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执意
广州回来的朋友只停留一日,据说回北京料理后事,原来不过是前女朋友展翅高飞了,朋友戴了宽大的墨镜,自己的解释是为了不让旁人看见自己眼神的疲惫,原来生活中有这么多的道具。三毛说大部分留大胡子的男人其实是羞涩的,把表情掩藏在胡子后面;而曾经的《套中人》,也把自己掩盖的严实,然后出没在自以为安全的生活中。当一切遮掩不复存在,我们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吗?还是适当的修饰美化了视觉,也凭添了信心,而不必为形式所负累?职业女性过了一定的工作年限之后就形成了一个习惯,不化妆不出门,即使是淡淡的透明妆。办公室的小伙子疑惑的问,透明的指甲油,透明的粉底,透明的睫毛膏,反正是透明的,化不化又有什么不同?不同的不是那一点圆润的光与影,而是那颗从忐忑焦躁到从容不迫的自然。
朋友临走前给我讲了一个小故事,说某个美丽的孔雀只要一看见附近工地的冲气泵咚咚咚的点头工作,就兴奋的张开美丽的伟大求爱,不停的在冲气泵面前行走,变换姿势和方位,展示美丽,以求得到冲气泵的肯定和爱情,居然开屏能连续坚持十八小时。还有一只鸡,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总是对一个造型特别的石头求爱,苦苦的执着的求了又求。虽然孔雀和鸡都不知道皮格马利翁的故事,却演绎了动物版神话。听者不过哈哈大笑,而人真的比这孔雀聪明吗?如故是的话,何以求之不易的东西得到之后就不那么的珍惜?远观是玉树银花雪中莲,养在自己院子觉得那白竟然如死鱼肚子泛青光;传闻中是仙音袅袅夺魂琵琶曲,请戏班专场演出却听来不过一群蚊子瞎哼哼;连梦寐以求的关心也是多余的罗嗦,连梦索魂牵的笑容也太过甜腻,那宽容忍耐成了毫无个性,那默默的妥协别名改为窝囊废,这个世界没有疯,疯了的是时间变换后视力下降的人,还有打着审美疲劳的幌子,理直气壮寻新鲜的空虚。
昨天夜里散步,发现一群洗浴中心的小姐鼓励若干小伙子围追堵截一只灰色的小猫,不到一个月大的样子,灵巧的逃跑,钻进路边的绿植。过来一个小姐温柔呼唤猫咪,猫咪不理睬,警惕的观望。我上前蹲下叫了声“咪咪”,那小灰猫就摇晃着向我过来,我拿起小猫转身回家,这聪明的宝贝居然能用来到世间不过一个月的眼睛审视出谁是真的疼爱,谁不过是玩玩而已。而人戴了眼镜,也配备了望远镜和显微镜,还是不能辩识对面来人的真伪,这是进化还是退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