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散の文 |
她浅浅的笑,如三月春花,一如她的人温暖和煦。她爱他爱得那般静好,似是甘心陪衬,为他隐没在不见天光的地方。
他站在残阳疏窗之下,看见落叶萧萧。秋风又吹,吹开心底片片往事,才会骤然间,想起那么多与她生活的枝蔓,被思念和悔恨放大,如同摊开在面前的掌心,纹络和分叉尽收眼底。
她看得见他深入骨髓的悔恨么?彼此可以生死契阔,执子之手的人,却轻轻放过。是的,他爱她一定不及她爱他深,才敢这样地潦草而轻率。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曾同他一样,不得而知。
仿佛就是在黄昏的街道,邂逅了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她的逆光身影,睫羽,和眼角细微的痣亦能看清。忽而发觉其实并不是因为看见,只是记得,记得她美目流盼,记得她笑起来鼻梁会有细琐的皱纹。
一切这样清楚,但是业已分开太久太久,时间如水,彼此之间已经隔了一条宽宽的河,无法企及。她,转瞬消失在人潮。
思量,思量,焉得不思量?
他回首,看见梦里花落知多少?
他回首,惊觉这样血肉相连的爱等她离开后才开始有彻骨的疼,而当时也只道是寻常---失去以后才销魂蚀骨的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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