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头”之随想
张曼玉的前后几个男朋友都是发型师,我原本不理解,为什么呢?然后看了关之琳的电影《做头》算是有点模糊的启示,而我并不是十七岁的懵懂女生,只是我注意这种氛围的时候,已经是不把指甲油刷两遍的季节,曾经要在美容院做了手膜之后,用营养油轻轻的刷一次,再刷一次透明的带着淡淡粉色的指甲油。身边的男性朋友会半疑惑半嘲弄的问:“明明没有颜色,刷它做什么?”我不禁低头浅笑,其中的奥秘难怪以男人的粗糙会不了解,因为这样最自然也最纯净啊,看上去的透明和淡粉,其实是最精致的武功呢,刷的厚了就如甲壳般的沉重,刷的太薄就起不到作用,一气呵成然后等待干透。还曾经在无聊赖的时候,把美丽的花朵或者星星图案印在指甲上,捏起杯子的时候在别人的眼睛里该是活脱脱的彩绘,而如今一切从简,只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我的手要经常干活,再精致的指甲油也很快失去原本的清亮,所以我还是还其本色的好。
理发师的剪刀飞转,技术娴熟的让人赞叹,而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挥霍不尽的热情,不由得赞美这个职业,塑造美,因而拥有美,我享受在逐渐飞舞的情绪里,我看着镜子里头发逐渐层次分明,转身、侧脸都是流落出纱帘般的朦胧飘逸,是我吗?是那个来时在风里头发乱飞的我吗?此刻可以拍洗发水广告。然后凝视在做头发的理发师,做心爱的作品般精益求精的继续修理,心情美好的起来,我又发现一个心情愉快的法宝,就是做头发,以前做头发不觉得美好是因为被唠叨个没完。今天是因为对方话不多而且技术好,看看,敬业是多么的重要,察觉顾客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做头发的时候我一直半闭目养神,说明我在想事情,不该打扰我啊。
这样回到开始的问题,就是张曼玉之所以那时不找财经巨子做男朋友,找了理发师,说明她是个会生活的性情中人,要的是释放和舒服,要的是温情和美丽,而我们就算不猛如明星般万众瞩目,至少可以拥有明星难以享受的宁静和自由,然后给自己一些出口,让日子快乐而美好。
而“做头”里的关之琳还是可以用勇敢来形容,她也造作好了被唾骂的准备,一个和年轻模特恋爱的四十岁女人的悲哀,但是多么幸运她知道她不是为别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