿郝欣幸福,一定会幸福。

 

                                             小木

 

                                              2007年7月1

 

《深圳只有五百米》http://blog.sina.com.cn/u/46ddb106010000ct

                  http://blog.sina.com.cn/u/46ddb106010000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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