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迷恋文字 |
一句话,王少磊兄台说,你用一句话,概括地说说美国这个社会怎样。
我当时有晕眩的感觉,不骗你。
这个够我为此码上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字的话题,叫我用一句话,真的为难了我。
我在博客的公告栏里说,纪录在东兰辛四年多来的点点滴滴,以及听我把酒话过往云云,是开这个博客信誓旦旦的初衷。然而,我终究非垂垂暮年,又有从不为写什么而写什么的脾气,只是因着某些机缘和冲动,写过一点点关于美国,更加确切的,是我眼里的,和我有过交集的,关于东兰辛。
我无法告诉你“美国这个社会”怎样,我只能诚实地告诉你“我在美国”怎样。
譬如王兄好奇我如何在美国端盘子,询问间和在中国端盘子的小姑娘的形象稍加重叠后显出略有磕巴的迟疑。我理解这迟疑,就为这迟疑,我就突然有了写的动力。
不过,我这人向来好完美,要写,我会从为什么来了美国写起。
事实上,美国有多远,它意味着什么,在2001年的6月之前,甚至以及之后的三年,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问题。2003年5月底,我来美国后第一次回国,2个多月后又再次回到美国来。像电影的镜头被拉近,被推远,又被拉近。模糊的被强迫清晰了,是人在彼山中的清晰。
很多个时候,我常常回想起2001年8月15号的下午,我从兰辛机场走出来,双脚真正踏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个下午,阳光薄脆,我匆匆环顾并不复杂的四周,没有兴奋,也没有不安,因为我并不曾哪怕浅浅地想过这一踏上将让我从此得到什么,并且失去什么。我以为,它就像我以往任何一次的走路,跨出右脚,左脚跟上,一样那么的简单。那时,我刚23岁。
12-2-2005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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