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出卖

借央视的“佳片有约”，又看一遍《闻香识女人》。

影片最后，中校法兰克的一番慷慨陈词，依然是那么掷地有声——

校长：回答我，否则后果堪忧！……西门先生，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法兰克：西门先生不需要。这算什么，你们的座右铭是什么？“孩子们，出卖朋友，以求自保，否则烧得你不见灰？”

……

法兰克：我不知道谁读过这里，布恩总统？威廉泰尔？不管还有谁，即使出过名人，他们的精神也已经死了。你们在这里培育的是老鼠大队。一堆卖友求荣的政客。如果你们要把这些人塑造成真正的男子汉，我奉劝你慎重。因为你正扼杀了这所学校所坚持的精神。真是耻辱！你们今天是什么秀？唯一有品格的人就坐在我身边！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孩子的灵魂没有被污染。有人要收买他，但他不为所动。

……

法兰克：我看过很多很多年轻的男孩，臂膀被扭，腿被炸断，那些都不及丑陋的灵魂可怕。灵魂不可能有假肢，你以为你只是把这好青年像落荒狗似地送回老家，我说你是处死了它的灵魂。因为他不配是贝尔的人吗？如果他都算不上贝尔的人，那么在座的便只能是贝尔的渣滓了！ 还有，哈瑞，踹特，吉米（恶作剧主角），不管你们在哪儿，你们都去死吧！

……

法兰克：我进来的时候我听到这些话：“领袖的摇篮”。哦，当框架碎裂，摇篮自会坠落，现在就已经坠落了。男人的创造者们，领袖的缔造者们，小心你们缔造的是什么样的领袖。我不知道今天查理的沉默是对还是错。我不是法官也不是陪审团员，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不会出卖任何人来换取自己的前程。这就是正直，这就是勇气，这正是领袖人物所必需的东西。我曾经遇到我生命的十字路口。我从来都知道哪里是正确的道路。但我没有去走，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实在太他妈的太难了。现在查理，他也来到了十字路口。他选择了一条路，这是条正确的路。这是一条有原则，有个性的路。让他继续他的行程吧。你们的手中握着这孩子的前途。相信我，这绝对是有价值的前途。别毁灭它，保护它。拥抱它。有一天你们会为之骄傲。我保证。

看完电影，我觉得这番陈词似乎不是在几十年前，美国，贝尔学校，而是在当下，中国，你我身边。正直以及勇气，在中国，早已是濒危物种。

影片（包括中校）一直表述的是“出卖朋友”，其实，那几个搞恶作剧的公子哥，根本不是贫困生西门的朋友。这也就是说，不但朋友不能出卖，损友也不能出卖，有时，甚至就连敌人也不能出卖。除了出卖劳动力养家糊口以外，什么都不能出卖，什么都不要出卖。因为，你出卖什么都会附加你的灵魂作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