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这玩意,我一直对它有神秘的好感。我这样经历简单的人如果有天写出个啥诡谲的暧昧小说,我告诉你,不准给我往“自传体”上瞎靠,那只可能是姑娘我做的一桩小梦。
我不打算搬出什么大脑皮层的东西,我把它归结为一种不可说的感应。比如,我现在还没有完全从发现一种感应的状况里清醒过来,你可以想象我咧着嘴傻笑的样子。
(1)
几千尺,高山秀拔,翠掩苍黛。谁家的户牖,推开去,含住这绝顶的氤氲。
玄哥,我叫了一声。仿佛知道山路间,晃动的几个人影中必然有他。但我并不确认哪个是玄哥,只能跟着人影上山。
柴门大开,是玄家的风景。我踏进门去,看到了我开头描述的一幕。
怎生挑得这个好地方来住。玄哥玄嫂忙着炊黄粱。
(2)
醒来后,我回忆起这个梦,那山的颜色,着实好看,我在梦里看得清清楚楚。我从来都没有梦到过玄哥,自从去年10月份和他偶然江湖相逢。
梦还未来得及咀嚼因缘。我却因为一些不相干的理由点开我雅虎的某个信箱,那个信箱我至少一个星期都没有去看了。梦噌的醒了,因为看到玄哥来信——“我回来了”,发信时间也许大约就是我昨晚做梦的时间。
前些日子,只知道玄哥要出差一段日子,去巴西开会,也没问什么时候回来。
难道巴西有山如斯?然而,我终于不是梦到玄哥游于山水间,而是循着千里小径回家。
(3)
再次醒来后,我开始咀嚼这其中的玄妙。
再回到我的博客,就见玄哥留言一枚——“只希望你现在一切都好”。
我记得从光线昏暗的玄哥的山顶的屋子里望出去,蓝黛的山的背景,玄家的院落里,有绿枝上轻缀红果数枚,群岚起微风,红果点点头。
杜可名
17:17 8-18-2006
(4)
正当我把这篇博客发送了的时候,玄哥从MSN上线了。我们几乎同时打开窗口问候。
玄哥说,我昨天回来了。
我窃笑,用你说,我早就掐过指了,一分一秒也不差呢!
(5)
玄哥通过MSN发来他拍的巴西风光数张,我简直要跌坐在地上。
那蜿蜒山径,那在高处望过去的山的蓝黛色,以及近处的绿枝……
这真是本年度最佳奇的梦境了!
人说十年修得和百年修得,我只怕要许它一个千年修得。
怎的,不可?你尽管认为我是妖精好了。
我根本就是那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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