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张伯苓的教育评价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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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密码,都是保密的。
但很显然,张伯苓一生声嘶力竭地呼吁,身体力行地推动体育,他无意保密,那何密之有呢?(1)张伯苓对体育的认识是一种觉悟,鉴于当时科学实验、理论研究的局限,作为教育家而非学者的张伯苓难免有“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处,也难免有“曲高和寡”之处。(2)基于上述和其他原因,导致当时乃至当今对体育认识的巨大误区。也就是说,张伯苓体育思想对我们来说仍是个谜。
美
国NBA联盟底特律活塞队的灵魂人物以赛亚是发现篮球“秘密”(我们姑且解释为靠着集体的化学反应和个人的无私贡献)的人,但当NBA作家西蒙斯向他询问这个秘密时,以赛亚说:“你们不会懂的”。西蒙斯后来在他的那本700多页的《篮史通鉴》中写道:“他是对的。我们就是不懂。”
对张伯苓体育思想可能也是如此:“我们就是不懂”。
历史往往会记载两个懂与不懂的经典时刻。一个是大家都明白,却不能明说,叫“你懂的”;一种是明明说了,但大家却不明白,就叫“你不会懂的”。
关于张伯苓的体育实践——从奥运会到全运会,从华北运动会到远东运动会,从南开学校的体育以及运动实绩到中国的体育实业——我们虽不能说是知之甚详,却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但是,关于张伯苓的体育思想,亦即作为一个学校校长,为什么,如此热衷于体育,而且不仅是学校的体育课,而是全领域、全社会、全世界的体育?这,确实是一个谜。
换个角度说,对张伯苓的奥运三问及其体育的救国逻辑,今天的中国已经做出了有力的印证和回答。这是令人欣慰的。然而,发人深思的是,对张伯苓那些具有穿越历史、超越时空、跨越界域的体育思想,我们并没有给予有效地传承以及深刻的回应。
1946年12月23日,刚刚从美
国回来的张伯苓在上海对《新闻报》的记者说:“教育里没有了体育,教育就不完全。我觉得体育比什么都重要。我觉得不懂体育的,不应该当校长。”
这是一段非常完整、非常通顺、非常明确的话。三句之间有着严密而深刻的逻辑关系。然而,在后来那些关于张伯苓体育思想与实践的论述中,我们往往只引用第一句与第三句,第二句却被我们有意无意地遗漏了,遗忘了,省略了,忽略了。例如,在《中国奥运先驱张伯苓》一书何振梁的序中,于一处,用两组引号,引第一句第三句,将第二句刻意漏掉,而连删节号都不愿意用。同书《张伯苓与南开学校体育》一文的引法如出一辙。
去年,有南开校友投资拍摄张伯苓纪录片,涉及体育,采访了我。我一上来就告诉他们,张伯苓的一段三句话是如何被割裂肢解的。结果,片子剪完,传来一看,好像存心气我,他们的解说词竟然就是只引第一句和第三句,而我上镜也只说了体育包含智育和德育两句话,而反过来德育和智育并不能包含体育一段,也被删掉了。我并未生气,我想张伯苓先生天上有知也不会生气,因为,无论当年还是现在这都是太司空见惯的“你们不会懂的”现象。
由于认为“体育比什么都重要”,“体育实为最要之教育”,所以,张伯苓始终把体育放在学校教育训练的第一位。例如,1931年2月,当美国教育家瓦士邦(一译沃什伯恩)博士问张伯苓教育的目的为何时,张伯苓回答说:“我之教育目的在以教育之力量,使我中国现代化。俾我国民族能在世界上得到适当的地位,不至受淘汰。欲达此种目的务须对症下药,即A、注重体育,锻炼强健之国民;B、注重科学,培养丰富之现代知识;C、注重精神的修养……”然而,岳麓书社2015年出版的《民
国三大校长》第三编:南开校长张伯苓的编者导语却表述成:“伯苓先生的教育方针,……有三个新的政策:第一位科学,第二为体育,第三为合群爱国。”甚至,在“德智体”这个约定俗成的词组中,体育更不是老大,而是小-三。
为什么会有这些有意无意的“修正”呢?或许,我们认为,张伯苓体育思想的表述过于“极端”?有些“绝对”?对对!张伯苓用的就是这两个词。1939年3月25日,张伯苓在昆明南开校友分会欢迎会上演讲说:“我一向对于体育就极端重视……”1935年9月8日,河北省体育委员会在北京召开全体委员会,作为常委的张伯苓出席会议并做了题为“体育与教育”的演讲(后发表于《勤奋体育月刊》第2卷第12期)张伯苓说:“自认教育与体育,绝对不能分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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