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克拉底的诅咒
2006年3月2日,全国政协委员、九三学社山西省委主委、山西医科大学教授吴博威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收红包医患关系更和谐。
他呼吁社会宽容看待医生收“红包”问题。吴博威说,不必将“红包”概念负面化。现实中,很多病人在术后是出于对医生的感谢送“红包”的,“红包”也可看做医患感情交流的一种方式,这种可利于医患关系和谐发展的良性互动应被社会认可。
天价药费,医卫陷阱,官医勾结,以药养医,偷盗器官甚至骨髓......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有些医院无恶不作,没想到,它还无奇不有。吴教授无脑,无耻,无良,无知,无赖,以至于无与伦比,无愧中国不学无术界的杰出代表。
我不知道,教授吴博威到底是收过红包呢,还是送过红包,对我来说,我是愿意,或者说不敢不送红包给医生的。但问题是,大多数中国人连基本医疗费都拿不出来,何况红包?如果他们送不起红包,那怎么与医生形成“良性互动”?又怎么有“利于医患关系和谐发展”呢?在这种不利于,不和谐的境况下,医生是:“趁你病,挪你命”(广州流行的民谚)。患者是:“不患病,患没命”!
红包是医生对患者的一种劫持,一种讹诈,是强势人群对弱势群体的巧取豪夺。如果医生可以收红包,那官员受贿又有何不妥?这不是也可看做干群感情交流的一种方式,这种可利于政民关系和谐发展的良性互动不是也该被社会认可吗?
吴博威说:“在日本,很多病人手术后会当着其他人的面给医生送‘红包’,送‘红包’的人越多,医生越自豪,这是他医术的体现。”
我很惭愧,没有去过日本。但我敢说,除了包括吴博威在内的中国一部分医生之外,全世界医生的医术体现,都是救人生命,而不是红包。即使日本鬼子(对不起,山崎丰子先生)自豪的收红包,中国医生收红包就理直气壮了吗?这是什么狗日的理论!
中央电视台将在3月18日播出日本电视连续剧《白色巨塔》。它是根据日本著名作家山崎丰子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深刻反映日本医界现实,届时让我们相约与教授吴博威一起欣赏欣赏,也联想联想。
吴博威还说,规定严禁医生收“红包”,但收“红包”的现象并没有被制止住,很多医院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是因为规定的东西不合理,未抓住根本问题。根本问题是,医生的劳动太廉价了,医生没有合理的收入。
医生收入或许不高,但根本问题是不收红包,不准收红包吗?吴政协委员不对政府说话,却向百姓开刀,这像话吗?这是人吗?就算有一天,医生都长了工资,也不能给吴博威长。如此廉价的教授,有收入就已经不合理了。
最后,我想与教授吴博威以及全中国的医生们一起重温波克拉底誓言:
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作证,我——希波克拉底发誓:
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凡教给我医术的人,我应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尊敬他。作为终身尊重的对象及朋友,授给我医术的恩师一旦发生危急情况,我一定接济他。把恩师的儿女当成我希波克拉底的兄弟姐妹;如果恩师的儿女愿意从医,我一定无条件地传授,更不收取任何费用。对于我所拥有的医术,无论是能以口头表达的还是可书写的,都要传授给我的儿女,传授给恩师的儿女和发誓遵守本誓言的学生;除此三种情况外,不再传给别人。
我愿在我的判断力所及的范围内,尽我的能力,遵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不得将有害的药品给予他人,也不指导他人服用有害药品,更不答应他人使用有害药物的请求。尤其不施行给妇女堕胎的手术。我志愿以纯洁与神圣的精神终身行医。因我没有治疗结石病的专长,不宜承担此项手术,有需要治疗的,我就将他介绍给治疗结石的专家。
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我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做各种害人的劣行,尤其不做诱奸女病人或病人眷属的缺德事。在治病过程中,凡我所见所闻,不论与行医业务有否直接关系,凡我认为要保密的事项坚决不予泄漏。
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于让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诸神赐给我生命与医术上的无上光荣;一旦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请求天地诸神给我最严厉的惩罚!
在波克拉底誓言声中,我听到了他对中国不良医院和无良医生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