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红嫁衣》，第二章．命运的起点
(2010-12-17 18: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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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命运的起点
第一节．回来了
妈妈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来，敏儿有些着急，她担心妈妈有什么事，就把村里的大夫请了来。
那大夫虽然号称包治百病，却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平时村里大多是很轻的伤风感冒，他是会治的，但是，也靠着村里人身体好，因为都是天天做农活的，身子骨自然硬朗，连6、70岁的老人，有些还下地干活呢。
那大夫支支唔唔的什么也没说明白，就开了个方子，说反正吃了就好了。
又1天过去了，妈妈还是没有醒，练眼珠子都不转，敏儿甚是担心。
眉头紧锁的坐在母亲边，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好笨，母亲是因为红嫁衣不见才晕过去的，既然如此，唯一能让母亲好起来的方法，就只有找到那嫁衣了。
她问遍了村里的每一个人，果然，有个人说出了些什么。
那是村里小铺的李老板，那天他正在午后搬货，就看到隔壁王家的后院翻墙出来一个人。当时还真吓了他一跳，村字不是很大，谁也都认识谁，怎么还会有人敢偷东西。
李老板还追了几步，看那人抱着东西，肯定他是贼了，就喊：“喂！停下来，要不我可喊人了！”毕竟都是同村人，他不想给大伙间造成什么矛盾。还是那句话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接下来的场景，李老板就目瞪口呆了。
那人停下了，回过身，怀里抱着件红色的嫁衣，看不出多精贵，只是红的不一般，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李老板顺着往上看，那人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再往上看~脸！
那不是老瞎子的儿子吗！他不是死了吗？！
李老板愣住了，那人就在这时跑了。。。
当李老板回过神来时，眼前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下也没有脚印。“也许是这几天天热没睡好吧，幻觉……幻觉……”他这样嘟哝着，往回走，竭力想忘却这件事，却怎么也忘不了那双通红的眼球，对，和传闻中一样，红的……
“若不是问的那么急切，我是真的不想再回想那些事了。。。哎~~最近村子怎么了，好像越来越不太平了。”
敏儿谢过了李老板，除了门，却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了，或许应该去盲爷爷家看看了，对，就去他家。
敏儿跑到了盲爷爷家，他正在炕上坐着抽烟，若有所思的抬着头，翻着那双早就盲了的眼。
老头子站起身，从敏儿身边走过，直到门口，停住了脚步。
“哎……该来的总会来的，瞒也瞒不住。”然后指了指炕上。
一张字条，上面的字都是红色的：
敏儿猛的回过头，老爷子不在门口了，院子里也没有。。。
敏儿还想问些什么的，可是哪儿也找不到老爷子了。。。
第二节．离家出走
那信里说的没错……
当敏儿走进家门时，母亲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敏儿进屋看到母亲醒了，完全忘却了刚才的信，扑到了母亲怀里：“妈妈，您终于醒了，您知道吗？都好几天了，您都睡了好几天了，您终于醒了,555……”
“敏儿乖，妈妈没事的，对不起哦~让你替妈妈担心了。”王小丽抱着女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嘴角却在笑着，好诡异的笑，感觉只是那副肉皮在拉动着，并不像是笑。
敏儿忽然抬起头，王小丽一惊：“敏儿，怎么了？”
“哎……没了就没了吧，也许你说的对，那就是个故事吧。。。呵。。。呵呵”又是一串生硬的笑。
敏儿这才想起了那封信，那封满是红字的信，尤其这句话：回家后什么也别说，你母亲说的什么也别信。
母亲醒来后的这一整天，虽然嘴里说着不在乎那衣服了，却时不时会问些什么，比如，“你这两天都干什么了？”，“有没发生过什么？”，“你说，那衣服会不会被人偷了？”，“你盲爷爷又给你们讲什么没？”……等等等等，让王敏觉得，母亲确实有些怪怪的，但是自习想想，如果没有读过那封信，这些话听起来还是很普通的。犹豫……恐慌……不安。王敏陷入了这个巨大的谜团中，到底该相信谁？
她总是觉得自从母亲醒来，生活就变了，她老是围着自己，问这问那，那不是平时的母亲。说的更严重些，她甚至觉得母亲的声音都变了。
晚上了，母亲早早躺下了，躺的姿势都和平时不一样。
母亲平时喜欢侧卧着睡，腿是收着的。可是现在，她静静的平躺着，身子直直的，双手摆在小腹部，交叉着，看上去像具尸体。
敏儿怕了，怕了这村子，怕了那封信，也怕了自己。
收拾了行李，敏儿推开了门，走出来，轻轻把门关上了，低着头走去村长家，没有回头。
“灵儿姐，我跟你一起去城里吧。”
灵儿是村长的女儿，今年21了，敏儿管她叫灵儿姐。她平时在城里工作，这两天正好休假回来看她父亲。
“灵儿姐，你不是明天开车回城里吗？带上我吧，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别跟她说，千万别，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好不？”
王敏把那封满是红字的信给了灵儿姐，让她看，嘱咐她不要惊讶。
“灵儿姐，怎么跟你说呢，啊！！总之明天一定带我走吧，我想，她也许真的已经不是我母亲了。”
“你不用跟别人说，我在路上给你说详情吧，别再推脱了，你还是不是我的灵儿姐了？连我的话都不信。”
“好……好吧，一定给我说明白啊，你灵儿姐再帮你一次，就这一次哦。”
天亮后，灵儿开车带着敏儿要走了，在村口，盲老爷子早早等在了那里。
“盲爷爷，您在么在这儿呢？”
“敏儿啊，我在等你，有样东西要给你。”
盲老头子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
“嫁衣？！那嫁衣！”
“嗯，我早上起来，它就在桌子上了，还有另一封信。”：
“这……”灵儿姐愣住了。“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快告诉你灵儿姐。”
“先走吧，路上说。”
“嗯，走吧。”
于是两人上了车，别了盲老爷子，踏上了去往城里的路，一段新的历程，一段坎坷的未来……
第三节．路边的大树
车子开在了向城里进发的路上，这山路不好走，虽然车不多，但是这里的山很陡峭，车是开不快的，城市离这个小村也就200多公里的路，但是这山路走起来，却要用两天时间，所以她们得在车里睡一晚。
车子缓慢的爬着坡，“敏儿妹，该给我讲讲什么了吧，要到城里还很远，平时我都是听着歌，这次打算换换口味，听听故事。”
车子就这样慢慢走着，敏儿给灵儿讲着这些天的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降临了。
灵儿把车停在了路边，就停在了路边的大树下。
“总是觉得你这是在编故事嘛，传说不过是传说。你不要吓你姐我好不，现在可是晚上了，还是山里。今天就开到这儿吧，我累了，听会儿广播就睡吧。”
“哦，对对对，吃的在后面那包里，你饿了就吃吧，我晚上不吃东西的。”
夜深了，灵儿早就睡熟了，可是敏儿却睡不着，她还在回想着这几天发生在身边的一切，闭着眼，想睡却睡不着。她多么希望自己睡醒一睁眼，这一切不过是个梦啊，对是个梦，赶快醒吧。
周围本是那么安静，却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谁？是谁啊？”
敏儿听到有人敲车顶的声音，十分害怕。“灵儿姐，醒醒啊！灵儿姐！”可是灵儿却没有反应，依旧睡的香甜。
敏儿壮着胆子下了车，看看车顶，什么也没有，铁皮也没有没敲打的痕迹。
在看看周围，不过是片安静的出奇的林子而已嘛。只是觉得有什么很怪，敲东西的声音，对，还能听得见，只是不是在车顶。
敏儿顺着声音寻着，“咚……咚……咚……”
听着很近，但是不是在身边的。“难道……？”敏儿抬头向树上望去，那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皮肤出奇的白，在拿一根骨头，应该是大腿骨，敲打着一个头骨。那两个骨头都是红色的，很熟悉的红色。“啊！”敏儿惊住了，是啊，那红色不就和嫁衣的颜色一模一样嘛，是。。。那倒是那个女人？
“你是什么人？！我妈妈在村子里！”
“嫁衣…………嫁衣…………我的嫁衣呢”没等敏儿再说话，那女人就从树上扑过来了，掐着敏儿的脖子，用力……用力……
“喂！敏儿妹，醒醒啊！干嘛自己掐自己脖子啊，还乱叫？是不是做噩梦了？”
“灵儿姐。。。呜呜……”敏儿扑在灵儿怀里哭着。“她来了，她跟来了，她不会放过我，只要我还拿着拿衣服，我逃不掉了。”
“敏儿不哭~姐姐这就开车，咱们赶快到城里就好了，不过是个噩梦，忘掉它吧，有你灵儿姐在，什么都不怕，乖~”
“嗯，但愿如此吧。”
车子又开动了，敏儿回头看着那颗路边的大树。她依稀还能看到那个树上的女人，望着她，最微微抽动着，再说话：“嫁衣……我的嫁衣…………”
第四节．城里的月光
“敏儿，醒醒啦，咱们到了哦~”
敏儿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睡眼，紧接着，瞪大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就是城市？好~好漂亮！”
“现在时晚上嘛，城市的晚上就是这样，到处都灯火通明，而且五颜六色的。你看，那些叫霓虹灯，漂亮吧哈”
敏儿只是惊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吗？”敏儿这样想着。
灵儿把车停在了路边。“妹妹，下车吧，咱们可以吃顿像样的东西了。这两天坐车还行吗？我还怕你晕车来的~呵呵。这顿饭姐姐请啦，你就只管放开吃就好了。不过都10点多了，就在这个路边的小饭馆吃点儿吧，明天姐姐带你去吃好东西。”
“灵儿姐，谢谢你。”
两个人走进了那件小饭馆，却没有注意到街边的小巷里，有什么正在注视着她们。
一只猫，那时一只黑色的猫，油亮的黑猫让人觉得恐惧。只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伴着月亮的光芒，确实让人有些害怕。
小店的音响里，放着一首歌，一首灵儿很熟悉，也很喜欢听的歌《城里的月光》。然后，灵儿沉醉在了那首歌里，跟着唱了起来。却被敏儿的发问打断了。
“灵儿姐，城里是不是和咱们家很不一样啊？楼都那么高，爬上去很累吧？也没有田地，我要去干嘛呢？还有啊，是不是城里的月亮比咱家的还漂亮啊？”
“呵呵，傻妹妹。”灵儿笑着，看着这双充满渴望的眼睛，灵儿想起了刚来到城市的自己。“妹妹，那些东西要自己去体会的，呵呵。”
“啊，对了，趁着现在没事，给姐姐讲讲那些事吧。一路上你老是在睡觉，现在可以讲了吧？那个红字的信，还有，为什么不能跟你妈妈说啊？”
敏儿沉默了片刻。。。
“灵儿姐，我妈妈已经不是我妈妈了。”
“什么？！不会吧，我记得阿姨不是还。。。”
“那个真的已经不是我妈妈了，她被女鬼附身了。还有，那个红字，是用血写得，是盲爷爷的儿子写的。”
“啊？！”灵儿惊叫了一声。然后四下看了看，老板瞟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于是她小声问敏儿。“妹妹，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村里那个不过是传说罢了。而且，说自己的妈妈被鬼附身，不太好吧？”
“真的啊！我没有胡说。都是因为那件衣服，就是传说里的那件。”
灵儿回想出村是盲老爷子拿了的那个盒子，还有那封信。“那信里说过那衣服吧？在盒子里？拿出来看看吧。”
“不行啊，那个女人可能一直跟着我们，现在还不能拿出来。”敏儿把怀里的包袱抱得更紧了。
片刻沉默后，菜来了。两个人默默吃着满桌的“美味”，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时而各怀心事的抬头看看对方，笑笑，有接着闷着头。。。
吃过了饭，灵儿带着敏儿来到了她的家。“妹妹，今晚睡姐姐这里吧，姐姐床大，咱俩一起睡，姐姐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其实现在我也挺怕的，今晚就不关灯了。好了，洗洗睡吧。”
“恩！”敏儿看着这房子。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满脑的兴奋早就冲淡了恐惧。
只是她们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月光，那城里的月光，依稀透着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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