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烟波隐约中
早晨八点就有电话陆续的进来,我躺在床上不想理睬,但是即使不接听也不能安心的继续睡,靠着床头接电话,盘算下午要过的鬼门关该如何解决。秀曾经宣称永远不做饭,但是我们搬家以后她已经下厨房四次,今天早晨家里只有一个馒头和两个鸡蛋,我懒散的要求出去吃早点,秀说不可以。
然后闻见厨房飘来香味,听见油炸什么的声音,一会秀端着个碟子站在我卧室的门口,边吃边召唤我:“起来吃,凉了就不好了。”我裹上睡袍过去看,居然是鸡蛋裹在馒头片上炸了,有盐和别的声么调料的味道,我吃三片,她吃两片,再各一杯麦片,早餐时间结束,还不错,我想我要是男人一定娶秀做老婆。
中午我到书店,因为下午有人找我。已经一点多,秀买了两份饭,刚要吃,妈妈来找我。我问妈妈中午吃饭没有,妈妈说还没有,我就说我不饿,让妈妈把我的饭吃了。然后一直忙着照应来谈工作的人,秀早早的回家了,要把我上午洗的铺天盖地的衣服挂到晒衣钩上去。于是我也出不去,饿了就喝杯水。一直到四点,鬼门关到了,我得给别人一笔钱,外面欠着我的收不回来,我该给别人的却从来不失信,夹在这尴尬的时刻,只有小心的招架,也万不能和任何朋友说起,免得别人误会,从而误了友情。幸好关键时刻,我求援于一个朋友,对方千方百计的帮助我凑够了数字。在建设银行我哗啦哗啦的数钱给人家,心想,这关是过了,今天晚上可以暂时好睡。答应还朋友在三个月之内,看来再不能睡到自然醒,要把职业装翻出来用几天了。
心无端的抽搐一下,为了另外一个无稽的小事。女人的感触多,一般与自己不能完全的掌握自己的命运有关,假设顺利多余波折,可能另外一种心思。
刚刚搬家不久,我却又动搬家的心思,不是这里不好,恰恰是好,引起另外的思想来。这里再如何,终归与我关系不大,世人费尽心力的买房子,是为了辛辛苦苦换取家的感觉,而家的感觉无论无何是租不来的。
那份漂泊的无根感触,需要交换出多少的珍贵时间和牵强笑容来换取?昨天水瓶说“狭隘使人幸福”,让我学会狭隘。其实不用学习,谁人不狭隘?水瓶是希望我更狭隘,给自己一个很狭小的定义范围,拥有简单平凡的幸福吗?
我沉沉的睡去,睁着眼睛,问问自己的心,便有那凉凉的雨潇潇的下在心田了,自己不能做主的生活在我是难以承受的,找个出口,却碰在玻璃顶上,哀伤而疑惑着。我从不喜欢求人,也自觉在掌握自己的生活和世界,却原来千丝万缕的被束缚着,痛苦而辗转,我终于明白,我最爱的自由,从不存在。只刹那,凝结了热血,冷冷的如冰凌,傲然出一个新世界。
听了一个下午的流光飞舞,耿耿在心的聚散都成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