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纷飞,春情烂漫
白白和花花,一个一岁,一个一岁半,在我的细心照顾下,长的如同深山雪狐,雍容美丽而纯真活泼,但是最近被我满屋的花香迷醉,两个小家伙都开始于深夜发出类似婴孩啼哭的叫声,在地上打滚,辗转反侧的扭动,喉咙里哼哼唧唧。想起去年春天花花和一个流浪大白猫激情三天后,大白猫踪迹全无,然后花花自己痛苦的生下三个儿子的样子,我决心带花花和白白去多手术绝育。因为无止境的生小猫却不能很好照顾是残忍的,外面一百万个流浪猫无家可归,不能再为了放纵而增加流浪大军了。
先后带到宠物医院,先打麻醉针,在我的怀抱里,猫咪开始失去意识,每个猫四十分钟的手术,从肚子上开刀,摘除左右两个卵巢,然后缝合。猫睁着眼睛,却不能眨,每隔十五分钟,我要给它们滴眼药水。离开医院的时候怕猫的伤口受风,我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裹着猫,小心的托着,搂在怀抱里,打车回家。
它们浑身被绷带绑的木乃伊一样,三个小时以后麻醉解除,自己能动了,但是显然很疼痛,走路很慢,我心疼的不行,把食物和水读拿到它们身边,但是却不吃不喝。白白八斤六两,花花六斤三两,裹在绷带里,好象重伤的伤员,小心的趴着,怕撕裂伤口。医生说一周以后去拆线,在此之前不能给猫洗澡。
从此以后再不会想要男朋友了吧,从此之后再不能做妈妈了,这么残忍的手术,却是最好的处理问题的方式。
外面下大雪了,我躲在被子里,看着迟来的洁白礼物,想问一声:“你是不是有心的人?”梦里梦外都是你的声音,想给你打电话,却总是忍了又忍,我是如此矜持而骄傲的女子,却原来在动心以后是这么的张皇着,我只安静的看那玻璃窗外的风景,白雪覆盖着梧桐树的枝干。我手上的烫伤涂了药,可能快好了,万一留下一朵黄豆大的疤痕,我是不是就不美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担心着,却笑出了声音。
穿上绿色的大睡袍,仿佛被拥抱,起身到窗前看水仙,又开放了三五朵,你想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