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迷恋文字 |
昨天下午,我突然很冲动的在博客上写小说,写的眼睛发花。正沉浸在要不要给出一个悲伤的结局,玮说,饿死我了,回家吃饭。我说我在写小说。写小说也得吃饭,存上,回家。哪还有什么结局,死在襁褓中了,一团模糊。
出门,天都黑了。走到冰冷的空气里的时候,我说,我写了一个小说,爱情的。玮在笑,笑了一下还没有停住,又笑了一些。这让我十分郁闷。
回家,前面的车的屁股都红着两颗灯。记得若若干年前,望着滚滚的车流,我在北师大北门外的天桥上问玮,你是喜欢离我们远去的,屁股上亮着两颗红灯的车,还是喜欢向我们开来的,门脸上亮着两颗黄灯的车。那个时候真是幼稚,没事居然问这种问题。在我的逼问下,玮说喜欢离我们远去的车。而我还要逼问,为什么?
我每次在夜晚回家的路上,看到开在前面的车屁股亮着红红的灯,经常想到我曾经问过的这个问题。玮一边开车一边瞟我,说你干嘛呢,是不是还在想你的爱情小说的情节啊?想也不用咬着你的袖子啊!你看你那袖子,都快被你咬破了。我意识到我真的在咬袖子,叹了口气。我是那么的不喜欢在我的眼睛底下离我远去的车子。我喜欢现在这样在车流的中间,他们离去,我也跟着离去。
“。。。。。。
如花随了十三少。这个句子就很好。她在黑夜里继续想。你读,主谓宾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读起来就是那么的丰满,伸出一根手指去轻轻一触,都几乎要淌下水来。潮湿的魑魅的水。这个句子还好在这个句子的后面是个句号。她想。她有时候会突然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要决定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她笑了,在黑暗中,她又擅自作了主张,把如花怎样的随了十三少给演绎了一遍。每次她编剧她说了算,该怎样演就怎样演,小到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她家的窗帘落了地,窗子没有关严,风撩拨着窗帘的侧边,仿佛像十三少的一只臂弯搂住了如花的柔曼的腰肢。
她突然隐隐的听到窗外有声音,像是婴儿啼哭,但又仿佛是一只楚楚可怜的猫。一声连着一声,整个黑夜像匹黑色的上好缎子生生的叫它给裂了。她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但她还是轻轻的说,你听,屋外有声音。这次,她是真的滑下眼泪来。你怎么能听到这声音。
。。。。。。”
这是我的爱情小说处女作的一截腰。本来要把它从头完整地贴出来的,想了想还是就放这一段腰好了,让它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
今天下午回家,Mountain
Hope好长啊。离家五百里唱完了,萨克斯的绿袖子也吹完了,钢琴版的绿袖子都开始弹了,还没有走完这条路。很多时候,后视镜里都看不到有车。终于回到家,一头栽到床上。
不是故意的,在网上七转八转,碰到一个测心理年龄的。给自己测了一下。
幼稚度60%
成熟度46%
老化度19%
幼稚度60%的能写什么爱情小说。怎样才能变老,是我最近需要思考的问题。
后记:
今天又在MSN上逼问玮,你看了我写的爱情小说了么?你要是不逼问他,他绝对不会跑来跟你说看了。他说“e”表示看了。
我:那么怎么样啊?
他:没头没尾的。
我:我说了,我就是想放这一截腰而已!
他:情节就是太少了嘛。你本来就是个短篇嘛!还要掐头去尾。吸引不了读者。
我:芬特,腰啊,腰,什么叫腰?一个水桶腰,吓人么不是?
他:我要买菜去了。说今晚吃啥?
我:¥%……—#……!!*(……
怎样把他变成一个能领略细腰之美的读者,是我最近需要思考的另外一个问题。其实上这是我思考了7年之久的问题,上下求索而不得其解。其实让他看并且评论我的爱情小说是不道德的,因为玮从来都很自觉地不拉我一起跟他看橄榄球足球篮球冰球。。。。。。
下午 11-23-2005
后记的后记:
王老师说,不要轻视买菜。
我说我没有啊,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尼亚说,我说小妞,你要是没有你们家的玮,迟早要被饿死,还写什么腰呢。
我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于是,我还是乖乖地说了,你买螃蟹,买乌骨鸡。。。
玮买菜甫归,我却很邪恶的邀请他来看我新写的后记。
结果是,我挨了一顿胖揍。
然后果然宣布今晚的饭他不做了。
我不知怎的觉得有点理亏,就同意我来做饭。
不过后来,
我还是成功地诱骗了他去做饭。
虽然中间他觉得被骗了,要罢工一次,不过,最终还是一人一半平分了工作量。他洗螃蟹,蒸螃蟹上锅,我负责把螃蟹端出锅,并安全的送到茶几上。同学们注意,这是件烫手的工作;他打开牛角包的面团,我负责卷成牛角包,并放到烤箱里,并负责定时,并负责从烤箱里拿出来。这也是件烫手的工作。还负责倒上蘸螃蟹的醋,和配牛角包的牛奶。以及最后收拾和洗碗。我想大家都看出来了,好像我做的多一点点。
谁叫我在后记里毁坏了玮的高大形象呢?其实他除了不擅长发表“感想”以及会突然从说细腰转到买菜之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
文字和生活,谁都不要戕害谁就好。
晚上 11-23-2005
而事实上,文字先戕害了生活,然后,生活来复仇。
7-26-2006