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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世界里的同一梦想
——世界奥运影片巡礼
体育与电影,是人类造梦的两大工场。因此体育电影,尤其是与奥运题材有关的各国影片,往往会被更加上一层玫瑰色的理想主义光环。这些影片的国籍、种族和文化背景虽然各不相同,但除去种种的虚饰之后,其内核却均是人类对于完美人生,对于“更快、更高、更强”的向往与追求。这便是那银色世界里的同一梦想。
一、荣誉之梦
在奥运会上获得名次,争取荣誉,几乎是所有运动员心中挥之不去的梦想。许多奥运电影也正映射了这一主题,其内容更是涉及奥运赛场的每个角落。
美国1938年的影片《一百万对一》(A Million to One)中,父子两代运动员先后为了冲击奥运会十项全能的宝座而付出艰辛努力。而在喜剧片《冒名者》(The Ringer)中,则是两个孩子为了偿还债务,冒名顶替某著名运动员来到奥运赛场,却阴差阳错演出一场好戏。
不过正像所有物极必反的事情一样。奥运赛场上的这种高度荣誉感,极端时也会走向自己的反面。1980年的南非影片《空手道杀星》(Karate Killer)中,德日两国的运动员为了争夺一块奥运会空手道金牌的归属,其仇怨从1936年的柏林一直延续到战后的非洲。1994年的美国影片,讲述一位前东德的奥运会五项全能冠军得主潜逃到西方后,却遭到自己当年教练的越境追杀……凡此种种,也算是奥运精神被现实政治扭曲的一个例证。
二、人生之梦
从某种意义上讲,体育精神可谓人生理念的折射。因此不少奥运电影亦把重点置于“赛事改变人生”的主题之上。在这些影片中,主人公往往遭遇到某种生活中的困境或难题,此后却因为奥运赛场上的尽力拼搏,襄助他找到人生真谛。例如加拿大影片《奔跑》(Running)中,迈克尔·道格拉斯扮演的男主角正在备战奥运之时,却接连遭遇婚姻破裂,儿女失怙之苦。一时间,战胜对手与战胜自我同时成为人生中的艰难命题。
而赛场与人生最激烈的碰撞,或许正是发生在二者相互矛盾之时。曾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的英国电影《火的战车》(Chariots of Fire)中,苏格兰田径名将埃里克·利德尔参加1924年的巴黎奥运会,却发现百米赛跑被安排在了星期天,而这正与他的天主教信仰相冲突。艰难的抉择之下,精神的信仰最终战胜了尘世的荣耀。而在1955年的英国影片《乔迪》(Geordie)中,一名苏格兰铁饼运动选手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他希望穿着苏格兰的民族服装花格呢裙参加比赛,结果却与竞赛规则造成冲突。
有时候这种梦想也会以很诙谐的方式展开。在美国喜剧片《会走别跑》(Walk don’t Run)中,加里·格兰特和吉姆·休顿扮演的两位主角前往参加1912年的斯德哥尔摩奥运会,恰逢当地的房源紧张而共栖于一间斗室内。两人因而迅速成为哥们儿,接着竟把比赛丢在一边,彼此给对方介绍起女朋友来。而在另一部美国影片《擦鞋童》(Shoe Shine Boys)中,则是几个孩子企图偷窃传送到当地的奥运火炬以勒索巨额赎金,结果闹出许多笑话——如果那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空心金属棒,恐怕类似的歹意也就无从而起了吧。
三、命运之梦
对于每一个有机会来到奥运赛场上的运动员而言,那个夏天都将是人生中的永恒记忆和重要航标。他或她所挥洒于赛场上的时间,无论是几秒钟抑或数小时,都将给主人公的一生留下抹不去的印痕。他们在冥冥的命运中与五环旗结缘,而后者,也从此深深地改变了他们。
美国影片《精神的胜利》(Triumph of the Spirit)中,威廉·达福扮演的一名前希腊奥运拳击冠军,在二战中不幸被关进奥斯威辛集中营。在那个每天都会面对死亡威胁的世界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惊人意志,其中亦不乏奥运会赋予他的精神馈赠。1998年澳新合拍的影片《阿列克茜》(Alex)却讲述了一个与此恰成对照的故事。影片的女主人公是一位准备参加1960年罗马奥运会100米自由式游泳比赛的选手。然而在她紧张备战的同时,竟也把自己在学校里的钢琴和芭蕾课程一同带到了训练场,时时练习,从而为紧张枯燥的训练带来了一丝清新。或许古典奥林匹克运动中的“自由”精神,其本质正与此不谋而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