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红嫁衣》，第四章．传说亦是真实
(2010-12-17 19: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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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星爷鬼话 |
第四章．传说亦是真实
第一节．迷市
迷雾笼罩的城市，昏黄的街灯照耀着空挡的街道……
是传说还是真实，有些人已经深信不疑了，有些人却付之一笑。
两名警员刚刚从两姐妹住的楼上下来，楼中并无异样，正要去巡视这栋7层高的楼的四周。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7这个数字，每每出现在鬼故事中，总给人一些不安的感觉。可是，放心吧，在这里，它代表不了什么的。这里没有轮回，只有恐惧。是啊，无限的恐惧早就笼罩在了这栋楼外。
泛红的月光，在这个人群川流不息的城市中，没有人在意过。夜晚的宁静，从未衬托过月亮的美丽。人们只是休息，好好地休息，为了天亮后的忙碌，仅此而已。
前面没有细说过，但是现在还是介绍下吧，因为接下去的3天，故事要围绕这栋楼和这个小区发生了。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区，总共有7栋楼。
说它小，因为楼少，仅仅7栋楼。怎么又是7？呵呵，不必在意啦，没有什么特别意义，至少现在还没。小区只有南北两个门，南面的是正门，北边的是后门。7栋楼的排列还算精心设计过，有6栋围成一圈，中心绿化区中间是第7栋，也是小区的最中心。小区是由传统的砖墙围起来的。
说它大，因为热闹。虽然只有区区7栋楼，每栋楼都是7层，住户不算多，可是平时小区里会很热闹。大家都喜欢在晚饭后来到绿化区放松下心情。这里和墙外真的太不同的，没有那么多世俗的琐碎与喧嚣，有的只是花花草草，还有一群单纯的心。
两名警探巡视着这个绿化区，灵儿的家，就在中心的7号楼的2层南侧。
另两名等待轮班的警员，则在小区南门外停着的警车里闭目养神。
对了，小区就是这样，虽然这里是城市，但是也不是什么太繁华的大城市。拥有汽车的人并不在多数，所以小区在当初建设时，就没有考虑停车的问题。现在，小区居民的车，大多停在南门或北门外的街边。
寂静无声的夜晚总是令人紧张的，两名巡视的警员走到了绿化区北边的小池塘，坐在了长凳上片刻休息。
“孙队长怎么给咱安排了这么个差事，真是好无聊啊。”阿强伸了个懒腰，发着牢骚。
“既然队长叫咱们来，就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听他跟局长谈话时，好像说能从这两个女人这儿找到系列案的突破口。”阿志边说边注视着四周。
“也不知道接下去会怎么样，这样的夜晚还真是叫人不安啊。”阿强继续找着话题。
是啊，接下去会怎样呢？谁也不知道，因为这里是个迷市。
接连的盗窃案毫无头绪，钱财却从未丢失。在一系列入室行窃后，却只丢了一件嫁衣。给谁说谁都不会信得事情，却就在这里发生着。
警察也调查过街上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过任何“异常”。
突然，一个黑影从7号楼旁闪过。阿志“噌”的一下蹿了出去，阿强也追了出去。跑到了7号楼的南面，那是一只猫，一只黑色的猫。伴着泛红的月光，猫的眼睛看上去也是红色的，像血液般红艳。
阿强无奈的说到：“哎。。。不过是只流量猫罢了。”拍了拍阿志的肩膀“小伙子，不用那么敏感的，咱们做警察的，其实也不用那么拼死拼活，弄得自己好像神经质一般嘛。”
阿志没有说话，转身走开要去巡视，心中想着：这个家伙还真敢说，如果不是猫呢，他还有机会这样嘲讽自己吗？警察当然要尽心尽力了，这是职责，也是他一心想做了。
他还没走几步，“啊……！”的一声惨叫就从身后传来，那时阿强的声音。
回过头，阿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轻附在阿强那僵硬的尸体上，嘴角还有红色的印记，那时血，阿强的血。再看看阿强的脖子，阿志第一个想到的是吸血鬼。
他要逃跑，对，不能死，他也怕死。但是他知道两个同事正在南门休息，向南跑会连累他们，北边，跑去北边！
“怎么会这样。。。该死！”阿志拼命的跑向绿化区北边，那时池塘的方向。那不可能是吸血鬼，吸血鬼都是男人才对啊。可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对，虽然没有看清样貌，但他就是觉得那是个漂亮的女人。白皙的皮肤，但是没有血色。长长的黑发蔓至腰际。一席红色的长裙，像是一件嫁衣。
“不要追上来！千万不要追上来！”阿志拼命跑着，又在心里这样喊着。
回过头，后面空荡荡的。
阿志送了口气，却在一阵疼痛后，瞬间感觉浑身麻痹了。
眼睛渐渐翻白，身子瘫软的倒下。
死前最后看到的：
第二节．再逢母亲
“呤…………！”的一阵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孙平。接起电话时，他下意识的看了下表，5点43分。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呢。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喂，请问……”
“什么？！我马上就到！”
孙平迅速把手机扔到了腰包里，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冲上了车。
拍了拍自己的脸，尽力让自己清醒些，边驾车奔去……
“队长，这……”
孙平感到了小区绿化区，两块白布下面，南面的一个是阿强，靠近池塘的那个事阿志。
孙平忍着心痛：“这是怎么回事！”
“闹铃把我们吵醒，于是我们打算来叫他们换班的，可是……”
两名警员低下了头，是啊，如果轮班的次序换一下，现在躺在地上的两具冰凉的肉体，就是他们了。
“死因是什么？”孙平想这一定和案子有关，如果是鬼。。。他不敢想下去，但他确实想知道阿强和阿志看到了什么。
“失血过多”法医边回答着，边掀起了白布。“请注意他的脖颈动脉处，被什么东西咬过，不过不是蝙蝠，具体是什么，还在调查。”
孙平走近，端详了一番，盖上了白布，冷冷的说了一声“抬走吧。。。”
坐在长椅上思索着：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女人，对，看来这一系列案子真的和这两个女人有关，那。。。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一转眼，天已经完全亮了。
眼前多了一双脚，从鞋子来看，应该是个女孩子。
慢慢抬起头，一席清秀的长裙，清纯的脸庞，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是她，敏儿，站在了孙平面前。
抬头看着这个女孩儿，孙平脑海中仍是空白。
现在，再漂亮的女孩儿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遐想，自己的兄弟可是刚刚被人害死了。
“孙队长，怎么坐在这里呢？”敏儿好奇的问着。
“我……”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让她们知道自己面临着危险，还是不告诉她们情况，孙平有生以来第一次犹豫了。
“孙队长，到底怎么了？我刚才看到两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停在路边。”
“我的两个手下死了……昨晚……在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昨天……昨天我派了4个警员轮班守在这里，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谁知，早上被电话吵醒，却得知，……，在他们来换班时，就发现。。。”孙平说不下去了，也不用说下去了。
警队在这里查了一整天，除了两个人的尸体，几乎没有其它任何的线索。
不，还有其它东西。他们发现了一串猫的痕迹，但只有阿强身边有，阿志身边没有。两个人附近都没有争斗过的痕迹。
离奇的死亡开始降临……
下午，警队终于联系到了小区的物业管理部门，调出了小区的监控录像，然后，敏儿和灵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阿志再次回到监控器的监视范围，然后回过头，找了一会儿，松了口气。一个穿了一件长裙的女人从他背后靠近他，可是干了2年刑警的阿志却没发觉。随后女人贴在了阿志身后，咬住了他的脖子，却没有血喷出来，那里可是动脉啊！阿志渐渐瘫软在那儿了……
“啊！”敏儿尖叫着。
“敏儿？”灵儿按住敏儿，急切的问。
“是她！就是她！那个女人！那件衣服就是我丢的衣服！她就是传说里的那个鬼！”敏儿已经不顾这里的众人了，只是冲着孙平喊着。
看着这一幕，屏幕前的警员们都惊呆了，孙平也开始渐渐相信了那个传说，却没说什么。敏儿仍然惊恐的看着屏幕。
接着，女人轻抚着阿志，就像恋人一般，然后抬起头，对着监控器的位置。
“把镜头拉近！”孙平命令道。
这个男人，灵儿和敏儿见过，就是她们去看电影时，那个莫名其妙的客人。
“是他？！”两人惊呼道。
“怎么？你们认识他？”孙平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是的，这个人……”灵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孙平开始怀疑一切案件都是这两个人所为，这装神弄鬼的不过是在演戏。
可是他有几点想不明白，为什么街上的监控器没有拍到他，也没有那个女人？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松地入室行窃，可以轻松地解决掉两个警员，却没有伤害这两个女孩儿？
画面继续着……
男人和女人说了些什么，接着男人一下子就在屏幕上消失了！
女人又面向了监控器，转身朝向了池塘，就那么默默地走了下去……红色的高跟鞋、裙子、手臂、头……知道最后漂浮在水面的头发都完全浸没。
“快！去池塘！”孙平立刻带了一队人马跑去池塘。“我倒要看看池塘里到底有什么！”
20分钟后，一具女性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了，并没有穿着监控器中的那件长裙，只是普通的穿着。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尽早凌晨3点到6点。
当警员和法医们还在斟酌这具神秘的尸体时，敏儿和灵儿也赶了过来，可是……
“妈妈！！！！”敏儿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灵儿的身子，也不禁颤抖着。
对，躺在那里的，就是敏儿的母亲，一个叫作王小丽的山村妇女。
第三节．梦中的自己
慢慢睁开眼，环顾四周。
一片陌生的大地，一个熟悉的身影。
透过灰蒙蒙的雾气，敏儿除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剩下什么都看不到。而那个女人，就在那面前，只是背对着她。
敏儿害怕了……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没有人，却只有这个恶魔。
她回想起母亲的尸体，那双眼睛，那双死后仍瞪得大大的眼睛，却是通红通红的，就像故事里死去的那个孙家的孩子。
要转身逃跑，身体没有动……
要喊声救命，嗓子没有声……
时间凝固了？
不……
女人慢慢转过身，瘦弱的身体，缓缓转过来。
长长的黑发，苍白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是自己的脸？！
敏儿惊呆了：这是梦吗？一定是梦！敏儿紧闭起双眼，心里想着。
“嘿嘿，是的，这是你的梦。”女人开口了。
敏儿又是一惊。“为什么？！你不是我！你是害死我妈妈的女鬼！”才发觉自己能开口了。
“哼，不，我就是你，那个不是我。那确实是女鬼干的。”女人冷冷的说。
看到敏儿没有说话，女人又开口了：“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母亲不是白死的，也不是怨死的，她是替你去死的。”
“对，替你。王家的每个人都有会见到我的一天，可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
“是的，我就是你。问你个问题吧，你有没注意过母亲看你的眼神？描述一下。”
“我……好像，充满爱，但是好像……”敏儿回想着过去“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明白怎么回事。”敏儿摇了摇头。
“那还是我告诉你吧，还有一种敬畏。”
“敬畏？”
“没错，随着你的成长，她发觉你越来越像我。我的名字叫王敏，但是没有名字也无所谓，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我说过的，每个王家的女人都见过我，因为我是命中注定将穿上这件嫁衣的女人，也就是你将做的。”
“所以你母亲死了。确实是那个女鬼。还记得传说里的话吗？‘从乌鸦的眼睛里，有人看到了一个女孩儿，走在灰白的世界里，却红得那么夺目。’那女孩儿就是我，也就是你。那个女鬼，衣服本已不属于她了，但是却充满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恨，对那个男人的‘恨’。”
“对，那个男人姓孙。那女人消失后，却没有人再找到她的尸体，只有了那件嫁衣，又被我的祖先，一个叫杨茵茵的女孩儿捡到了。那女鬼给衣服下了一个咒，它会给拥有它的人带来富裕的生活和爱情，但是却要夺走一样东西。”
“夺走什么？！”敏儿喊到。她想到了母亲，难道就是夺走自己亲人的生命？
女人冷冷的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母亲也被夺走了同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不知道，只有那女鬼才知道。
“那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这是敏儿最关心的问题了。
女人没有说话，默默低下了头，长长的头发垂到面前，颇有贞子的风采。她身后走出了一个男人，又是一个熟面孔——老瞎子的儿子。那双通红通红的眼，她怎么也忘不了。
“对，我是孙勇。那衣服，你弄丢了！我告诉过你要好好保存的，你却就把它那么摆在外面。”敏儿羞愧的低下头，这点，她没什么能辩解的。
“你母亲的死，是因为你。记得我说她被那女鬼附身了吗？她回来了。就是她的身体杀了那两个警员，可是她们看到的，包括监控器看到的，却是那个女鬼。”
“她为什么要这样？衣服她不是拿到了吗？”敏儿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
“不，在一个男人手里，你要去找他……”说着，孙勇渐渐消失了。
女人也渐渐消失了。
空旷的大地上，迷茫的雾气中，回荡着：“我的嫁衣……我的嫁衣……我的……”
第四节．红布条
再次“睁开眼”，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面孔。
“敏儿，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啊！”灵儿哭着扑在了敏儿身上。
“妈妈呢？”敏儿的目光呆滞的望着两个人。
孙平低下了头，充满了愧疚，灵儿的嘴角也颤抖着，不敢说话。
屋子里，时间凝固了，只有三个纯净的呼吸声……
“妈妈她……真的死了吗？”敏儿低着头，漂亮的长发挡住了她清秀的脸。
被单上一滴、两滴，渐渐润湿了。
那是泪。
孙平忍不住了。像个大哥哥似的摸着敏儿的头顶：“小姑娘，坚强些吧，这个世界上死的人太多了，你的母亲，我的兄弟，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死去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发誓我会抓住凶手的！”
敏儿抬起头，看着那温柔，而又充满愤怒的眼神，默默咽下了苦涩的泪。
“姐姐会照顾好你的，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是啊，当初同意带着敏儿来到城市，只是当时对这女孩儿的迁就。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没有带她来呢？可是那样就会把敏儿留在危险中，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她还要继续照顾这个柔弱的女孩儿，至少到她能自己生活时。
两个女孩儿抱在一起哭着，孙平尴尬的站在旁边，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做什么。静静走出了病房，站在市医院的走廊里，看着过往的人，脑海除了空白就是愤怒了。
突然，电话想起来了。电话号码是警队的。
“喂，我是孙平，出什么事了？”
“喂，队长，具体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阿强和阿志是失血过多，那个女人的死因是溺水。三个人死前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奇怪的有两点，第一点，不知道为什么，阿志和那个女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第二点，那女人手里有一个红布条，技术科已经拿去分析了，结果要晚上才能出来。”警员一样样细致的汇报着。其实，警队每个人都知道这案子的重要性，队里、局里，都很在意这个案子。毕竟，在这个忙碌的小城市，很久没有这样的大案子了，除了50年前那起连环杀人案外，这是近来最大的案子了。
“恩，知道了，等结果出了就马上通知我，我要先照看下这两个女孩儿。”他现在也分不出，自己是出于责任心，还是私心了，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两个女孩儿面临着危险，自己必须保护好她们。
放下电话，孙平这才想起去叫大夫。
经过一番检查，敏儿除了情绪有些低落，其它一起正常。
“那个，大夫说可以出院了。可是，我刚想了想，你们住的那个小区，已经不安全了，凶手或者说那个女鬼，她肯定知道了你们住的地方，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停住了，在犹豫要不要说。两个女孩儿疑惑的看着他。“要不就先住我家吧。”孙平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他的最佳计划。
“啊？这怎么可以，你一个大男人，我们两个。”灵儿立刻反对了，她可不想住一个部熟悉的男人家里，就算是个职业警察。
“我没有什么歪想法的，你们睡屋里锁好门，我睡沙发睡惯了。只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看到两个女孩儿仍旧有些不情愿，孙平继续解释着。“第一，如果那凶手是人，不是鬼，他怎么敢一个人进到住满了警察的地方呢？第二，如果那真的是鬼干的，那她更不敢进来了。灵异学上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嘛，鬼怕正气，怕纯阳之气。鬼进到警察局，就会魂飞魄散，那要是进到住满了警察的地方，也不会好受吧。”
孙平苦笑着，心想，自己竟然也学会用这种迷信的说法做理由了。可是，有时事情就是那么简单的，因为遇到困难时，人的脑袋空白了，思想也简单了。两个女孩儿听了他的理由，竟然同意了。
他带着两个女孩儿回了家。
虽然只是他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平时又要东奔西跑的到处忙，却没想到，屋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灵儿调侃到：“警官大人，这不会是为了迎接我们，特意收拾出来的吧？”
孙平红着脸：“哈哈，不是啊，我平时很少在家，偶尔在的时候没事干，也就收拾收拾屋子，所以一直都是这样的。”
两个女孩儿对眼前的大警官，有些刮目相看了。
3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敏儿很少说几句，大概还没有从刺激中脱离出来。孙平时而看看手机，焦急的等待着警员的电话。三个人就那么断断续续的聊着天。
大概晚上7点多，电话响了。
“喂，队长，结果出来了，按照您的要求，我们把服装店木盒子里的衣服纤维，和红布条的纤维做了对比，不了是一样的，加工手法也是一样的，应该，应该就是同一件衣服。”
“好吧，知道了，今晚让队里的人都好好休息休息吧，从明天开始要辛苦了。”孙平冷静的回答着，心里却又多了分恐惧。
红布条的出现，带来了更多的线索，却伴随着更多的恐惧。
孙平刚进警队时，带他的师傅说过，越接近真相，就越接近危险。
总觉得真的有个鬼，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不安……还有彷徨……
冲淡了愤怒……
第五节．空旷的旋律
阳光，依旧和煦，温柔的洒进了卧室。
敏儿睁开眼，看看熟睡的姐姐，没有吵醒她，自己静静地爬了起来。
一个很大的卧室，一张若软舒适的双人床，摆在了卧室的正中央。南面的落地窗，窗帘垂到了地面，缕缕阳光透过缝隙，悄悄钻了进来。侧面的纯白色的大柜子，在丝丝阳光的抚摸下，显得格外纯净。
敏儿穿着一件漂亮而又飘逸的睡衣，走出了卧室。本想去找孙平问问母亲最后的样子。
记得那个清晨，当她刚刚看到母亲的脸时，整个幼小的心灵，崩塌了，碎的一块一块的，天也塌了。
虽然母亲曾被那女鬼附身，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照顾她，保护她，疼爱她的母亲啊……
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个怪梦过后，只是眼前的两个人，和一个陌生的病房，母亲就这么从她的生命中淡出了。
她想找孙平温清，只是想知道母亲最后留下的表情，还有没有什么旁的遗物。
可是来到客厅，却发现沙发上空空的，又去了厨房，桌上有准备好了的早饭，都有透明的玻璃罩罩好了。
敏儿明白孙平肯定是出去了，坐到了沙发上，环顾着这个新环境。
客厅也很大，沙发在客厅的西面，门就在沙发左边。南面是客厅的侧窗，也是个落地窗，整个客厅的光线，都是从这里来的。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沙发上面有一张画，也说不清画的是什么，很抽象。敏儿看了半天，觉得像是一个女人在镜前梳头。呵呵，其实连孙平都不知那画的是什么。东面的墙上，一个挂壁式的液晶电视，看来警察是个很挣钱的行当啊~背面的墙好像是打通的吧，直接就通道厨房了。地面呢，是瓷砖地，擦得很干净，可能还打了蜡，滑滑亮亮的。
茶几上，电视的遥控器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把信放在了桌上，敏儿去叫姐姐起床了，毕竟在这个还算比较大的屋子里，就自己一个人醒着还是挺怕的。
镜头转向孙平那边……
在警局里，分析科的办公室里站着几个人。
孙平、阿虎、阿力，两个分析科的两个同事。
“对不起，来晚了，我想听下详细的结果。”孙平客气的对分析科的同事说到。阿虎和阿力则站在孙平身后，没有说话。他们两个，就是当天在车里等着换班的两个警员。
“这块红布条的纤维，和警队提供的木盒中的布料纤维是相同的，我们可以认为它们出自同一个地方，也就是说，这个那个女人，她在死前可能碰到了那件木盒中的衣服，并撕到了一块。或者是谁将衣服撕了一块放到她手里，也许是暗示。至于是哪种情况，就不是我们能说清的了。”
“恩，谢谢了，接下去可能还会需要二位的帮助，麻烦你们了。还有，这个分析结果，对外要保密。”孙平严肃的说。
走出了分析科，孙平没有说话，脑子却不停地转着。从第一起案发的场景，到这次，从第一次遇到敏儿和灵儿，到敏儿母亲的死。这一切都太曲折离奇了。就算是命运安排着什么，不管对活着的人们还是死去的英雄，好像都太不公平了。
“重返现场吧，或许你会有什么发现的。”心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孙平愿意去相信这个声音，作为警察，总是要仰仗着一种特殊的直觉，这或许就是他作为警察的第6感吧。
开着车，3个人先是去到了小区。
经过一番更细致的勘查，仍旧一无所获。完全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很有挪动尸体的痕迹。
毫无所获得3个人，只好又去到了灵儿的服装店。
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和当天来时一样，那面破碎的玻璃墙。
“你总是问镜子里的人该怎么办，哭泣的镜子说她也找不到答案，压抑忧伤迷惘就这样让自己疯狂，而他的心里到底又是怎么想，你只能像被抽空的躯体，在跟着灵魂四处地游荡。”
声音来自一个走过的孩子，一个16、7岁的孩子，手机里放着这首沉珂的《镜子》。
孩子渐渐走远，声音也越来越小，可是却回荡在这个废弃的服装店里，空旷的旋律，压抑的感情，仿佛瞬时迸发的灵感，击打着孙平的思绪。
“这首歌……”孙平低语。
“队长，这首歌我知道，是一个叫沉珂的女孩儿的歌，我很喜欢听的。”阿虎说。
“镜子……镜子……，难道是……镜子？！”孙平惊叫道。
他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面镜子。
对啊，从第一起案发现场，他们就细致的查看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却从未注意到镜子。“每一次出事的地方都有镜子！我怎么没早些注意到呢？！”孙平说出的话，差点儿没把阿力笑晕，可他还是忍住了。
“有，有的，池塘啊！那么平静的水面，和镜子又有什么区别？记得监控器里的景象吧？那红衣服的女人跳进池塘之前，池塘水面很平，和镜子又有什么分别？”
孙平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分析中。
镜子，或许是个值得注意的突破口吧，但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呢？
至少解释了一点，为什么每次案发时，监控器都没有拍到街上有路过什么人，可是服装的点玻璃却被打碎，里面会被人随意观光。
可是，他犯了个错误，对，既然他认为镜子是个媒介，但凶手为什么又要打碎玻璃墙呢？
孙平也考虑到了这点，但是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实现，他又做了假设。
或许，凶手只是想给警方制造混乱吧……
呵呵，这个空旷的旋律，是不是命运的指引呢？
现在给出答案，还为时过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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