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我的好朋友me自己曾经叫自己乌鸦。
大学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喜欢古典文学老师。因为他的对人生充满淡淡的忧郁。
me在有一年的新年送给古典文学老师一张贺卡。我现在还记得卡上是这样的一幅图。
一个老画家坐在椅子上,头发苍白凌乱,双手青筋虬起,沾满颜料,地上扔着一把未干的画笔,他面前的画架上是一幅刚完成的画,画的是一只熊熊燃烧的壁炉,火焰灿烂的红着,金色的火星子灼人地飘着。老画家微微伸开着双手,就着这只壁炉烤火。目光浑浊的,有一点光闪在眼角。
古典文学老师天生一股苦痛人生的气质,拿到这张卡,却没有任何言语,翻看里面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还有人叫自己乌鸦啊?
我和me所期待的任何他将要对这幅图发表的感慨他都没有发表。这让年轻的我们愈发觉得他的深不可测的味道。
我一直记得这张卡。记得那个假想的温暖。
我常常觉得温暖应该是湿润的,温热的,和柔软的。就像舌头对于很多动物的伤口一样。我常常觉得温暖还是一个突然的,无边的拥抱。就像风雨一下子全部被挡在外面一样。可以被这样触摸的才是温暖的。
无数个夜晚,对着电脑屏幕,对着MSN某些窗口的某些瞬间,我还会想起那个壁炉,和那个烤火的老人。
我在想,你是不是感到了温暖?
是MSN上那个伸出双手拥抱的小人呢,还是一颗心,一朵花,一张笑脸的小小图标?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冬夜,你将在哪个壁炉前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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