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人间的精灵，开的玩笑

清晨醒来，头疼欲裂。连日的醉了醒，醒了醉。浓茶和酒，把我打碎成若干游离的分子，虚弱而迷惑，还在不在人间，要去哪里，嫁予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多少个日日夜夜，这样愣怔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奔赴了半生的等待，怎么会回到二十年前，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独望星空，夜夜到天明。

潸然而下的泪，没有原由。是削发为尼还是在摩天大厦的顶层展开翅膀，最近两年半，我如浴后的赫拉，展望浴室镜子里不比从前的我，心底生出万千小虫，啃噬我的骨髓，疼痛和磨折，都比不上心底的哀伤与凄凉，怎么就成了这样。肚子上有剖腹产的疤痕，还有产后的臃肿。才知道诗人说：“我爱你被受摧残的容颜”为什么成为千古名句，那违背了一切雌雄法则的超越身体的爱情，原本不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偶尔的誓言和灵感是经过人间的精灵，开的玩笑。却让万千女人，信以为真。

总看动物世界的节目，终其一生，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寻找食物，一个是繁衍后代。至于争夺地盘，为的依然是食物与配偶。不管是一夫一妻的天鹅，还是一夫多妻的猴子，不管是一妻多夫的蟒蛇，还是多夫多妻的其他。成功孕育幼崽之后，母兽就老实多了。下次再需要配偶的时候，一定是隔年水草丰美食物丰富的时候，有足够的营养和时间。生物的进化需要最好的基因，需要族群的法则，需要天性的本能，也需要原始的追逐与血腥的争夺。

人类也一样，寻找食物，繁衍后代。过去在农村，观念落后，生产力低下，剩余时间多，娱乐项目少，而且养活两个和八个所需要的成本差别不大，所以许多目不识丁的老农却度过了活色生香的一生，自由生育，在农村，男女关系的复杂是笑闻也是乐趣，一点不比流光异彩的城市人乏味。反而是如今生活在城市的人，生活压力太大，不仅仅是寻找食物，还要更多的负担；而每养育一个孩子就需要几十万的储备，一般八零后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了。那么城市里的雌雄所承担的生物角色就逐渐丧失了部分本能，但人类的规矩太多，使得人类逐渐变异为雌雄分别不明确，即使生理上明确，心理上、行为上也更模糊。满眼的时尚杂志都在说性福的话题，因为太多人不性福。而杂志形容美女的名词一般有甜美、性感、媚惑，或者成熟女孩、天真女人等等烂俗。全然不知乏味，不知道女人还可以更本色，更本我，温柔，浪漫，忐忑，犹豫，期待，放浪，矜持，羞怯，娇柔，承载，婉转，焦躁，渴望，聪明，性情------太多了，丰富的人性，复杂的心理，身体的本能，道德的多元，年龄的变化。

我常想，经过人间的精灵在云端狂笑呢，看自己的恶作剧多精彩。人类需要提醒才想起本能，需要标签才分别性别，需要描画才有魅力，需要药物、器具、氛围、时间、精心布置的提前功课，才能唤起生命的意识。是质量，还是泯灭；是救赎，还是沦陷？

如果这样，那就不用有遗憾，也不用再费心猜测。我们要用一个更大的玩笑，还击精灵，让精灵从狂笑到惊愕再到跌破眼镜。

尽我所有，为我所能，顺流而下，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