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4/mw690/001imv04zy6MU2BKi1t43&690

 

只给她名字与日记。
只给她十天来赢得生命，并失去。

 

 

http://s5/mw690/001imv04zy6MU4FAAjG44&690

 

『金鱼日记』之《褪色令》

 

http://s5/mw690/001imv04zy6MU4KzAxK04&690
 

第1天。
水温10℃，体感微寒，似有微风。
我想跳起来，冲到风里去。那里有一片无人问津的海洋。  

 

◆

 

细雨里走路的鱼，轻拥折弯的树苗歌唱。
我深爱三天的行李，它背着火焰的工作日，
大梦初醒的藤萝，当然还有炫目的水流。

 

是谁锁起四周的寂静？
我在玻璃的眼睛里等，
在绿草的腰肢里等，
在无边的漫漫里，
慢慢地等。

 

◆

 

把手指伸出去，她就会跳舞。
我必须记下我看到的，此时，她还在水底。
她夜间的皮肤在发光——
亲爱的，我有一切，
一处住所，虽然不属于我。
一点记忆，却不容易把你忘掉。
一个吻，我会为了你，让它不那么冰凉。

 

◆

 

再见吧，水手。
再见吧，灯塔上的瞭望。
再见吧，绿衣服的初恋。

 

上一秒路过我头顶的水滴，
我也要和你们说再见。
然后趁着暮色打开最新的鳞片，
我的鳞片绽放丝绒的花。

 

◆

 

哦，我沉没的新娘。
你张着嘴，正要说一句幸福的话。
活着的时候我们遗忘。
死去的时候我们记得。
半路上有盐，飘散得就像送行的雪粒。
一场封闭的风暴里，你还在静静呼吸，
之后熄灭小灯，开出绿帆船。

 

◆

 

气泡是一个梦。
石块也是。头发也是。
飞行是一次团聚。
漫步也是。疾行也是。
田野里睡着鸽子。蓝色的云在道别。
它们一边消失，一边完美。
我也是。
你也是。

 

2013年4月16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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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十字花》

 

http://s5/middle/46c757d0tdb7f7b8a5e84&690

 

第二天。
水温18℃，鳞片发光。
我在睡梦，一颗柠檬在水中的生路。

  

◆

 

那是终难忘怀的。十字花是选项，
更是锐利的搬动。它给我一次酸酸的回眸，
接着沉下去。它的身后，依然拖曳一截河流。

 

并非没有故事。黑钢琴在下大雪。
灰背景上生长着蓝眼睛。

 

◆

 

灯光抵达之前，我站上星星的舞台。
氧是我的绝恋，却如初恋般欢愉的围观。

 

稀疏，稠密，远嫁后的空巢。
甜化剂在水中爆裂。每一声都让我听见。

 

◆

 

照相簿总是潮湿的。他打开门，
就消失了。仓促得像所有傲慢的人。
夜色四合，我走入最瘦的指针。

 

“卟…卟…卟…”
我深爱这样，吐纳万籁的一小部分。
打碎的杯盘。气味扰人的花。或银鞋子。

 

而他永远只有一句——
“哦，鱼的小嘴！”

 

◆

 

在日光与浅梦之间，隔着倾斜。
在水草与卵石之间，隔着视而不见。
在伤口与春天之间，隔着深谙遗忘的怀念。

 

看到明亮的，它在漫长的洗脱与逡巡之间。
看到少年和山泉，都在绿色的云层之间。

 

◆

 

无边的寂静，没有歌。
在果实里，水是像样的大海。一只帆悬挂，
脱落，翻来覆去，如一朵无辜的雏菊。

 

好吧，我像雨伞一样打开。
我推挡我所怕的，诸如陌生，以及饥饿。
我默念我所盼的，诸如玻璃已有细纹，
将于三日后破裂。

 

2013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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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低气旋》

 

第三天。

水温20℃。硬币掉进水底，并在那里，

真诚地寂寞。

◆

她。

哦，我的她。

她在珊瑚光线里养活语言。

她和我一样，游着水，

听凭着人生。

她抱紧石头，绿得像苔藓。

她是气泡。

一心一意。

她也是暗流。

提示我胸中的边远海洋。

轻轻地推动我。

◆

发条旋紧。

金色栗树，是她的焦灼。

红海藻生养艰难的火。

她爱着肥皂与针线——

自我消融的附着。

细密执意的穿梭。

她用倒影与我亲昵。

她的骄傲在诗里。

欢愉在餐桌上的花朵。

◆

鱼缸旁的扶手椅。

椅上的衣裙。

我想告诉她。

我看见了屋角冰蓝色的星光。

海天无界。

尚未定型的梦，

就悬在晚夏的枝头。

一张空落的椅子。

像一片被忘记很久的，

浮世的落叶。

◆

火星文，

轮回之幻，

道理的深渊。

它们依次经过我。

我必须继续行走。

放轻水中的脚步。

当星座被烟雾抹去，

她是我永新鲜的人儿。

吃橙子，不说话。

◆

她用守夜的镜子，

捕捉到一颗苹果的癌变。

一只蚊虫的闯荡。

一个绳结的自我解脱。

而这里还有，不安的漂流。

半合的眼睑。

甚至是一点爱的顽疾。

好吧，

还有一尾鱼，

黎明之前的一次腾起。

2013年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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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悬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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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水温22℃，你正饮山溪。
我在悬铃木上炼金子。

 

◆

 

你吸气，你吐。
把一味好香借了你，
就没想到要归还。
不是说好，
我们假扮淡蓝花朵，
当大裙摆的刺客。
你吸气，你吐。
你急行军，我慢走神。
远方的岛屿冲破了天，
近处的珊瑚打翻了船。

 

◆

 

骨骼清奇吗？
面目可亲吗？
气息温热吗？
三个嗯，
闷闷响，
来自七月里的浅灵魂。

 

给我向死而生的好句。
软的是体态，浮的是手势。
我要沉的。
我要触底反弹的。
我要漂流的，不停止的。

 

    ——记录一只金鱼的日记书写瓶颈

 

◆

 

勿念。勿念。
我们各自游。
我保证不使用红绸。
遮你视线。
触你皮肤。
撩你心胸。
我把奇迹收藏好。
只迎合水波缭绕。
你不动，我不动。
怎奈何流光里那动人香颂？

 

◆

 

洋槐结了槐米。
槐米落了水。
我要接了这白。
支离破碎的白。
那里有我的三颗星。
它们是槐树上的囚徒。
非法持有万有引力和顽劣心经。

 

我仅有默念，甜与热血。
我要那三颗星——
一颗佑我沉潜。
一颗佑我喜乐。
一颗佑我至此无言。

 

◆

 

门外绿草疯长。
门内风雨骤停。
半开之门，
有半闭警语。

 

凌晨两点。
只剩这扇门。
等我静观，或无视。
等我消隐，或重现。
我已穿过自己的水墨。
青铜小号。
响板。
悬铃木。

 

2013年7月23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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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壁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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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水温14℃，我的老屋子变成空屋子。
身体里有小风雪。

 

◆

 

还是要回来。
灯换了开关。
开关换了位置。
回廊上悬着游丝。
织网者不在。
我盯了它一会儿，
又收紧裙摆。

 

听着，可以寂寞。
不许复仇。
在我指尖，
还有我更爱的东西——
你的鼻息。
水坐标的原点。
比遗憾还要深的永远。

 

◆

 

又或者呢？
一座不甘心的空屋。
邀来水族。
办舞会，摆欢迎宴。
大闹三天。

 

壁花小姐，
是只淡水鱼。
有浅红头发，
一双不懂协调的鳍。
她说，那夜，
她用闪电爱过你。

 

◆

 

暮光鱼命犯桃花。
也犯了规矩。

 

他活泼泼早起。
吹拉弹唱，
大声剥糖纸。
水果味的软硬糖，
在嘴里唧唧响。

 

他不愿熄夜灯，
使我彻底黑暗。
他说海水好凉好涩，
他用无辜解我的渴。

 

心一软就要变成泥巴吗？
新苔藓也是一片灵魂。

 

◆

 

我要那个海螺装饰品。
即便它只有虚假风声。

 

它没远航过。
没见过人鱼公主。
没陪她一起流过泪。

 

可我就是想要它。
我要它的新与仿佛。

 

爱及确定，让我无法醒来。
我要它，不能再等！
谁把泡沫丢在岸上？——
你看无边的海，
正漫过我的脚踝。

 

◆

 

一条鱼的生卒年月。
或许并不要紧。

 

她每一次的减速加速，
你也未必关注。

 

我只想说，为了你，
她一天天剔除了刺。
就像剔除了谎话与流言。

 

她爱她的方寸水域。
那里也曾有过黄色预警。血的脉动。
潮汐变迁。

 

八月小风雪。
那是她匆匆的告别。

 

2013年8月8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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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一把珊瑚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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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水温19℃，一只鱼在扫灰尘。
灰尘只说俚语，它们无边界。

 

◆

 

木耳都是黑梳子。
我的珊瑚是我的梳子。
现在，我怀疑——
她吸纳了全部的雨。
她就在这些木耳里面。
脚跟离地。
张嘴呼吸。
穿过长头发的夜。
一遍一遍。

 

◆

 

调整一下。
5°角。10°角。
太阳还是照不到。

 

咔咔，
那我们回昨晚的风暴。
在海底转瓶子。
撑红伞。
铺黑绸桌布。

 

敞篷车的阴影太宽。
我们看见。
我们就是不让路。

 

◆

 

修表匠养的猫，
在秒针和分针之间跑。

 

有两只鱼，
坐在时针岛屿上，
看它跑。

 

这只猫不吃鱼。
也不和鱼交朋友。
时间是漫漫海水。
会把它们全淹没。

 

◆

 

每朵珊瑚，
都是一个不过气的拉菲尔。
她们探讨艺术的可能性。
设计自己的疯狂变形。
有时折弯，有时碎掉。

 

我见过一把缺齿的珊瑚梳。
她不漂亮。一只鱼，
游过来又游过去，
每回游到跟前，
就吹吹她的脖子。

 

◆

 

我想穿上去年的蓝雨衣。
被你当成另一个人。

 

那个人在雨里拥吻你。
湿透了脚。
一根针落下来，
又一根。
你们顾不上低头找。
你们顾不上疼。

 

2013年8月22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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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橘红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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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水温15℃。灌木吐露最后的日落。
一条鱼，爱着那次橘红。

 

◆

 

他还是站在长米粒上计较生活。
窗棂在等秋风拂过。

 

我早把门关上。
一条鱼的门，
是玻璃门。水晶门。
雨的门。眼泪的门。
急匆匆闭合，
不曾上锁。

 

我收回氧气，
把流连的目光关在门外，
它们是冬天的融雪剂。
雪化即死去。

 

◆

 

夕阳。
我卖掉了你的金子。
现在你只有凉。
你放心地凉。

 

我把你的不舍卖掉。
还没想好换回什么。
或许是瘦弱码头。
缺水城市。
地下通道。
熙熙攘攘的爱。
现在，我只有交易时的情分。
我在烫。
放心地烫。

 

◆

 

一艘装满回声的空船。
是面具鱼的灵魂友伴。

 

面具鱼哭。
它哭。
面具鱼笑。
它笑。
面具鱼摘下面具。
走进油画里陪伴祖母。
它深呼吸。
像一个怀旧的岛屿，
从空气里浮起来。

 

◆

 

若喝醉了酒，
我就带上橘红色大剪刀，
闯进你的屋子。
我就爬你的窗台，
推开所有被你凝望的花。
我就抬起你的夜色，
摔碎它们，摔成水。
我就跳进水里，
我就亲吻你的脖子。
比鲨鱼还凶狠。

 

◆

 

它们就在外面发生！
隔着江河，隔着冷。

 

它们在颤动。碎裂。
罗盘创造出的风暴失灵。
果盘迎来死亡游戏。
舱内轮盘落满灰土，
掩盖了魔鬼的数字。

 

酸甜是可有可无的事。
生死是可有可无的事。
爱是老掉牙的事。

 

我们再来一次。
从下一个冰河世纪。

 

2013年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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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日记』之《埋花池》

 

http://s10/mw690/001imv04zy6E4utv2Pf89&690

 

第八天。
水温3℃。金鱼没有金子。
住草屋，打水漂。

 

◆

 

请列举一些发光的。
比如——流萤、新降的雪，
或者，街市上的琥珀。

 

再别忘了这条扫尾的鱼。
午夜场刚散，
她过来背走星星漏下的灯火。

 

◆

 

其实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别墅在山上。
油盐在水里。
藤蔓植物边登攀，
边害病。

 

别墅的美梦在山上。
油盐的噩梦在水里。
藤蔓植物“唉一声”殒命，
它正要抵达窗口。

 

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
你再用力通感、隐喻、
双关、反语也都没用。
能够想起陈述的，
都是即发事件——
其实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

 

她还是掉头回家了。
半路看见黑猫。

 

黑猫横穿黑夜。
她和它一样。

它怀念它的晚餐，
那只光明正大的鱼。

 

它吃了它，为了怀念它。
它吃了它，所以怀念它。

 

她和它一样。

 

◆

 

她总嘟着嘴。
说不上来是不满，
还是亲昵。

 

剥鱼鳞。嘟着嘴。
缝新外衣。嘟着嘴。
在水里游来游去，
午夜光芒都在她身上。
她浑然不觉。
还是嘟着嘴。

 

他每晚都一样——
贴近鱼缸，
亲一口她嘟着的嘴。
他不顾她的疼，
不看她的新衣服。
对于她总嘟着的嘴，
说不上来是不满，
还是亲昵。

 

◆

 

热议一只兔子。
冷遇一只兔子。
风吹雨打一只兔子。

 

兔子是新浪潮。
是华丽海啸。

 

她只对着房门。
闻不得窗外事。

 

鱼骨都是主心骨。
她剔鱼骨。
埋花池。
一心只想，
把鱼嘴边层出不穷的水泡塞回去。

 

2013年11月9日凌晨

 

http://s12/mw690/001imv04zy6MU2wr7dN5b&690

『金鱼日记』之《冬至·假想敌》

 

http://s4/mw690/001imv04zy6FcqPCNq353&690

 

第九天。
水温零下8℃。她在冰里做梦。
假想敌没有对手。

 

◆

 

冬至是安装日。
也是典当日。
琴盒打开。
琴声黏在琴弦上。
街道。默片。
明灭的都是温顺的。
漫天羔羊。

 

冰层早在暗中放行。
冰封是假象。
今夜将有灯火盛事——
一条鱼，
衔着星斗，前来做梦。

 

◆

 

秘史。
密室。
迷失。
领口的炊烟，
也是胸前的雾气。
红砖墙分享她的爱意。
绿玻璃擦她的嘴。

 

只剩下奶油心。
拿出枚金黄太阳，
她希望你路过。

 

“糖霜三心二意，
全都下雪去了。”

 

◆

 

无泛神论。
无大爱。
更不要神秘主义小美。

 

她最初的假想敌——
是一只圆头蜗牛？
还是个直角三角形？

 

后来的事就是这样了。
她有恨意如风。
水陆两栖。
勾股定理。

 

◆

 

擅长吃裂缝的鱼。
吃裂缝里的光阴。
吃裂缝里的暧昧关系。
吃裂缝里的雷声和细雨。

 

吃到底，
在她吃掉整条裂缝后，
内心会有一道小门打开。
它来自树木咔嗒作响的外壳。

 

◆

 

她看见冷冻水泡掉下来，
砸昏了一条沉睡的鱼。

 

所以说，
任何冰层里的想得开都是危险的。
任何冰层里的放得下也是危险的。

 

冰层只适合安置。
适合烛火高明。
她对拐弯和出口处的人鞠躬行礼。

 

她的终极假想敌是一只潜望镜。

 

2013年12月22日冬至

 

http://s12/mw690/001imv04zy6MU2wr7dN5b&690

 

『金鱼日记』之《鹤顶红》

 

http://s14/mw690/001imv04ty6GH2VD5Tv5d&690

 

第十天。
水温零下4℃。她练鱼鳍太极。
复发与慢都是纪念。

 

◆

 

大雪里来的，
都没有尽头。

 

雪的白指。
卫生器具。
失效便利贴。
她尾巴上的针眼。

 

那人取走玻璃盖。
她在木匣子里碰壁。
水。急湍湍的昨夜水。
大雪来了。好战事！
她的逃兵是压箱底的铺盖。
她的追兵是一株水草。

 

◆

 

来。
试一次。
说风暴来了。
马在半山坡。
说盒子里两个人又在扭打。
说走火的子弹，
完成了自我消解。
说你有翅膀和利爪。
说暗夜的纸上，
有一枚冷冷的章。

 

◆

 

疯人电台。
他们像一群说真话的鱼。
哦，葡萄。
成群的殉难的葡萄。
哦，香蕉。
香蕉造船厂。

 

她靠近话筒。
只重重呼吸。
她是恶之花。
鹤顶红。
她就是存在了。
这像死一样毫无办法。

 

◆

 

“最后三十秒。
是否可以留给我？”

 

雪地有夜光。
烹饪家宴时，
每一朵气泡都是她的鱼。
她举杯。
说“干杯”。
接着碰它们。
它们一次又一次，
在她面前转身离开，
还没消失就碎掉。

 

◆

 

她想回到鱼籽。
再重新降临。

 

那样她就会有所安排。
紫藤下雨。
房顶被打湿。
她就会放生那枚银别针。
给它笑一笑。
就由它冰凉。
就由它沉——
沉在深深深海里。

 

2014年2月18日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