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TIME上面读到不让雷诺阿的文章,颇为佩服。里面谈到安东尼奥尼在《过客》中,花11天完成了七分钟的一个巧妙镜头,顺便引申说到对电影的不同态度。其中“艺术的形式,是艺术最基本的元素”一句,让我再次澄清了许多观念。
在电影、音乐、艺术、文学乃至社会现象和日常谈话中,对形式的欣赏和把握也许确是最基本的。只有具备了结构形式的分析转换和历史演化的综合能力,才能说得上是自由地做学问、做艺术和做人,才能激起人所自然拥有的好奇心、游戏心、宽容心和赞叹心,从而创作出生活的丰富和多样。而在此基础上的社会立场、主题分析、学术阵营则是附着的价值,都需要水到渠成、而不是削足适履,才是最好。
一直以来觉得自己不象个文艺青年,大概也正是受限于概念先行的教育。所以这次反思,感觉很深刻。

上周末看现代舞“邢亮的尼金斯基”,很多地方相当出彩,流畅漂亮,感觉形式有相当自由展示的地方,但核心主题到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图解化了,将古典芭蕾和现代舞之间的矛盾表现得有些僵硬,部分夸张的灯光和动作,虽然极少,还是把一个天才舞蹈家的深刻内心刻画得媚俗简单了。叹之。
比起科学的客观考证,文艺常常是多彩多样、见仁见智的,因此这方面要想说得上话或有所作为,需要补的功课还很多。而比起水到渠成、潜心学佛的陈晓旭,或者历代各位历经磨难、矢志不渝的高僧贤达,我在入定出世的工夫方面,更是差得遥远。此世界的基本逻辑,除了化学物理和生物,便是文学艺术和神学。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这是最后的升腾与目标,却可以使目前的考究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